董鄂妙伊听九阿哥这样说,心中焉能不感动?
董鄂妙伊抿嘴一笑,屈膝道:“多谢爷护着妾身。”说完抬头看了眼九阿哥,眼神俏皮,风情万种。
如此示弱,让九阿哥瞬间满身英雄气概,恨不得再整治一回刘采薇,扶起董鄂妙伊,笑道:“那是,爷是谁,还能让她欺负了你?!”
董鄂妙伊只掩嘴笑,九阿哥才知道自己又被这小狐狸精给诱惑了,心中却也心甘情愿。
其实,说实话,之前,他对刘采薇不是没有过想法,刘采薇就像是另一个董鄂妙伊,一个从神坛走下来的女神,对他俯首帖耳,他心中自有一种征服的感觉。
只是,他喜欢的终究是那个像女神般高傲又如妖精般蛊惑的董鄂妙伊。
董鄂妙伊纵使是示弱,也都带着一种贵气,这,不是普通女人能装的。
因此,刘采薇越装的像董鄂妙伊反而越不像,董鄂妙伊是不会如此卑微的。
九阿哥看着刘采薇,就好像自己的心爱之物被毁坏了,如何能心动?
董鄂妙伊心情好,便打量了几分周边的花丛,惊讶的道:“这是金梅树?”
九阿哥点点头,道:“不过不是三哥家的,是爷从别处栽过来的。可惜现在没有开花。”从三阿哥那挖来的金梅树全都栽到董鄂妙伊的院子里,连着秋千一起带过来的,今年过年时就已经开过花了,金灿灿的,风吹过,花瓣飘落,甚是美丽。
董鄂妙伊笑道:“无妨,倒是一旁的蔷薇和桃花开了,爷,不如今晚,咱们便在这吃吧。”
九阿哥搂住董鄂妙伊,在董鄂妙伊耳边调笑道:“爷倒是觉得在这里就寝也不错。”
董鄂妙伊脸一红,忍不住骂道:“真是口无遮拦。”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她又不是外面那些歌姬舞姬,任意挑逗。
九阿哥其实本来是故意逗弄董鄂妙伊,见董鄂妙伊生气了,别有情趣,笑道:“爷的福晋生气了,好好,爷的福晋是大清最端庄最高贵的福晋,只许做不许说。”
董鄂妙伊跺了下脚,道:“爷还是找别人……”
话没说完,就被九阿哥捏住下巴,九阿哥道:“爷找谁?不找你找谁?”说完就一把将董鄂妙伊抱起来,放在一旁的石桌上面。
董鄂妙伊惊呼一声,看着九阿哥,结结巴巴的道:“爷……不会真在……这怎么可以……”
九阿哥吻了下董鄂妙伊的额头,笑道:“别害怕,没有人来的,没有人知道。”
哑哑的声音从董鄂妙伊耳朵里钻进去,直接到心里,更觉得痒痒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道:“没有人……知道?”
九阿哥道:“当然。”
话说完,一阵风吹来,花瓣落在董鄂妙伊的头发上,多了几分妩媚。
九阿哥捏起那片花瓣,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很是邪魅。
董鄂妙伊心砰砰猛跳了几下,罢了……就随九阿哥吧。
不提这边如何旖旎,只说八福晋进宫后直接去了长春宫。
她这些日子多去佟贵妃的景仁宫,长春宫倒是不如以前多了,但是长春宫依然和以前一样,雅致奢华,看不出是失宠的妃子所住,八福晋案暗忖,惠妃有直郡王在,就算失势也不会失宠的,更何况,惠妃将苗头都推到大福晋身上了,她自己落个清静,除了不主事外,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长春宫,不仅有惠妃,良妃也在。
八福晋暗自叫苦,心中已经猜到这两人召见她是有其他事,八福晋只先请安行礼。
惠妃笑道:“来,坐在我身边。”
八福晋朝良妃笑笑,坐到惠妃跟前,比起不谙世事的良妃,惠妃更难对付些,她这几年也摸出经验了,若是难事,最后出头的肯定不会是惠妃,怕是最后害的转到良妃身上,那就好办了。
惠妃拉着八福晋的手,笑着问道:“最近,可有好消息?”
果然是这事,八福晋转头一瞧,良妃也正殷切的看着她,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最后从她嘴里出来的也只能是请罪:“都是儿臣不中用。”
惠妃并不奇怪是这样的回答,只道:“前几日皇上说要让皇孙们进宫读书,结果就你们这一府上连个格格都没有。”
八福晋被说的一肚子怨气,没有办法反驳,只不得不起身离座跪在殿当中,磕头道:“都是儿臣无用,儿臣没有照顾好八爷。”
良妃自是亲手扶她起来,劝道:“娘娘也是为了你们好,你自己算一算,老八跟你大婚几年了?”
八福晋只能点头说‘明白’,心里一阵酸涩难当,她和八贝勒成亲六年,连十二阿哥府上都传出喜信了,五福晋是没有生孩子,可是五阿哥的侍妾一年怀孕一个都没有断过。她怎么能不急?
只是八贝勒他……八福晋只暗中盯着良妃,若不是良妃……
惠妃自是看见八福晋的眼神,心想这果然是亲婆婆,反正她也没有当八贝勒是亲儿子,再说这事上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便道:“孩子的事也讲究缘分,你也努努力,好在下次选秀是四十三年,你哪怕有一个格格,我也好替你在皇上面前交差。不然的话你准备院子迎新人吧。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也乏了,你和良妃去吧。”说完又拿一尊求子的佛像赐给八福晋。
这惠妃果然厉害,平时看着温婉,但是该说硬话的时候觉不留情。
八福晋被说得脸红的厉害,良妃赶忙拉着她谢恩告退回自己的永寿宫。
八福晋其实只想出宫回府,偏偏良妃拉着她不停的劝说,什么子嗣只是不是小事,什么你也不要太急,慢慢来。
这到底是让她急还是不急?
只良妃问到可是八贝勒身旁的伺候的人不够?还是都不讨他喜欢?
八福晋满肚子的怨恨再也忍不住了,冷声道:“儿臣是不知道八爷是个什么意思,儿臣没福,想让妹妹们去侍候八爷,可八爷却把我骂了一通。”她真的有推八贝勒去妾侍的院子里休息,可八贝勒不愿意,而且脸色难看,还说‘福晋要是不乐意侍候爷,爷也不来招福晋烦’,说完就去书房歇了,一歇就是一个多月,哄都哄不回来。
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夫妻,八福晋多少也能猜出八贝勒的想法。大概是生母出身太低,让八贝勒不乐意碰身份低下的女子,也不愿意让她们生他的孩子。
只是这些良妃自然不明白,还认真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他身边侍候的太淘气了?”自从八贝勒大婚后,她早早就准备好了小孩子的衣服,小虎头鞋等,就盼能早一日听到喜信,结果……?
八福晋淡淡道:“儿臣看妹妹们也都是乖巧听话的,估计是哪里惹了八爷的忌讳。”
忌讳,老八的忌讳……良妃打量了下八福晋,八福晋这话总好像是有什么含义。
八福晋屈膝道:“没有什么事,儿臣先告退了。”
良妃点了下头,心里只琢磨着老八的忌讳是什么。
老八从小到大,读书、骑射根本难不倒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她这个生母身份低下……
猛地,良妃眼睛瞪大,几乎喘不过来气,她知道了老大的忌讳是什么了……
八福晋恨恨的出了永寿宫,看了眼宫殿上的牌匾,暗啐一口,活的长才给人找麻烦,可终归她心中还是烦的不行,她真不介意八贝勒幸那些侍妾格格,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玩意,八贝勒心中也只有她,可是八贝勒不愿意啊。
她可不会傻了吧唧的去给八贝勒找个身份高贵的女子,将来若是有了孩子就是侧福,她怎么办?
要怪就只能怪良妃出身低贱,不怨她!
回到府里,自是又发了一通邪火,只待看见八贝勒笑眯眯的脸,才好些。
八贝勒知道八福晋入宫,见她不高兴,只想着大概又是让贵妃娘娘刁难了,只劝道:“宫里那摊子事,要是不好办,你就别管了,反正不过是打下手,最后名声都是让别人得了。”
八福晋好胜,觉得大福晋能干,她自然也能干,便道:“和宫里的事没有关系。”
八贝勒见状也不多劝,只笑道:“还是爷的福晋本事,宫里的那摊子事能办好,酒楼和府上更不用说,真是爷三生有幸。”
八福晋听得眉开眼笑,只道:“爷有什么要交代的事,只管吩咐,何必灌这些**药?”
八贝勒揽过八福晋,只如此这般的一说。
八福晋愣了下,道:“这样可行,九弟那里还不和您急?”
八贝勒笑道:“这块爷自有办法,你那块……?”
八福晋拍拍胸脯,笑道:“交给妾身吧。”
第二日,八福晋便去了九阿哥府,只说昨日没有尽兴,又拉着董鄂妙伊说了半晌话,连三个格格过来请安,也都被八福晋拉住聊了会,待到傍晚时离开。
五日日后,八贝勒在八贝勒府宴请九阿哥、十阿哥两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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