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识的简宁安又嘟囔了一句,具体说的什么他也没听清,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简宁安脱离危险,她浑身发烫又意识模糊,想必淋雨太久发烧了。
封墨让简宁安泡了会儿澡,见她脸色逐渐好转,忙让家庭医生进来。
“封总,简小姐这烧有点严重,得好好休养几天。”
封墨点点头,简宁安这样,他心里也有些心疼,甚至不忍,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一脸冷漠。
“治好就行。”封墨道。
林医生抹抹脸上的汗,这必须得治好,要是治不好可就倒了大霉了……
乔诗柔见简宁安烧的迷迷糊糊,虽然心里痛快但又有些害怕,封墨要是知道这是她做的,会不会教训她……
“阿墨,简小姐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帮忙啊?”乔诗柔假意和善道。
封墨凉凉看她一眼,似乎将她看个透彻,乔诗柔目光躲闪,左顾右盼道,“阿墨,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庭院的门怎么会突然锁起来?”
“这……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简宁安在庭院,可能是风刮的吧。”
乔诗柔越说越心虚,封墨却是毫不分说直接将她丢了出去,外面的雨小了很多,但对娇生惯养的乔诗柔来说,还是巨大的折磨。
“阿墨……我错了,你放我进去吧。”
乔诗柔没想到封墨会因为简宁安而这么对自己,简宁安就这么重要吗?
“好好尝尝这种滋味吧,等什么时候你体力不支晕倒了,自然就会被抬进来。”
封墨明显就是要惩罚乔诗柔,简宁安受的一切,乔诗柔也要受。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房间里的封墨凝视着沉静的简宁安,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又带着一丝懊悔。
明明这个女人这么无情,为什么还要心疼,可是看简宁安苍白的脸还有痛苦的低喃,封墨无法袖手旁观。
“冷……”简宁安低声道。
还冷?
封墨将暖气调好,给她掖好了被子,正要起身,简宁安一把抓住封墨,把他拉了过来。
就好像身边有一个火炉,软软的又带着清香,简宁安忍不住靠了过去,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封墨:“……”
乔诗柔被淋了个透,她一个大小姐,哪受过这种苦,没多久就晕了过去,情况没有简宁安那么糟,但也没好到哪里。
乔诗柔眼睛发红,“阿墨怎么能这么对我,他就为了那个女人……就这么狠心吗?”
林医生小心翼翼道,“乔小姐,总裁也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主要是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那个女人才过分!她都和阿墨离婚了,还在阿墨面前纠缠不休,我不管,我非要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林医生悻悻然,女人惹不起,尤其是嫉妒发狂的女人更惹不起。
乔诗柔却是盯住了他,“林医生,你来了多久了?”
“不久……”
“那封家给你的报酬如何?”
林医生怎么可能不知道乔诗柔的意思,“乔小姐……有什么想说的你尽管说就行……”
“好,你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简宁安害我成这样,我要让她付出代价,她能不能好,就看林医生你了。”
林医生额上都是密密的汗,只觉得压力巨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总裁很在乎简小姐啊……
“你若是不做,我就告诉阿墨,你给我配的药导致我身体不适,把你赶出去。”
这种威胁让林医生一脸生无可恋,这豪门都喜欢这么玩吗?
“好吧,既然乔小姐非要这么做,我只能遵命了。”林医生妥协道。
“真是个聪明人,放心,事成以后少不了好处。”
林医生惶恐地点点头。
——
一夜无眠,简宁安虽然脑袋发昏,但比起之前好多了,她醒醒神正要起来,突然看到身边的躺着的男人,大叫一声躲到一边。
封墨睁开眼,极其平静道,“吵什么。”
“……”简宁安几乎组织不了自己的措辞,断断续续道,“你……我……我们……”
封墨揉着太阳穴,睡眼惺忪的样子带着一丝惬意,好像也同简宁安一样睡了个好觉。
“是你自己动手的,昨晚上你把我抓过来非要我和你睡一起。”
简宁安的嘴巴张大,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
“不可能!我才不会做这种事……”简宁安抓着被子,脸红道。
“不是你动手,难不成我会主动爬进去?”
封墨多高傲的一个人,本就讨厌死她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难不成真是自己病糊涂了,把他拉了过来?
“那你不会反抗啊!”简宁安道。
封墨却是勾唇一笑,“有人主动投怀送抱,我为什么要反抗。”
真是厚脸皮,简宁安踢了他一脚,“下去,这是我的房间。”
封墨眼眸变暗,“简宁安,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敢这么对我?”
“我这么对你怎么了,我们两个已经是……”简宁安语无伦次,“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关系了,所以这种事自然要避嫌。”
简宁安不敢看封墨,眼光四处乱瞟,瞟到自己穿着睡衣,忙问,“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话音刚落,简宁安就知道了,除了封墨还有谁,看他这挑眉的样子,显然是在看自己笑话。
“你以后不可以进我的房间!更不允许给我换衣服!”简宁安道。
“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你能拦得住我吗?还有,你被雨淋了几个小时,要不是我去救你,你早就冻死在外面了,怎么,你不感谢感谢我?”
提起这个,简宁安有了意识,但她为什么淋雨,谁把她关在外面的?就得好好调查了。
“你怎么知道我被困在外面。”简宁安问,有时候她不得不怀疑封墨是想报复自己。
这话问的封墨一时不快,简宁安是在怀疑他吗?
“这么大的人丢了自然要找,简宁安,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我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只是怀疑谁这么无聊会陷害我。”
这可是封墨的地盘,封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难免怀疑。
“好心没好报……”封墨没好气道。
简宁安裹紧被子起身,“如果你没给我换衣服,没和我躺在一起……我也不会怀疑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色狼——”
“狼”字还没说完,封墨就一把拉住简宁安的手腕,将她锢在自己怀里。
封墨温热的呼吸喷薄在简宁安的耳边。
“简宁安,我要是真想对你怎么样,根本不需要费这个功夫,你本来就是待宰的绵羊,我费心思干什么?”
这话惹得简宁安脸红了,什么待在的绵羊,封墨这是什么意思……
“放开我,”简宁安挣扎,“我只是因为简单留下来,你不要多想。”
封墨听到简宁安的话果然松了手,简宁安连滚带爬地跑到远处,一脸戒备盯着他,“封墨,你别越界,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你这举动倒是让我意外了,我还以为你就是那种女人呢。”
封墨一边说一边起身穿衣服,漂亮的人鱼线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简宁安略微不自在地别过脸。
两人就这么不欢而散。
虽说退了烧,但身体总是软绵绵,简宁安喝了药又睡了一会儿,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妈咪,你睡了好久啊。”简单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简宁安道。
“简单?”简宁安看到简单惊喜了一下,不过又想到封墨说不经过自己的同意不让见简单,简单是偷偷跑来的?
“妈咪,喝药了。”简单把药给他,
“简单,你怎么来的?有没有人看到?”
简单一脸疑惑道,“妈咪你在说什么啊,是爹地让我来的,说妈咪你生病了,一直念着我的名字,让我来看看你,妈咪,你有没有好点啊?”
封墨让简单来的?这就让她奇怪了,封墨不是不让她见简单吗?
“妈咪,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妈咪已经好多了,”简宁安笑道,“简单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刚才爹地给我布置了一些作业。”
封墨给简宁安布置作业?
“爹地说虽然我有天赋,但是基础的不能落下。”
简宁安点点头,看来封墨对简单的教育也不错。
“妈咪,你和爹地怎么了?”简单眨着眼睛问道。
“怎么了?”
简单虽然是小孩子,但有时候也很敏锐,“爹地和妈咪好像一直在吵架。”
简宁安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简单说说她和封墨的关系,不然这小家伙可能会误会。
“简单,爸爸妈妈虽然还是你的爸爸妈妈,但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就好比你最喜欢的玩具,经历了很长时间后有磨损,然后坏掉,再也不能复原,懂吗?”
简单怎么可能理解这些,“妈咪,你说的太复杂了,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会把最喜欢的玩具放在心里,任何都比不过,就算有新玩具,我也只觉得我最喜欢的那个最好。”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比喻,但这个比喻让简宁安明显一怔,好像有些道理,那封墨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