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去夏家拜访夏夫人,正好和小舞柏杨撞个正着,小舞圆脸拉得老长,不愿理他,柏杨也不说话。
国宝见到熟人,忙从小舞怀里跳出来,跑向凌天,小舞愤愤,追着国宝大骂,八面派,给姐姐回来。
国宝一个机灵,窜到凌天身后,乖巧地汪了一声。
小舞见状,不再追国宝,看着凌天,似笑非笑,说,苏晓从前现在的男朋友,麻烦你转告她,让她最好多挖几个老鼠洞,不然我孙小舞一定灭了她。
柏杨看不下去,拉拉小舞衣袖。
她不会再出现了,凌天说。
何妈见来客人,忙迎过来,小舞问以陌人呢。
何妈说,孙小姐来得真不巧,小姐刚刚出门,又看了看凌天,说,夏夫人也出去了。
小舞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她又去泗水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快疯了。
国宝似乎听得懂何妈的话,半蹲在地上,眼泪汪汪的。
小舞轻轻抱起国宝,递给何妈,说,给她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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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柏杨到了泗水,柏杨想了想,没有让小舞进去,他说,或许她需要安静,小舞难能可贵地理解,默默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离开了。
凌天跟着柏杨车子,第一次来到泗水,这里真是仙境一般的地方,山脚下,碧水旁,灰白别墅,偌大花房,圈圈桃树环绕,要是在春天,桃花开放之时,该会有多美。
他记得,小舞曾经说以陌,以陌啊以陌,像我这种吃货才会喜欢能接果子的花,你该喜欢丁香啊百合啦之类的嘛。
原来,她的喜好他都知道,他为了她,抛下一切,自毁声名,如果没有那个意外,他们会有多幸福。
远远的,他看到了以陌从花房里走出,手里端着水盆,朝向拐角桃树林。
他微微笑了笑,说,夏以陌,你忘不了他,我忘不了你,我试过的。
然后,他听到她说,恒宇哥哥,你走了,这一辈子,我再也不能安生了。
时光啊时光,如果能够倒回,他一定早早把她娶进门,这样,她心心念念的,或许不再是他,而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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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城繁华处有个小黑屋,黑屋里有个沉睡的男子,面庞消瘦,裹有层层纱布,自身带有的不凡气质,确是不减丝毫,他的眉眼沉静,若有若现,有着解不开的忧愁。
男子心里有座城,城里有个巨大梦魇,他心心呵护的小小女孩丢了,他再也找不到她。
梦外处,一个漂亮高挑的女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瞥过去,长眉高挑,心有不甘,说,林恒宇啊林恒宇,我看你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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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芊从山区回来,夏夫人为给女儿洗尘,忙碌一整天,做了一大桌子菜,并邀来了凌老爷子和凌天。
酒饭过后,不知情的夏夫人突然笑着说道,以芊回来了,凌天也不小了。
凌天一把起身,止住夏夫人,喊了一句夏伯母。
妈,以芊几乎同时站起。
夏夫人看了看两个同时站起的孩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看向丈夫,满眼疑问。
夏正轩朝夫人笑了笑,说,以芊才回家,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想多留几年呢。
凌老爷子咳嗽一声,脸色肃然,说,我凌家没这个福气,我已经和长远说了,这个婚约就当不存在过。
夏夫人一向敬重老人,也没多说什么,看着凌天,笑说,当不了女婿就给我当儿子。
凌天脸色凝重,看向以陌,以陌已经出去了,那样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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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芊在家待了两天就要回去,荆山偏远落后,她想打铁趁热,尽快把援助方案落实。
夏夫人说不出拒绝,只是止不住地流眼泪,以陌知道劝不了以芊,想了想,对以芊说,正好我想出去看看,剩下的事我去做。
以芊看了看眼圈红肿的母亲和默默抽烟的父亲,最后点了点头。
谈好相关事宜,以陌没有立即离开。
荆山附近有座南诏寺,是为数不多保存完整的古寺之一,不过因为山区位置偏远,游客稀少。
附近乡民向来敬重南诏寺,这次以陌帮了大忙,热心邀请她去参观。
南诏寺在荆山山腰,静寂庄严,远远地便可以看到古寺年代久远的木门。
慈悲佛像端坐堂前,笑看着这人世间,以陌静静看着佛像,想起路上乡民说的话。
佛祖啊,是最慈悲的,只要你虔诚祈祷,无论什么样的愿望都能实现。以陌问,要是逝去的人或是事呢。
乡民一笑,说,你可以祈求来生。
以陌虔诚跪下,默默祈念心结。
她自小时候起,便一直受那人无怨呵护,长大后,又欠了他一命,她想请问佛,她该怎么补偿。
佛祖依然慈悲,依然在笑,依然不语。
这才明白,所为祈祷,不过是一种自我排解,欠了就是欠了,谁知还有没有来生呢。
以陌起身,看了看佛,一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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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赶到时,正看到以陌离去的身影,清风起,吹着她长了的发,他可以看到她唇角的淡笑,那样伤。
迎头看到端立佛像,凌天突然双手合十,恭敬跪下。
他在佛前许下此生心愿,许他半生,换她一身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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