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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朕允你有

朕妻 江南归 4871 2022-11-04 17:04

  凤承天已懒得去看,他自是知道里面是何物。

  风裳见凤承天没动作,想他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亲自上前来取?平时都是唐公公直接递到他面前的。

  故而风裳从床上滚下来,打算爬着也得给那位陛下爷送过去。

  谁知她才滚下床,身子就被人抱起,再次打捞到床上。

  风裳知道救命稻草就在面前,可不能让他再跑掉,是以不假思索便抱住了凤承天的腰,脑袋拱到凤承天怀里便道:“陛下还是别跑了罢,小臣若是不留心给死了,您之前精心提携不白费了么?”

  凤承天被怀里女子抱着,心中怒意本渐消了些,如今听她提起初夏往事,话中分明在暗寓他当时骗她,如今她违逆他一回,扯平。

  好个应风裳!

  他伸手去推她,冷声道:“除却你,朕观你麾下那屠夫之子虎小爷亦是可造之材,你若死了,朕便让他继你官位,苦心便也不算白费。”

  风裳摇头:“虎小爷就知杀猪吃猪,不如臣聪颖。”

  “陈蛋重情义,亦机灵善变,朕便选他。”

  “陈蛋自小缺营养,长得胳膊腿皆不算粗壮,不如臣身强体壮。”

  凤承天低眸看了眼长得“身强体壮”的应大人,最终还是未戳穿她。

  “三壮身体颇好,可护朕安危。”

  风裳嘁了一声,不屑道:“他武功还没陛下你高呢。”

  凤承天看了眼女子说到兴致处,腿微晃起来,腰肢亦随着微抖动,伤口便也渗出更多的血。

  他眼中渐浮上无奈,拍拍她的手,道:“放开朕。”

  风裳在凤承天怀里翻一个白眼,谁放谁有病!

  也是此时,唐康在屋外敲敲门,道:“陛下,奴才叫了太医。”

  凤承天嗯了声,叫其在屋外候着。

  之后他又拍了拍风裳的手。

  风裳这回颇为知趣地放开了凤承天。

  等了半天,发现回到房间的只有凤承天,他手上提着太医署为各个御医专配的医药箱,而那位太医并未随同回来。

  眼看着凤承天拿出纱布、药、剪刀等,风裳心里有点发憷。

  她颤抖着问:“陛、陛下,御医呢?”

  凤承天专心为她备药,未抬头,回答:“那太医是个男人,朕出行未配备医女,你要男人看光你身子?”

  风裳这才意识到,自己所伤在腰部与腿,若教太医看了,她女儿身份不可避免便会暴露。

  但随即想想,也不对,太医是男的,但凤承天也不是女的。

  她又仔细想想,觉着,不妥,真是不妥。

  千思百转着想怎样才能摆脱凤承天,便听到一边的男人道:“是该想想如何摆脱朕,女子身子被男子看光,是需以身相许男子的。”

  风裳一听,猛地从床上坐起,跪好,虔诚道:“陛下,小臣绝没有猥亵陛下的污秽念头,小臣可自己上药,绝不会缠着陛下娶小臣。”

  谁知,那男人依旧漠着张脸,淡定地回了句:“无碍,朕允你有。”

  有何?有心中猥亵他的念头么?

  风裳看着凤承天将医药箱中药物一一拿出,心中自也不自觉生了些惧意。

  对于凤承天,他除却是至上的君,是时而的友,更是严厉的师。

  在西内苑案件结束后,她因着养腿伤,便未去校练场训练,他竟甩给她一摞厚厚兵书要她研读。

  朝堂如战场,能用于攻打敌军的战术同样适用于朝野权谋。

  可她不知是不是太过愚笨,几乎次次对于他的提问,她总回答不来。

  继而到如今,她看到凤承天便如看到柳镇的夫子。

  那时,她最怕夫子,功课常常难完成,贞贞便陪着她,亦或者偷偷帮她做些。

  但凤承天与贞贞却是非常不同!

  若她告诉凤承天,她要偷懒不写了,换来的势必是竹条的一阵痛打,亦或者没收她所有的藏酒。

  那些藏酒还是青娘留下的。

  “脱了上衣,将这伤药抹了。”

  忽然传入耳边的一句,令风裳收回神思,呆呆望向凤承天。

  他其实还在生着她的气,眉眼又恢复冷意,只凝着她,也不愿再重复一遍。

  似乎方才逗趣她可以对他产生歪斜心思的那个男人根本未曾出现。

  风裳早已习惯凤承天多变性子,便也不吃惊。

  她只是去接他手中的伤药,脸慢慢浮起些红晕,道:“还是小臣自己来吧。”

  可他没有将伤药递给她。

  风裳的手僵在空中,之后,慢慢看向他的眼睛。

  “朕若说,今日势要亲自为你上药,又如何?”

  蛮横与不容置疑,又是这样。

  她看着对面男子,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胡乱将手又向装药的瓷瓶伸去,嘴里胡乱嚷嚷着:“不必,不必了。”

  但说完“了”字之后,风裳咽了口口水,便再不敢说了。

  她半倚在床边,只见他沉厉异常,眸子里似隐隐闪着些许火光,似怒却又像另一种什么。

  她不知该如何做,只能忍着伤痛挣扎而起,换了跪姿,跪于床上,垂了头,再不吭一声。

  他忽然一声冷笑,握着青瓷的指节都稍发了白:“应风裳,你似乎只会下跪这一个本事?”

  风裳咬牙,想起今日甲板上违抗这人命令,已是将他惹恼,如今还是规矩些,听他训斥便好。

  她不再说话,他也未再说,屋中一时间陷入僵持。

  她一直垂着头,感到脖颈僵硬麻木,想要活动下脖子,却也无法。

  而眼中便只剩了他持着青瓷小药瓶的手,修长好看,却布满老茧。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戳了戳那只抓着瓷瓶的手。

  待她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时,房间里已是叮了哐啷一阵狼藉,那些用来为她上药的瓷瓶纱布皆被抛远,而凤承天...

  他就处在她上方。

  她双手抵在凤承天胸口,心想自己脸大抵已熟透,她低低唤了声:“凤、凤承天?”

  她大抵是叫皇帝名字叫得最多最顺口的一个大胆臣子了。

  凤承天两手撑于风裳两侧,只怕压痛了她的伤口,但他就只是安静看着她,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看着她就在他面前,安静而乖巧,他心里忽而便生了一种要让她一生都囚于此的恶念。

  她的脸颊几要变作番茄,带着小女儿的神态。

  宫中妃子宫女见到他,多是这般表情。但身下人却又与那些人有所不同,她羞怯的眼神中含杂的却是抗拒。

  如若是应惊鸿,她又是怎样一番反应?

  他忽而起了试探之意,便将手探入了她衣衫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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