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打仗前夕
“粮草之前已经备下,即刻就可以运往所需之地,李将军,本郡主这么说你可能放心了?”
李将军自然是放心了,这里么说粮草肯定就放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随时都能运往边关,只要有了粮草,他们打起仗来也就不用那么束手束脚了。
“至于棉衣厚实,倒不是有什么生意,实在是这棉衣都是咱们周边的妇人们一块儿做的,而平城的将士多半都是他们的亲戚,一遍自己的亲戚,没有当兵的认识的人中!七拐八拐的也总有一两个当兵的,这才不约而同的都把棉衣做的厚实些。”
双喜知道之后也没制止,不过是人之常情,多塞点棉花的事情而已,她都不用请示,唐楚自己就能做主了。
李将军知道这件事后就回去了,回去之后,大家都能看得到,平城的布防越发稳固。
日子实在是过的太快了,在一批批的棉衣送到边关各个城池之后,打仗的日子也终于到来了。
月中的凌晨,太阳刚刚破晓,凄厉的惨叫声就响彻了云霄。
镇北军被人从内部打散,四处逃窜,溃不成军。
好多人不战而降,镇北军早已经成了一盘散沙,只有罗大力还带着人苦苦抵抗。
“冲呀,宁死不能做俘虏。”罗大力一声吼,他手下的士兵们疯了一样的冲上去。
而他本人则是找了一块儿最高的地方,用平生最大的声音不住嘶吼。
“冲,能拖一刻是一刻。”
“镇北军的其他兄弟们,我叫罗大力,是英勇大将军原本的部下,我们的士兵已经在安平郡主的努力下换上了厚实的棉衣,而你们呢穿的还是加着稻草的,根本不保暖的棉衣。”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不光是敌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连他们自己人都不太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尤其是镇北大将军,“那傻子到底在干什么?把他给我弄下来。”
而他旁边的林副将上却没有动作,镇北大将军怒不可遏,还没等他训斥林副将,就听罗大力深吸一口气后继续嘶吼。
“为什么?因为你们的军饷还有粮草,都被将军给吞没了,他们已经投靠了平夷国国,白白的看你们去送死呢!
“起来,站起来跟我们一块儿冲呀!只要拖住时间,我们就是胜利!英勇大将军没有死,他带着人会来救我们的!冲呀!”
镇北大将军怒的直跳脚,翻身而去,只想自己将罗大力给拖下来。
背后却传来一股大力,他被人拖了下来,一把刀直挺挺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林副将,你要干什么?”镇北大将军惊疑未定,更多的则是愤怒和心痛。
他年纪不小了,几乎是把林副将当成自己的儿子在养的,养了这么多年,孩子也挺有出息,却一朝背叛了他,这让他如何接受?
“保家卫国!”林副将只吐出四个字。
“你疯了!那个罗大力就是个疯子,邹时焰死了,死的透透的了,你指望他带人来救你,做梦吧!”
见林副将不为所动,镇北大将军疯狂大喊,“之前他们的状况你也都知道,他死了真的死了,我还派你去查过,这会儿你怎么还信他的疯话?”
林副将落了泪,一滴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镇北大将军的身上。
“对不起义父,希望你来世做个好人。”
手起刀落,镇北大将军没了性命。
他和罗大力不一样,他在军中本就很有威望,这会儿,他三两步跑到罗大力身边,振臂一呼。
“兄弟们,冲呀!打倒平夷国!”
他言简意赅,可只这一嗓子,就让将士们重新燃起斗志。
“赢了吗?”唐楚问打探消息归来的鸦雀。
平城内,早已经闭门谢客,城门紧闭,连小门都不曾留下,人人自危,可城内并未忙乱,反而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躲在家里面,等待最后的判决。
而唐楚也早就在战争开始之前回到了庄子上,庄子上有唐家护卫队,又有不少邹时焰留下的人手,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当然,若是国破家亡,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可只是在庄子上等待胜仗的消息,还是很靠谱的。
鸦雀叹了口气,“还不知道,平城内没有一点消息,属下去问了李将军,李将军只让咱们安心等着,生活她也没接到命令,就守着这个城池,姑且等着。”
鸦雀顿了顿,“他还说…”
“还说什么?”唐楚总觉得有点不安。
鸦雀欲言又止,似是不知道怎么把这些话说出口,好半晌,才苦笑道,“他还说他们会誓死保护主子们的安全。”
誓死保护!
好一个誓死保护啊!
她算是什么主子?不过是好命的给人册封了一个郡主罢了,而真正的主子赵箬竹和小皇子,除非隐姓埋名,永远龟缩于世,否则,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
唐楚摆摆手,让他先回去了。
她心中很慌,不知道邹时焰最近都在做什么,有没有安排好所有的事宜,她留下的人有没有用得上。
胡思乱想中,几个脑袋探头探脑的往屋子里面看。
“楚儿,我们都来这里等消息吧?”
最先开口的,是吭吭哧哧的唐富长。
赵箬竹就在内间坐月子,唐楚一直在她身边安抚,也就是鸦雀来了,才到外间来,想要问问情况。
可若是唐富长和邹时初都长时间待在这边的话,却是不太合适的。
“让他们进来吧。”里间,赵箬竹的声音响起来。
事急从权,这种时候,唐家一家人当然想要在一块儿等待,若不是唐楚为了陪她,去唐富长的屋子也是一样的。
为了缓解气氛,她隔着软帘和外头的人说笑,“邹家弟弟快要考科举了吧?学问如何,可有把握?”
邹时焰脸一红,自谦道,“还需要多多努力才是。”
几人正聊着,唐山欢欣鼓舞的跑进来,“小姐!李将军派人来了!咱们获胜了!”
“真的!”唐楚激动的一蹦三尺高。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她浑然不觉一般,“快让人进来说话。”
可那人,却没有唐山的兴致勃勃。
那人看见唐楚的一瞬间,就哭起来,“郡主,将军他…将军他…受了重伤,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