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天赋
“阁下是何人?”齐盛抱拳问道。
他今年三十多岁了,虽然在军中也算是年轻有为,但到底为人固执失去了不少机会,不然也不会被安排在华阳郡主身边随行。但他的功夫也是无与伦比的高超,因此他的上级极其信任他。
齐盛自从十多岁开始便跟随家中长辈在军营中打磨自身,到现在也要将近二十年了,这些年他的品级升的慢,但军功却是丝毫不少,多年来的战场厮杀,让他不怒自威,无形中的气势最为动人心魄。
眼前的邹时焰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却丝毫不惧他的气势,并且隐隐有与他分庭抗礼的实力,真是怪哉!
邹时焰上前一步同样拱手抱拳回答道,“在下邹时焰,唐东酒楼掌柜,应我家小姐吩咐,在二楼巡逻,查看隐患。”
齐盛点点头,不过他却很好奇,来人如此年轻,看样子也是胸有抱负之人,怎么屈居于一家酒楼之中?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互相观察着对方,最后是邹时焰先行拐向其他地方。
齐盛看着邹时焰远去的背影,虽然看不出身上的肌肉块有多大,但脚步轻盈,绝对是练家子!
邹时焰走远后,一个侍卫走到齐盛跟前小声说道,“头儿,这个人居然能和您的气场比拼且不相上下,他究竟是什么来头,一个酒楼的掌柜也能如此吗?”
“不,不是不相上下。”齐盛看着远处说道。
“此人的武功说不定在我之上!”这句话一出,其他的侍卫立刻就惊讶住了,他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远方,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统领,他才十几岁吧,武功就能这么高,真是没看出来啊!”有侍卫问道。
“是啊,咱们统领十几岁参军,如今以一敌百的程度就已经让人羡慕不已了,统领可是被称为军中几十年都难得一见的天才啊!”
几个侍卫开始小声嘀咕着,但齐盛的脸色却有些阴沉,他低声说道,“别说了,真当人家听不见你们在背后议论吗?”
“什么!他不是进入荣华阁了吗,那里那么吵闹,居然还能听见吗?”侍卫疑惑的问道。
“不错,他听见了!”齐盛眼神里带着惊讶与敬佩说道?
“统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耳朵长在他身上,能不能听见旁人又怎么知晓呢?”依旧有侍卫不相信邹时焰年纪轻轻武学上的造诣就如此之高。
齐盛的声音有些微弱,他喃喃道,“那是因为我听到了他的轻笑声。他周围没有人和他讲话。”
“啊?”有侍卫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有人反应过来了。
“哎呀,我懂了,统领的意思是他听到了刚刚那人的笑声,若是没有人说话,那个人笑什么,一定是在笑咱们刚刚说的话。”另一个侍卫用力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道。
“天哪!原来如此!”其他人也顿悟了。
“可他还这么年轻啊!怎么就这么厉害!”依旧有人不死心的说道。
虽然只是打了个照面,但齐盛知道他的猜测没有错,对方的武功一定在他之上,不然不可能在如此远的地方听到侍卫们的小声嘀咕。
再者说,他气息绵长,这是控制内息的表现,在他的认知里,天底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能做到,而邹时焰年纪轻轻就可以,足以证明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至少齐盛自己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就没法与之相提并论。
“有些人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没办法比,也比不了!”齐盛悠悠叹道。
如意阁中,一众贵女们不是在聊天就是在玩着唐楚设计的稀奇古怪的游戏,一个个笑逐颜开。
她们的母亲祖母们难得见其如此开心也就没有阻拦。
但这些夫人们还有些放不开,常年养成的习惯是无法剔除的,她们也只是在喝茶或是唠着家常,妙音娘子身边也聚了不少人,一些上了年纪的夫人们纷纷与她探讨道经的奥秘。
“要说今天妙音娘子的风头可被华阳郡主给抢走了!”角落里,谢瑶瑶对唐楚说道。
“妙音娘子不在乎这些的。”唐楚轻笑道。
赵箬竹转过头看向她,“不错,妙音娘子眼神中没有丝毫不耐与嫉妒,相反却与周围的夫人们相谈甚欢,如此看来确实是一位心中宽广之人。”
若是其他人半路不得不带上华阳郡主这个麻烦精可能早就郁闷了,并且这次随州城的庙会,赵县令最开始大力邀请的就是妙音娘子,这城里城外有多少人都是慕名而来奔的就是妙音娘子。
现在华阳郡主来了,她的品阶高,大家不得不把她当成贵宾对待,还生怕有什么纰漏,从他们在城门楼下第一次等待到如今的宴席,不管是无意还是疏忽,大家恭敬对待的首要人物便是华阳郡主,而妙音娘子多少有些被怠慢了。
“娘子是修道之人,修行之人最重要的就是修心,娘子在意的可不是这些外在的功利,而是人的心。”唐楚说道。
“想要修心何其容易,不然早就有人超脱失世俗了,我觉得妙音娘子还没有参透,不然也不会出席宴会,和一种夫人贵女们闲聊,有些这时间还不如去在屋中打坐了!”谢瑶瑶噘着嘴说道。
她对妙音娘子不感兴趣,因此只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问题,她觉得妙音娘子就是有些哗众取宠,若是一心修行,那何必出来参加各种聚会,她的出场费还极高,听说那些钱她也不是自己用,而是捐赠给穷苦的百姓,但这些都是传闻,最起码谢瑶瑶知道这次的银两在今天便被妙音娘子笑纳,谢主簿私下里找她相让其捐赠给随州的穷苦百姓,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可却被其拒绝了。
妙音娘子的意思是需要钱的老百姓太多,随州还没有穷到那个份上,所以她不想给随州的百姓们,至于钱给到哪里,还要再斟酌一下。
谢主簿面上不显,心里却咬牙切齿了,她今日才来随州,又如何知晓随州的老百姓用不上这笔钱,可身为主簿,他又不能说随州的老百姓有多么贫穷,这简直是在自己的政绩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