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娄娇娇的话,娄德由恐惧转为愤怒,他转身就去拿了根木棍:“老子去跟他拼了。”
娄真连忙从身后将父亲的双臂紧紧地禁固住。
“阿爹莫冲动,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娄轻尘原本就有可能租房子,她租到这里难说一切都是巧合。再者,若她真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妖,你手里的这根棍能对付得了她吗?”
娄德呲目问:“那我当如何?”
娄真说:“你冷静下来仔细过日子,说她是妖,也要静下心来抓住把柄才是。”
娄娇娇也怕父亲出去吃亏,便道:“阿爹,这次娄真说得对,我们且听他一回,等抓住那妖人的把柄后,定要叫她无法在梅县立足。”
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娄德才无力地身子一松。
娄真吁了口气把他放开:“你们先好好呆着,我过去看看情况。”
“别,千万别让她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娄德反对。
“既然如此,那你们也莫要冲动。”
娄真无奈地叹了口气。
正在指挥大家搬家的娄轻尘完全没有发现对面正有人在窥视着他们。
她叉腰站在门口,看着这小楼,是越看越喜欢。
前面的店面宽敞,厅堂里还连着楼梯,以后生意做大了,完全可以把二楼和三楼都打开,做成一个美食楼。
眼下二楼和三楼就空着,他们姐妹可以住在后院的小平房里。
后院由聂风住一间,以后娄家的哪个男丁要是来也跟她住。
娄轻尘和两个姐姐在另一间里睡炕,另外还有一间,她打算回门头沟山把母亲和老五老六接到城里来住。
衙门里的差人此时已经接受了娄轻尘是女子的身份,最重要发现她豪爽的性格,和她是不是女子毫无关系,反正大家做不了兄弟,就还可以做兄妹嘛,没什么区别。
因此大家打扫的时候都非常卖力,前前后后,连小院里的杂草都拨了。
娄家三姐妹再去买了些垫盖的,又雇了辆马车把杨柳巷赵老宅里的家伙什都给拉来,很快,这个小家就搬好安置好了。
那边赵诰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有万分的过意不去,连忙匆匆来到桂花巷瞧瞧有什么能帮上的。
“轻尘,你看看这……叫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你们?”
“哎,又来说这个,你知道我们都迫不及待的自力更生,就算赵老爷子不出现也会有这一天,赵公子啊,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娄轻尘笑呵呵地抬手。
原本准备拍拍他的肩,这会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穿着女装,街上那么多人看着,男女授受不亲,于是手指一划,转为去顺自己头发的动作了。
赵诰此时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而尴尬地摇头叹息。
“啊呀,是赵公子。”
对面窗子里的,娄娇娇看到自己朝朝暮暮的心上人,惊喜之余,看到赵诰和娄轻尘站在一直,心中又蒙上一层妒恨。
因为对面还在搬家,而父亲又不想暴露,所以只到现在娄真还和他们躲在屋里。
突然听到提起赵诰,娄真和娄德父子两都连忙到窗前看情况。
“果然是赵诰。”
“他看起来满脸忧色,阿爹,赵公子不会是心疼那个娄老大吧?”
娄德顿时哑口无言:“……”
他担心这赵诰越来越看不上娇娇,而且娄家的老爷子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叫他们到府上吃饭了。
难不成他们赵家在打其他主意?
想到这里娄德的心里顿时有些发凉,他转身对娄真道:“等会你出去后,立马去买份礼品,我今天晚上要去拜访赵老爷。”
娄真动了动嘴皮子,他想劝父亲别再费这力气了,人家赵家根本就不管他们的死活。
他坐牢的时候赵家没有出面,被吓疯了赵家也不闻不问,现在还上赶着往前凑,何必呢?
可是这些话他都没办法说出来,一旦说出来,父亲必定会大发雷霆,那还不如让他自己去碰一鼻子的灰,到时候也怪不着他这个儿子了。
想到这些,娄真道:“既然是要去赵家,那我就把礼品稍微买得贵重些。”
娄德听得一阵肉疼,但还是无奈地摆摆手:“去办吧!”
那边娄轻尘他们也打扫得差不多了。
交了十五两的银子,眼下手里还剩十两。
她把衙差兄弟们带到酒楼里好好搓一顿,大家有说有笑,热热闹闹喝大酒。
而称着夜色,娄德悄悄地去了赵家。
赵诰正在他书房里看书,贴身仆人来送水的时候告诉他:“那个娄家的大爷又来了,提着礼盒,说是来拜谢老爷的。”
赵诰听完皱了皱眉:“他娄德有什么好拜谢的,只求他莫要再和我们赵家沾上关系才好。”
话完便起身,他原本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可是脚步蓦地停住。
算了,这种事情自己去了反而走不开,父亲肯定叫他坐下来听那娄德胡驺,还不如不去。
“你去听听他们说什么。”还不如派仆人去听便罢了。
前厅。
娄德再次感叹了赵老爷子有品味,客厅里华丽之间不失雅致,哪怕一个小小的罢件,看上去也非常值钱。
他啧啧了一阵,跟赵老爷子客套了一番,这才慢慢把话题引导到正事上。
“我知赵公子不大喜欢我们家娇娇,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想通了些许,虽然那位大师说他们两命格互补富贵,而且也是宿世最好的姻缘,可是看到赵公子如此的不耐烦,我便也不忍逼他了。”
听到这句,赵老爷子脸上有些不自在的表情:“此事你别着急,慢慢来,老夫也是悔不当初啊,从小他的事情我都事事顺着他,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我说什么,他已不听。”
娄德点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才心疼娇儿的。”
话完还惺惺作态地说了句:“要是他们两真能成夫妻,那我死也值得了。不过,赵老爷,眼下我们还要考虑一件比搓和他们两更重要的事。”
赵老爷子抚须:“哦?到底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娄德神神秘秘的环顾四周一眼,喝了口茶,才压低声音道:“赵老爷有所不知,那娄家老四,以前是个傻子,后来撞了墙竟然突然好了,而且还比以前要聪明千倍万倍,有人说,她很有可能是只妖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