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冲着她来的?
听丽嫔这么说,沈娉婷摆出副遗憾的模样来:“这样啊……那还真是太遗憾了。”
丽嫔闻言,忙安慰道:“大公主,你若得空,可以到我的紫徽宫来做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娉婷微笑着开口,“只望丽嫔娘娘别嫌我叨扰了才对。”
“哪里的话。”
沈娉婷面上始终带着大方得体的微笑:“丽嫔娘娘,我有些累了,便先告辞。”
“大公主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你的伤还没痊愈,别太累着了。”
沈娉婷微微颔首,这才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待到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她回头看向凉亭,发现丽嫔正若有所思地看向刚才沈长歌离开的方向。
微蹙眉头,她的心中有些疑惑,但瞬间,便露出抹惊诧的神情来,随即,冷然一笑。
“附耳过来。”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宫女,沈娉婷低声开口。
小宫女应言将头凑过去,小声问道:“不知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你给本公主多留意丽嫔,看看她每日都做些什么。”
小宫女不敢多问,只得应道:“是,奴婢记住了。”
“走吧,回寝宫。”沈娉婷勾唇冷笑一声,缓缓往前走去。
她本没多想,但刚才回头看的那一眼,却是让她不由的多想。
丽嫔的紫徽宫离此处并不近,甚至有些远,可她却是散步到了这里。
而此处又是从东宫通往寿阳殿的必经之路,以太子和皇叔的关系,太子常去寿阳殿找皇叔并不稀奇。
只要等在此处,总会有机会见到太子。
如此一来,她想不多想都不行。
……
日子,又回到了当初的那般平静,那般按部就班。
这日,沈长歌照常去太学院。
却是在前往太学院的路上,发现了凤仙。
“薛炎。”朝凤仙的方向看了眼,沈长歌状似随意地说道,“这里离太学院不远了,你先回宫吧,不必跟着本宫。”
“可是……”薛炎想要说话,可在对上她那略显犀利的目光时,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回去,“属下遵命。”
说着,他朝沈长歌拱了拱手,转身便是大步离开了。
回头看着薛炎走进人群消失不见后,沈长歌这才收回视线,快步朝着凤仙所在的位置走去。
凤仙站在一条巷子口,见到她走来,便转身朝巷子深处走去。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凤仙才回头看向那迎面走来的俊朗身影。
“属下参见主子。”凤仙恭敬地朝她行了一礼。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伸手虚扶了一把,沈长歌沉声问道。
自从她将醉红尘的事情告诉了墨初后,便是由墨初跟凤仙联系。
但今日墨初并未随她出宫,而凤仙又专门来找她,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主子,近日有一帮不明身份者,专门对付我们的人。”凤仙沉声说道,语气中满是自责,“属下无能,没能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
这样的消息,让沈长歌有些惊讶,也深感疑惑。
醉红尘虽是从玲珑阁演变而来,但也只不过成立几个月而已,在江湖上并未树立什么仇家。
而且,就算江湖中人都知道醉红尘是玲珑阁改了个名,但玲珑阁能存在这么多年,也是有点威信的。
如此一来,想必更是没人敢轻易招惹醉红尘。
可现如今,却是有人专对醉红尘的人下手,必然是针对醉红尘。
“难道,是冲着我来的?”沈长歌皱紧眉头,一脸的凝重,“可是,知道我是醉红尘主子的人少之又少,谁会冲着我来呢?”
“属下也猜想过这个可能。”凤仙说道,“但也确如主子所言,除了醉红尘成员外,便没人知道你才是醉红尘的主子。”
沈长歌拧眉沉思了片刻,忽然摇了摇头:“不,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
“谁?”
“卢启淮。”
经她这么一说,凤仙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难道,这一切都是卢启淮所为?此人实在太过阴险!”
沈长歌沉默了稍许才道:“凤仙,你对卢启淮了解多少?”
凤仙一脸遗憾地开口:“主子,属下并不了解他,只知道他和前阁主相识,来过玲珑阁几次,但更多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沈长歌微微颔首,“你继续派人去查卢启淮的下落,看看他这次又是在和哪个门派合作,待查明之后再来禀报我。另外,这段时间暂时不要接单,让大家都尽量不要外出,安全是第一位。”
“是,主子,属下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
“你先回去吧。”沈长歌微微颔首,目送着凤仙离开后,她这才转身离开。
而心情却很是凝重。
这个卢启淮,还真是不把她弄死不罢休啊。
对付不了她,就开始对醉红尘下手!
不过,敢对醉红尘下手,那可真是在找死!
……
太学院。
沈长歌这一日都在想着醉红尘的事,因此,整个人有些恍惚。
在路过鞠场时,便没有注意到一颗蹴球正朝她飞了过来。
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比大脑反应快了一步,在蹴球即将击中她时,她本能地后退一步,堪堪躲过了那颗球。
收起思绪,她扭头朝鞠场望去,看见司徒澈正快步朝她跑来。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他忙出声道,“真是抱歉,我并非故意将球踢向你。”
“不碍事。”沈长歌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是本宫没注意到,不怪你。”
司徒澈打量她两眼,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试探地问道:“太子可是有心事?不知在下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沈长歌摇了摇头:“多谢司徒公子的好意,本宫没事,你不必担心。”
“没事就好,如若太子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向在下诉说。”司徒澈由衷地说道,“我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但听太子说说还是可以的。”
“那我先在此谢过司徒公子了。”沈长歌爽朗一笑,朝他拱了拱手。
司徒澈也扬起抹温润的笑容:“太子言重了,我们本是朋友,朋友之间何须说这么多?”
沈长歌赞同地点头,刚想开口,就听见司徒澈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司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