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真的浪费。”程优说着摇摇头。
“赚钱不花更加浪费。”乌查说。
“哇,我的小查查这几年长进不少啊,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要是能让我这么结一次婚,对方是头牛我也嫁。”
程优听着想笑,“不至于,您这样真不至于。”
“我想不懂了,为什么你们都结婚了,就我跟雪丽还是单身狗。”
“要不这样,等会你看看有没有合适,就是伴郎团里面你看有没有合适的,要是合适的话,我让一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我跟你说,伴郎团的名单我看了一下,都是青年才俊啊有部队出身的也有富二代从商的。”
程优的的伴娘团有六个人,姚雪丽跟乌查还有艾利杜亚墨还有两个是在国外认识的朋友。
杜亚墨为什么会在程优的伴娘团里呢?纯粹就是为了凑数,程优被人放了飞机所以江一休就把杜亚墨塞进伴娘团里了。
“徒儿啊,终于嫁了。”柳什给程优一个拥抱。
“谢谢。”
宁华客气的说了一声:“恭喜。”
“谢谢师……是宁先生。”
他笑:“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碍事。”
“你要谢谢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师傅所以才会有人给你送这么大的一份贺礼。”
“你要给我送房子?”
“庸俗。我们给你买了一个基金。”柳什习惯性的想要去拍她脑袋,辛好收得快。
宁华给程优送了一个超大的贺礼,用她的名义买了一个基金,稳赚不赔的那种。认识宁华这种人真的很难会穷得起来,这人完全就是一颗摇钱树。
比起其他新娘的不安,程优倒是淡定很多,可能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吧。
一堆人坐在房间里面,程优困意上来了直打哈欠。
杜亚墨的头发被缠在一起了下意识的就去找了程优。
“你帮我弄弄头发。”杜亚墨蹲在程优的跟前。
“好。”程优睁着眼睛帮她解头发。
艾利好心的说:“我帮你吧。”
“不用,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杜亚墨真的要去交纳情商税啊。她其实没这个意思,她其实是怕疼,程优比较能分轻重,她也比较放心她来弄,不是那个嫌弃别人的意思。
“……好。”艾利有些尴尬。
程优打哈哈的说:“她的意思是我比较适合做这种事情,我以前帮她弄过。”
杜亚墨立刻接上话:“对,就是这个意思。”
姚雪丽一边在忙着当伴娘一边在盯着窗外的变化,在跟着婚礼的流程。姚雪丽真的是一个女强人,十分能干。
十分钟后,房门被敲响,程优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情况下看着他们在玩游戏,跟着笑,跟着鼓掌灵魂却在沉睡。
一轮闹腾后,江一休终于走到了程优的身前,为她穿上鞋,拉她起身的时候,凑到她的耳边问:“你是不是想睡觉?”
“没有啊。”程优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江一休看着她满脸的心疼,哄道:“你先忍忍,等会在教堂候场的时候你睡一会。”
“好。”
他真不该在婚礼举行前要孩子的。
程优去了教堂换了婚纱,不好躺着只能坐着睡觉。陈昂在房间里面看着她,化妆师来了要补妆都是在她睡着的情况下补妆的,程优一路睡到被人叫起来,脖子都酸了。
“还困吗?”陈昂问。
“还行。”程优红着眼睛说。
“再坚持一下吧。”
“好。”
因为真的太困了,程优完全就是跟着流程在走,麻木的说了我愿意然后交换了戒指。
傍晚,宴会厅里。挽着江一休进场半清醒半困的程优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事情,为什么台下有一个这么熟悉的身影?
程优以为自己是在梦游掐了自己的大腿,疼的。
“他他他……”程优好笑:“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伟大的悬疑作家怎么会在这堆人群中呢?
“开心吗?我专门请的。”江一休说。
“你幼稚不幼稚啊,不过你怎么能把他请来?”
“我说你要结婚了,他二话不说的就来了。”
这话怎么这么不可信呢。
不过,事情的真相确实就是如此,江一休说程优要结婚他就真的来了。
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走流程的晚宴,直到视频出来的时候,程优是懵的。
对的,就是那一段江一休喝醉程优拍的视频。不过这个视频并不完整,被裁剪了一下,直接拉到了程优最后表白的那一段。
这视频一出现,全场的人纷纷起身观看,那叫一个热闹。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程优听着自己说的那番话很是不好意思,又气又恼的打江一休。
“我喝醉的时候你拍的。可能你忘了,不过我还记得我们有赌约,为了保留你老人家的面子所以我就用这一段来代替了,不让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承认死皮白赖的追我。”
“我又忘了?”程优简直想要用锤子锤死自己得了。
江一休一脸看戏的心情:“嗯。”
“太呐,好丢人。”程优捂着脸。
江一休笑:“不丢人,你看你多好看,我多丑。我头发乱成鸡窝头一样你怎么不帮我弄一下呢?”
“为什么呢?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都喝醉了,还在意什么发型啊。”
陈昂身为婚礼的主持人对这段视频一无所知,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以后开始请两人上台。
“你就不用上去了,我上去就行了。”江一休说着蹦上舞台。
“?”
“作为我妻子这一番真情告白的回礼,我决定给她唱一首歌。”
“天呐,不要这么尴尬好不好?”程优现在的脸能红到脖子上,他唱歌是真心不好听!天呐,程优头疼,忽然很想消失在这里。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砸场子呢?
反正不管这么说,江一休真的唱了出来。唱的还是那一首《心有独钟》
不过……这一次,他居然唱对了!这么多年了,江一休就只练了这首歌要是还唱得不好听那真的就是废物。
程优沉醉于他的歌声里,恍然回神忽然像是回到了那个冬日的场景。人啊,最怕的就是回忆。当初的江一休,跟现在的江一休。跨越他们之间的只有那虚无的时间,兜兜转转,你爱的那个他还是站在哪里为你歌唱。
程优红了眼眶,这次不是因为困,是真的因为想哭。
一曲毕,台下的人开始鼓掌。
江一休说:“这首歌在我十九岁的那一年我也唱过,当时还给我的妻子赢了一条她很想要的裙子。不过,当年的我唱得很难听,能赢也全部是靠着这颜值。”
不要脸。
台下的人笑成一片。
“我跟她是青梅竹马,从小我们就在一起,长大以后我就想着我们应该也是要在一起的,可是那只是我以为。当我去国外留学回来以后惊讶的发现我的青梅居然跑了,她喜欢上了别人,虽然现在想想她那种其实不算是喜欢,她当时还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欣赏。”
“反正那时候我确实很伤心,我就下定决定,我一定要让她喜欢我。在我不要脸的追求了大半年后,她终于拜倒在我这魅力之下。”
程优听着又是感动又是觉得不要脸。
台下的人跟听故事一样,听得乐呵呵的。
“我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岁月沉淀时间流逝,我们相爱,我们分开,我们结婚,在这时间的长河中,唯一不变的就是只有彼此。”江一休深呼吸一口气,握着麦克风的手悄然收紧了几分,脸上的笑意淡然消失:“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当她的竹马,我要比她快点长大,让她生活在我为她堆积成的美好童话世界中,纷扰爱恨都与她无关。”
在台下的程优看着台上江一休,忽然收不泪水,哭了出来,捂着眼睛转过身。
江一休盯着她微微颤抖的背影红了眼,哽咽着说完最后一段话:“在一起的人,即便走再远都会遇见,不是因为所谓的缘分,而是因为舍不得,我们终究都会因为舍不得彼此而愿意许下一个承诺。从此往后,地老天荒,千山万里的最后站着一个你。那便是我此生最后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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