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家的时候陆言焉首先去了陆绾晚的房间。
“扣扣扣。”
“进来吧。”
陆言焉推开门,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陆绾晚穿着吊带睡衣,正靠坐在沙发上看书,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十分引人遐想。
见到是她,陆绾晚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语气里是隐忍的不耐烦,“你怎么来我房间了?”
陆言焉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冷笑,“只有我们两个人,别装了。”
她们最正常的相处状态不是破口大骂,冷嘲热讽,就是大打出手,和和气气不过是在外人面前装的。
陆绾晚摇摇头,“小焉,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陆言焉没空跟她废话,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我妈怎么摔下去的?”
陆绾晚有些心累的解释道,“小焉,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阿姨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你,她不想让你辛苦,才打算了结的。”
“陆绾晚,你是不是觉得没了我哥,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
陆绾晚柔和地笑了笑,安慰她道,“小焉,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你放心你是我妹妹我不会不管你的,阿姨的医药费我肯定会帮你的。”
说着她就要起拿起一旁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递给她,“这是昭谏给我的,应该够了,不够你再跟姐姐说。”
陆言焉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累不累?我再问你一遍,我妈怎么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她的手劲儿打,陆绾晚想要挣扎又挣扎不开,放之前恐怕已经打起来了,偏偏此刻她委屈地道,“你问多少次我都是这个回答,你相信姐姐好不好?”
“你们在干什么?”
陆言焉被她这个绕圈子假惺惺的态度惹的头大,警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身后就传来一道清冷透磁的声音。
这熟悉的嗓音使她不自觉地收紧了抓住陆绾晚的手。
“小焉,我的手很疼。”
陆绾晚娇弱道。
陆言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扯开手大力地推开,这样的力度即使她已经做好准备,还是硬生生地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官昭谏穿着浴袍,冷峻而轮廓分明的脸庞,性感的喉结,比女人还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是微微露出的精瘦胸膛,他发烧还淌着水,看她眼神一如既往的凌寒。
陆言焉想起她刚刚进门时看到陆绾晚的姿势,此刻在她的房间里面看到官昭谏,她看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错愕。
他们两个是要……
可是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她的男人,他是陆绾晚的妻子,他们早晚有一天会睡在一起。
官昭谏见她错愕又茫然地看着他,一时间居然想要张口解释什么,意识到这个后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顿时就心烦意燥起来,再开口语气带着满满不爽与暴戾,“你来绾晚的房间干什么?”
陆言焉的表情收敛的很快,她莫名其妙地笑了,耸肩十分坦荡道,“找麻烦啊,不明显吗?”
官昭谏讨厌她这样的笑,讨厌到他恨不得冲上去把她虚伪的面具撕下来。
这样想着,他忽然握住陆言焉的手腕,强制性地拖着她就往外面走。
陆绾晚怔住了。
陆言焉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立刻就朝着站在房间里还呆若木鸡的陆绾晚失声喊道,“我的好姐姐,你老公发疯了,快救我。”
她这话绝对不是挑衅。
她没想到官昭谏会在陆绾晚面前直接把她带走,而他对她所做的事情又有阴影了,现在见他骇人的面色,对陆绾晚的求救真的十分真诚。
陆绾晚回过神赶紧就抬步追了出来,官昭谏直接把她带到房间中,“嘭”地一声大力地摔上门,这巨大的声响让她没忍住抖了一下。
陆绾晚来晚了一步,直接被他关在了门外,脸上是从不可置信到看着禁闭的房门之后变成了无尽的怨毒。
他这才松开她的手,陆言焉赶紧跑过去想打开房门,官昭谏的一只手双手撑在门上,倾身朝她压过来,他冷冽又危险的气息瞬间把她吞没。
陆言焉转过身来,瞪着他咒骂道,“神经病……唔。”
话音刚落,他低头擒住了她的唇。
他舌尖强势地抵进她的口腔,这个吻炙热又霸道,她实在是呼吸不过来他这才从她的唇上离开。
这样近的距离,他几乎是以这样的半包围的方式把她困在怀中,他的呼吸倾洒在她的脸上,他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眼神莫名的暗了下来。
陆言焉被他气死,他以前还能顾及陆绾晚,现在真的是随时随地就冲着她耍流氓。
她咬牙切齿,“变态……”
他再次低头在她的唇上啃了一口,比起她的气急败坏,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边带着一抹玩味儿的笑。
陆言焉阴着脸,“流氓……唔……”
唇再次被他吻住,又是一记深吻。
当他从她唇上离开的时候,陆言焉已经紧咬牙关,恨恨地瞪着他,倒是再没说过一句话。
他低低地笑,“继续骂。”
陆言焉冷冷道,“陆绾晚还在外面,瞧她那样子等着跟你睡呢,你不怕她吃醋?不怕她一个不高兴继续闹自杀?到时候你可别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
说完大力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却怎么样都推不开他,所幸就这样靠在门上,与他对视,眼神冷漠又嘲讽。
她这个样子似乎取悦了官昭谏,他俯身,更加拉进了彼此的距离,他眼底带着清冽地笑,“陆言焉,这个反应我可以理解为是在吃醋么?”
吃醋?
吃谁的醋?
她吃陆绾晚的醋?!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出现的时候,她觉得可笑又莫名的焦躁起来,再次伸手想要大力地推开他,他已经伸手把她搂进了怀中。
“变……”
还没骂出口,似乎预料到会有怎样的后果,那个态字被她吞了回去,又瞪着他不说话了。
官昭谏瞧着她气呼呼炸毛的模样,原本阴鸷的情绪消失殆尽,他语气奇异地平和温柔,“刚刚有女人往身上扑,把咖啡洒在了身上,就在绾晚房间洗了个澡。”
陆绾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你是在向我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