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枭雄授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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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一阵笑,婠婠手一拉,贾闰甫不由自主地踉踉跄跄的靠了过去。婠婠纤纤玉手飞舞,封住了贾闰甫的几处胸前大穴。
金波看着自己到手的功劳被人夺了,脸都气绿了。不过待到他看清来人是婠婠时,马上又堆起了一脸的笑容:“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接着!”婠婠微笑着,手一挥,丝带一松,贾闰甫身不由己的一头向金波撞去。贾闰甫此时此才知道自己是被这个蒙面女子偷袭了,捆他的原来是丝带。他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样子。
婠婠也不理会。飘身来到阴显鹤身前,看着场上争斗的罗士信、李密二人,柳眉微皱,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还站在一边袖手旁观,这都快天亮了。拿了李密,早些收工不好吗?”
阴显鹤苦笑:“没办法。事前少帅答应过罗将军的,要是李密让他撞上了,他没倒下,谁也不让插手!”
“不是吧!这罗士信明显不是李密的对手嘛。我可是犯困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婠婠一脸的不满。
罗士信本就心急如焚,听得婠婠这么一说,肺都气炸了。他心一横,拼了!单枪如风,人随枪后,直向李密胸前扑去。
李密重钢矛横立,真气鼓荡,“当”的一声,矛枪向交,把罗士信的长枪反弹回去。罗士信一怔。他也明白李密的武功的确是在自己之上,但是他是出了名的悍将,此时又有阴显鹤和婠婠在一旁看着。李密是他的仇人,而且战前他可是在吴浩等人面前夸下了海口,并且还私下里还分别找了阴显鹤、李靖、程咬金、金波、凌风等人打招呼,要他们千万把李密让给自己。现在自己拿不下,这不是让别人站在一旁看笑话吗?
他牙一咬,再上。
李密此时看见他的众亲兵纷纷投降,贾闰甫已然被擒。王伯当负伤后,在程咬金的斧下已是险象环生。对方如今不但是几千士兵包围,而且高手林立。刚才打斗时,他用余光看到了阴显鹤和婠婠的身手,估计二人至少与自己不相上下,还有可能在自己之上。看来自己的确是陷入绝境了。
此时他看见了把贾闰甫交给士兵看管的金波,于是叫道:“好一个金波,你我也算是主仆一场,想不到你竟然也来害我!”
“呸!”本来想避开李密的金波听到李密的话,忍不住大怒:“你李密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说和我是主仆。昔日,我们兄弟俩不过收你的钱,为你办点事而已。何时投奔过你?我不和你直接厮杀,已经是念了昔日的香火情分。你却在这里胡说八道,像你这样的人还是早死早投胎的好!”
“狗贼,待我取你狗命!”李密气急而怒,手持长矛冲了过去。金波铁棍在胸前一横,喝道:“难道我怕你不成!”
哪知罗士信如影随形,紧跟在李密之后。
罗士信大叫一声:“李密,受死!”人未到,枪先至,向他背心疾刺。李密倏的站住,回身,钢矛圈转。“当”的一声,格开了罗士信的长枪,飞起右腿踹向罗士信的小腹,罗士信急忙跃起,向左侧一闪。李密这次却没有放过他,而是跟着进了一大步,左手横砍,目标正是罗士信的颈侧,这一招砍实,罗士信纵然不死,也是重伤。罗士信一直对付的就是李密的钢矛,哪知道这一次李密被金波骂出了真火,一腔怒火全发泄在了罗士信的身上。矛、脚、掌三者并用,罗士信措手不及,心理暗叫:完了。忽然腰间一紧,似乎被绳索缠住了,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
救他的自然是婠婠了,李密一矛隔开罗士信,并转而进攻的时候,婠婠、阴显鹤同时暗叫一声“不好”。于是,婠婠飞出了丝带救回了罗士信。而阴显鹤则是纵身向前,“唰唰唰”连续三剑分刺李密“神封”、“关元”、“曲池”三穴。李密心中一寒,心想:此人剑法如此之快,朦胧之中,认穴如此之准,看来自己还刚才还低估了他。于是连退了三步。
不妨背后金波一声大喝:“李密狗贼,接棍!”一股风声呼啸而来,李密不及回身。躲避也已来不及,更何况,前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阴显鹤。他只得奋起余力,反手一矛,只听得“嘭”的一声响,李密觉得喉头一甜,身体把持不住向前“噔、噔、噔”连走了三步,此刻阴显鹤的长剑离他不到俩寸。阴显鹤把剑一收,不愿占这个便宜,飘然向后退到了五尺之外。
李密虽然是仓促迎敌,他的功力比之金波可是强的不止一筹。李密虽然狼狈,但是比起金波来他还是走运的多了。矛棍相撞,金波倒退了五大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扑”的吐出一口鲜血来。面如金纸,如果不是身后的两名郎中抢上扶住,恐怕他就直接扑倒在地了。郎中赶忙连扎几针,金波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好利害的狗贼!”
罗士信向来是愈败愈狠的主。他谢过婠婠之后,高声说道:“多谢阴兄。这李密乃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还请阴兄让给我!”
阴显鹤一笑:“也好!”飞身退到了婠婠的身边。抱歉得向婠婠点了一下头。
“算了,反正天也快大亮了。这荒山野岭的也没处睡去,我回去再找那个小人算账。”
“李密,我们再来过!”罗士信一步上前,长枪平举。
“好!”李密强压下一口血:“今天,我们不死不休!”他想:反正是跑不掉了,能够捎上一个罗士信也算是没有白死。
王伯当负伤之后,局面顿时逆转。
程咬金手舞着八卦宣花斧,直上直下,横砍竖劈斜削,猛不可挡。
二人内力原本相差不多,王伯当开始之所以能占上风,乃是仗着他飘忽的身法和快捷的枪法,现在右腿受伤,不断地在流血,不要说身法了,连站立都感觉到越来越困难,不得不把重心放在左腿。他只能站在原地接招,一时间枪法大打折扣,而不得不和程咬金不停的硬拚内力。而每拼一次,他的伤口又会撑大几分,鲜血不停的往外流,整条右腿裤管的前面几乎已被鲜血完全浸透了。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又是“当”的一击,火光交迸,剧震之下,王伯当手背发麻,长枪险些脱手。他知道很快他就顶不住了。
忽然,程咬金停手了,还往后退了两步:“小白脸,想不到你还够横。是条汉子!单凭本事,我咬金赢不了你。不如你过来吧!少帅绝不会亏了你。”
“多谢你的好意!”王伯当身形晃了一下,赶忙用长枪柱地。
“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明年的今日就是李密的忌日。”程咬金叹了口气:“你现在就是拚死到底,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留下来,至少还可以每年去拜祭一下,也不枉你们师生一场!”
“不要多说了,来吧!”王伯当慢慢的举起枪:“死在你的斧下,我王伯当也没什么怨言了!”
程咬金摇了摇头,叫道:“郎中!”
一名郎中赶忙跑了过来。
“给我最好的止血散和金创药!”程咬金一伸手拿过拿过郎中递过来的药包,挥手向着王伯当掷了过去:“也罢!待你止过血,我们再战一场吧!”
“谢了!”王伯当盘腿坐在地上,拔出短刀,慢慢的涂抹起来。
“伯当兄,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程咬金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伤药的确是好药啊!就这一会儿我的伤口已经凝固了。谢谢!咬金兄!”王伯当冲程咬金笑了笑。他的脸色原本就白皙,在瓦岗军中也算得上是有名的美男子了。只是现在失血过多,两眼无神,那脸色更是惨白惨白。
程咬金见他岔开话题,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好也对他笑笑,不过这笑容尴尬得很,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咬金兄,多谢你的药了!”王伯当左手把剩余的药包奋力向程咬金猛掷过去,右手借着长枪在地上一撑,身体忽然弹起。
药包里还有大半的药粉,王伯当这么一洒,纷纷扬扬弥漫开来,少许进入了程咬金的眼睛,奇痒无比。程咬金大骇,左手不断的揉着眼睛,右手舞开宣花斧,护住全身。
王伯当的目标却并不是他。而是直接扑向了距他七、八尺的少帅军士兵们。
那些士兵眼见得己方高手纷纷到场,敌人只剩下两个,已然是胜券在握。早已放松了警惕。这一下,王伯当突然扑上前来,顿时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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