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为谁打工

　　“少帅，这苦瓜牛肉咸了一点。剁椒鱼头，嗯。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太辣了！”商秀珣细细的咀嚼着，忽然喊了一句：“咦，怎么有菜无酒呢？”

　　吴浩木然的从芥子空间中拿出一罐三十年的汾酒。

　　商秀珣打开了，深呼吸一口说道：“好酒！”

　　“商……场主，这个……你不是开玩笑吧？”吴浩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吗？”商秀珣看了一眼吴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嗯，总的说来，你的菜还是做的不错的。不过，下次记得少放点盐！”

　　“商场主，你是不是太把婚姻当儿戏了。我们毕竟是素未谋面。其实我这个人有很多的缺点。爱说慌、贪生怕死、看不起女人、不讲卫生、而且还花的要命。”吴浩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的缺点，不过只说了几句，他的大脑就有些短路了。贬低自己比贬低别人困难得多啊！

　　“老实说，在见到你之前，我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过，现在我的心大安了，一个人能够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就很难得了，象你这样一个要做大事的人人能够认识到这一点，那简直就是了不起！”商秀珣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可是，问题是我认识到了，却改不了，也压根不想改，甚至还有些变本加厉，而且时常还沾沾自喜！”吴浩有些急了。

　　“其实你的这些缺点说起来也算不了什么。爱说慌。做大事地人有几个不是三分实话，七分谎言。这说明天生你就是能干大事的人。贪生怕死，对于一个士兵来说，自然是天大的事，可是作为一个统帅来说，这证明他成熟，不莽撞。而且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置生死于度外呢？看不起女人，这个社会本就是男尊女卑。这根本不算什么问题。而且我认为你太过谦了，至少你对我就很尊重嘛。不讲卫生。这更不算什么问题，大不了多用几个丫环也就是了。最后就是花心了。如果一切顺利，你可是要做九五至尊的，到时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虽然我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不过，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商秀珣笑吟吟的看着吴浩。

　　吴浩地额头上全都是汗。冷静，冷静！怪不得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还是个美女？完了，完了。自己就要抵挡不住了。

　　吴浩深呼吸一口，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地担忧我也很理解。可是咱们未必就一定要搞什么政治婚姻嘛！要不然这样，我答应你。只要飞马牧场全力助我，事成之后。世袭王爵。而且飞马牧场永远保留，马匹我们永远全额收购。要不再加一块免死金牌。名利双收，还有免死的特权，这总可以了吧？”

　　商秀珣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你也说过了你这个人最爱说谎，现在你当然什么都答应的好好的。事成之后。飞鸟尽，良弓藏。到时候你就是不兑现诺言，我一介弱女子又能拿你怎么样？再说就算一切如你所言统统兑现了。世袭王爵。从古至今，历朝历代多少开国元勋，良臣猛将，立国之后，被封王开府，世袭罔替。可是善始善终的又有几个？又有几个他的子子孙孙真的可以世袭爵位地？至于说到马匹，朝廷全额收购，这种保赚不赔的生意不知道要惹红多少对眼睛。恐怕只能使牧场倒的更快些。免死金牌？活人尚且不可信。何况要我去相信一个死物？”

　　“这个……”吴浩认为她说得确实有道理。简直是无可辩驳。

　　“少帅。我们飞马牧场光是精兵就要万余人，个个都是精通骑射。周围数县。牧场的后裔也不在少数，如果我们起兵的话，附近的百姓必定是从者云集。别的不说这夷陵三县唾手可得。牧场之中现有成年马匹六万余，其中上等好马也在一万五千匹左右，而且每年尚可以供应马匹近两万匹。有了这么多马匹，别的不说，各路义军之中无人可以与你匹敌。而且牧场地财富也可以全部拿出来，这批钱财的数目绝对大的超乎你的想象。打仗嘛。无非就是人、粮、钱、马、武器和地盘。人和粮你已经有了，地盘也算不小了。再加上充足的钱和马，你所差的也就是武器。有了钱你或买或自己造，那都便利地很。”商秀珣站了起来，走到五浩的身边：“此外，你也知道我们和独霸山庄的关系非同一般，独霸山庄的庄主方泽滔也不是有什么太大野心的人，有了我们牧场的劝说，投奔少帅军的把握至少有九成。独霸山庄有兵近两万，有了他的帮助，你要拿下长江重镇竟陵不费吹灰之力。有这么多的好处，你难道一点都不动心？”

　　“我当然动心。否则我何必穿郡过县，劳师远征来到这里呢？可是你这个条件也太苛刻了吧！”吴浩也站了起来：“不但要娶你为妻，事成之后立为皇后。而且将来只要你有儿子，就必须立他为太子。你想的倒挺好，这样一来，搞了半天敢情我是为你们商家打工啊！”

　　“话不能这么说，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吗？”商秀珣地话说完之后，忽然感觉有些不妥，顿时脸上一片绯红。连忙退到座位上，自斟自饮地喝了一杯酒。

　　吴浩一咬牙，一跺脚说道：“可是，问题是我已经有妻子了。虽然说还没有过门，但是我已经答应了她。这个条件，恐怕不行！你再想想，重提一个条件，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答应你！”

　　“想不到，嘴上说自己花心的少帅，骨子里还是个痴情种。那我更不能放过了!”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商秀珣地脸颊飞起了两朵红云，更添了几分娇媚。

　　他祖母的，原来要吃软饭，也不是这么好吃的。吴浩心里一阵哀叹。

　　“话我都说完了，你自己考虑吧！牧场是有祖训的，不允许后代子孙去参与政事，除非避无可避。如果你娶了我，那飞马牧场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否则的话，碍于祖训，我帮不了你。如果你要用强，商家的子孙从来没有害怕过流血。”说完商秀珣站起，转身走去。

　　“等等，行之怎么样了。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你把他放回来再说！”吴浩忽然叫了起来。

　　“少帅扣下了我牧场三百子弟，我扣下一个人也不过分吧！”商秀珣展开身形，快速离去，她的声音在空中远远的传来：“少帅，你们围困牧场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不便，也是我们不能忍受的，如果，明天黄昏之前，你还不能给我答复的话。我们将会用行动来告诉你，你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强大。”

　　吴浩看着商秀珣逐渐远去的身影，满脸的疑惑，最后叹息：女人真是凶猛的动物。可惜了这一桌菜呀！

　　“少帅，有我去就可以了。你何必亲自去行险呢？”阴显鹤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打扮一脸焦急地对正在夜行衣的吴浩说道。

　　“飞马牧场里可是有一位奇人，原本我想终于可以聆听到他的教诲了，想不到还是棋差一招。现在只好来个夜探牧场了。我不去怎么行？你放心好了，以我现在的武功，牧场之中又有谁能栏的住我呢？何况还有你再嘛。退一万步说，就算被牧场中人发现并围上了我们，走投无路下，我们亮出身份来，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吴浩拍了拍阴显鹤说道：“走吧！”

　　二人一路行来，到的峡谷前的那条小河边。

　　“少帅，这就是马六，两个多月前，行之就派他来了此处。他一直在附近的小镇上监视着牧场的情况。具体情况，马六，你说吧！”尤俊达指着一旁的一个二十余岁看起来有些瘦小但是给人感觉很精干的年轻人说道。

　　马六这时候见到吴浩显得很兴奋，说话也有些结巴：“……我到了镇上之后，一方面盯着牧场的情况，另一方面也了解了一下小镇的情况，小镇里面的人大约一半以上都是从牧场中迁出来的。其中有不少还是因为犯了规矩被赶出来的。我自然是找机会就和他们接触，特别是那些近期被赶出来，或者自己迁出来的人。没想到还真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有个叫柳元林的他本是负责巡守城墙的士兵，可是为人最爱喝酒和女色。结果三个月前酒后欲图牧场的女子，抓住后，被打折了一条腿，赶了出来。结果在一次他酒醉之后无意中说漏出一件事来。他说就在他被赶出牧场之前大概七、八天前，大概是由于山上连续下雨的原因，靠近小河一侧北边城墙的一角被冲出了一个小口子，大约也就免强能穿过一个人。由于那一处的地势高，再加上雨停了之后，河水也慢慢回落了，所以也没有灌进来多少水。再加上，那个角落偏僻，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发现后，当时就动了心思。牧场管的很严，有了这条路，他不当值得时候，就可以溜出去找乐了。于是他找了两块大石头把洞堵上，又在上面洒了一点土，不仔细看就难以发现，可惜，他一次也没用上就被赶出来了。我听了这件事后，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花了两夜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刚才尤大人一说，我就又去了一趟，那里还是两块松动的石头，而且过一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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