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看着眼前男人修长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这跟她想象中的反应有点儿不一样。
陆经年见白岑久久没有动作,好似催促般地扬了扬手,示意白岑快点儿给他戴上。
白岑感觉到脸上有些热,她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心跳,然后强装镇定地伸出了手想要给陆经年戴上手表。
女人的动作有些僵硬,但并不影响陆经年欣赏她看起来极为认真的侧脸,陆经年看得有些入神,他一早就知道白岑长得不错,之前圈子里也有不少人打过她的主意。
可现在仔细看来似乎格外地顺眼合其心意,陆经年垂眸浅笑了一下。
白岑有些紧张,她洁白的牙齿在秀气的唇上留下了一下印记,陆经年皱了皱眉想要让白岑不要再那么折磨自己的唇了。
可想了想还是打住了。
而白岑手上的动作不停,可额头上已经微微渗出了汗来,原来她从来没有帮人做过这样的动作,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陆经年的时候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好像一直垂在半空中一样,不受自己的掌控。
白岑感觉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才终于将手表妥帖地佩戴在陆经年的手腕上。
陆经年微微低头,漏出头上两个发旋来,白岑看着看着依稀想到以前有人说过,这样的人天生就聪明过人。
看着陆经年垂眸的样子,感觉他露出了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模样,好像更柔软更容易接近一些。
白岑情不自禁的想要靠得更近一些,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很可能在比现在更早的以前,就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你在想什么?”陆经年突然开口发问,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刚才明白自己心意的原因,白岑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中听出了甜蜜的意味。
白岑使劲儿地晃了晃头,想要将这种感觉驱逐出脑外,这实在不像平时的她,这种全然不可掌握喜乐不由已的她实在是太陌生了。
陆经年看见白岑有些傻气的动作,微微地勾了勾嘴角,漏出了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容来,可惜白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错过了男人难得一见的笑。
可陆经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来,街上的笑容变淡直至不见,他认为有些冷淡的开口:“听说了吗?展昭辰要结婚了?”
此过经年,白岑再次听到展昭辰的名字,一时之间居然想不起来这个人,说起来也是非常的可笑,明明两个人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可现在却感觉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白岑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早就是陌生人,他怎么样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虽然当初分开的场面并不怎么好看,但其中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沈鹿儿,白岑现在想起来她还是会觉得有些恶心。
其实现在一看,展昭辰跟沈鹿儿倒也是蛮般配的,都是一路人现在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陆经年看白岑面色如常的样子,不知为何心情居然有些轻快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陆经年转过头来看着白岑说到:“我想你已经领略过了,展昭辰这个人并不能给你带来快乐。”
说完之后,没等白岑给出回应,陆经年就转开了脸,仿佛刚才说那种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白岑心里腹诽,他不能给我带来快乐,这我知道,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男人的侧脸。
两人之间怀着各自的心思,一时之间别无它话。
过了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家中。
而刚一进门就撞见了洛可,那个保养得宜的女人穿着一身祖母绿长裙,正站在落地窗边。
听见大门处传来的声音,洛可回身看去,见到是陆经年跟白岑回来了,脸上立马展现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来,既不让人觉得过分热络,也不会让人受到冷待。
可以不知道怎么的,一看见这个女人,白岑心里就有些难受,这好像来自于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最直接的直觉。
白岑早就清楚洛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心机十分的深沉,可表面功夫却做的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白岑直觉上不想跟她对上,道了一声好以后就想要跟陆经年一起上去,至于陆经年从进来之后压根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是没有看到洛可一样。
白岑抬脚正准备走的时候,洛可出声叫住了她:“白岑啊,你看这院子里边儿的花啊草的,是不是有些过于高了?”
白岑被她突如其来的问话问住了,洛可这是想要干什么,可摸不透她想法的时候白岑也只好顺着她的话继续向前说:“是有点儿。”
洛可笑了笑,可白岑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里有些古怪:“你以前不是学过艺术吗?那你看你可不可以为这院子修剪一下啊?”
白岑心里冷笑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这大热天的中午的太阳有毒,这洛可是故意想要给自己难看吧。
而此时,陆经年想要说话,白岑压了压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自己有办法可以应付洛可。
陆经年见白岑颇为自信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说话了,他也想看看这女人能怎么对付洛可,早知道洛可经营多年,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
“好啊,正好跟我学的能对应上。”白岑笑眯眯地接话道,可心里却想,这明明就是园丁该做的活计,什么时候又跟她之前学的专业对上了。
洛可见白岑答应的爽快,心里也有些吃惊,本来以为这丫头有两下子想给她些难堪,没想到这丫头还不如自己想的那样,看起来是个好拿捏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麻烦白岑你了,你可真是体贴啊,”洛可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等着看你的大作了。”
白岑皱了皱眉,哼,恐怕是想看她的笑话吧,那可注定要让洛可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