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辰接到洛可的电话,说是要一起吃个饭,让他过来。陆昊辰不疑有她,刚好在附近,就赶过去了。
饭店包间外。
陆昊辰刚到包间门口,手刚搭上门口的扶手,想要推开门,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对话,脚步微顿。
“你真厉害,一出手就把他们解决掉了,这下陆经年和白岑再也不能在我们面前蹦跶了。”洛可笑道。
“我厉不厉害,你不是一向都知道的吗?再说了,那么高的悬崖,他们想不死都难。”陆铭看了眼洛可,眼里尽是得意,十分享受洛可的吹捧。
陆昊辰心一沉,不敢接受这个噩耗,手紧紧捉住门把手,用力推开门,眼眶微润,声音低哑道。
“你们把白岑怎么了?”
听到陆昊辰的声音,陆铭和洛可惊讶的回头,两人都没有想到陆昊辰这么快就过来了。陆铭最先收住情绪,但是没有开口回答。
洛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一时间,三人相顾无言。
陆昊辰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步步向陆铭靠近。
陆铭见陆昊辰两眼猩红,他的手都被他握的泛白,青筋爆现,饶是一向镇定的他,好像开始有些慌乱起来了。
“你告诉我,白岑没有事,对不对?”陆昊辰低声质问。
洛可见不得自己的儿子为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皱着眉回答。
“昊辰,白岑那个女人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丢不丢人。”
陆昊辰头也不回的盯着陆铭,厉声道。
“闭嘴!”
洛可看到陆昊辰这样的态度,怒火瞬间被点燃,刚想骂骂这个不孝子,就被陆铭一个手势打断了。
陆铭看得出来陆昊辰只是不想接受罢了,但是他就是要他不想接受也要接受。
“他们掉下悬崖了,这么高,现在应该尸骨无存了。”陆铭还嫌陆昊辰不够崩溃,还挑衅的用手比划了一下悬崖的高度,但也在注意着陆昊辰的情绪。
陆铭话音刚落的瞬间,陆昊辰感觉自己明明在灯光的照耀下,可是怎么看眼前都是黑漆漆的,他好像看见了白岑现在的世界,黑暗,寂静无声。
陆昊岑缓慢的转身看向洛可,质问。
“你就这么看不惯白岑吗?为什么要害她?”
洛可避开陆昊辰低落失望的目光,不想回答陆昊岑这个问题。
“这和你母亲没有关系,这一切是我做的,你应该来问我。”陆铭插话进来。
陆昊辰冷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会信吗?”
陆昊辰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本以为是庆功宴,不曾想是这般收场。
另一边,山洞。
黝黑的山洞里,只有靠近洞口处有丝丝光亮,再往里走是铺天盖地的黑,还躺着一男一女。
白岑躺在陆经年的旁边,动了动手指,抬起沉重的眼皮,只看见了点点的光明,还有在旁边躺着的陆经年。
黑暗中,望着陆经年模糊的轮廓,白岑想要伸手摸一下,却感受到了疼痛,“嘶。”忍者痛感,白岑坐了起来,发现这是一个山洞,洞口都是草,挡着阳光的照射。
忍着对眼睛的不适,白岑起来把洞口的草给压下去,山洞突然就光明许多,白岑看着阳光,不由的笑了一下,回头却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陆经年。
须臾,巴掌大的脸尽是泪珠,白岑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跑到陆经年的旁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抚摸那张早就在她心里烙下印记的脸,混着泥土和血的脸,此刻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了,早已不复以往那般干净。
脸上的伤痕,让白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些难受。
“傻瓜,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把我背到这个山洞里面,不知道自己的伤势会更严重吗?”白岑一边哽咽的说,一边撕下自己一小节的衣服简单的帮陆经年清理伤口,防止感染更严重。
陆经年迷糊间听到有人再骂他,还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是白岑啊。
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了流了不少眼泪的白岑,陆经年心一紧,顾不上身体里面传来的撕裂感,想伸手帮白岑擦眼泪,但是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出声安慰,可是张了几次口,却说不出话,最后出来的还是嘶哑到不行的声音。
“别哭,别哭。”
白岑听到了陆经年虚弱到不行的声音,马上停止了哽咽,不让他看见这副样子,免得他担心,俯下身子轻轻的抱了下陆经年,话语里也止不住的担忧。
“经年,你醒了真好。没事就好,而且才没有哭。”白岑见陆经年醒了过来,心宽了不少,还对着他笑了一下。
“我没事”陆经年强忍着伤,轻轻的拍了拍白岑的背,安慰她。
但还是太疼了,陆经年忍不住,刚要出声的痛感被他强行轻声的“嘶”了一声,但还是被白岑听到了。
白岑起身,静静的看着他:“你还是不要动了,免得牵扯到伤口,难受。”
对着光,陆经年看不清白岑的表情,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家的小姑娘此时有些不开心了,心里叹了口气,也讨厌现在自己这副状态,想抱抱自己家的姑娘都不行。
“好好好,听你的,不动。”陆经年低声哄着。
“那你要好好躺着,尽快恢复体力。”白岑担忧陆经年走不了,那么他们得在这里呆很久。而且他伤的这么重,还是在这个没有什么医疗资源的地方,真的需要尽快医治,不然又什么后果,白岑不想去想象。
想到这里,白岑的心狠狠的被牵动了一下。
陆经年往日里冷厉得很,但是现在的脸上尽是柔情,因为看出了他家的小姑娘的担忧,他不想让她这般的愁眉苦脸,最好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嗯,我的眼睛痒了,帮我揉一下,嗯?”陆经年低声诱哄道。
“怎么会痒,是不是进沙子了?”白岑担忧的问,手上的动作轻柔到不行。
感觉到白岑那柔若无骨的手在自己眼皮上的触感,陆经年在这一瞬间突然感觉,只要是和她,好像也没有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