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莫名其妙的看着摔门而去的陆商言,陆奶奶似乎也看到陆商言脸上阴郁的表情,她叹了口气,陆商言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于是转头安慰白岑。
陆奶奶也走到白岑的床边,语重心长的说:“你也别生他气,他也担心你。”
白岑心里白了陆商言一眼,心理想到:他还为了我好?要是真为了我好也不好带我去宴会,不去就不会发生绑架的事,他还有脾气去生气了。
陆奶奶看着白岑还是一副愤愤的表情,接着说:“现在还疼不疼,我回去吩咐厨房给我准备食材,我明天给你做点补汤。”
白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陆奶奶故意扯开话题,让自己不去想陆商言的事,她收拾好情绪抬头迎上陆奶奶的目光,“好啊,我最喜欢喝陆奶奶煲的汤了。”
陆奶奶听着这话,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容,白岑继续说:“那我这次绑架受的伤也值了,能喝到陆奶奶煲的汤是我的福气。”
陆奶奶又和白岑聊了几句,“妈,我们走吧,让白岑在病房里好好休息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她。”洛可看了眼时间,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叫陆奶奶回去。
“是啊,奶奶,已经很晚了,你要注意身体,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吧。”白岑拉住陆奶奶的手,一副不舍的表情。
陆奶奶一见白岑这个表情,“那好,我看你脸色不好,你多休息休息。”白岑冲陆奶奶笑笑,随后点点头。
洛可帮白岑调整好床位,确定她躺着舒服后,又提醒了陆奶奶一句,陆奶奶说明天会来送汤后和白岑告别。
白岑看着洛可和陆奶奶离开以后这才松了口气,她缓了缓心态眼神看向病房的房顶,洁白的一片,这让白岑暂时不去想心里的事,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白岑觉得自己脑袋又变得昏沉,刚刚醒来的时候,头就疼的厉害,她没说出来是怕陆奶奶担心,现在平静下来后,头疼的愈发明显。
她揉了揉太阳穴,没一会就听到病房的门打开,她转头看向门口,陆商言脸色紧绷,薄唇抿成一道直线,阴鹜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周身散发的低冷气压让人不由的一颤。
“你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陆商言走到床边,白岑觉得他离自己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陆商言周身散发得令人压抑的气场。
“我也没想到……”白岑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商言打断。
“你想没想过如果我去晚了会怎么样?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说到这陆商言眼神变得猩红,言语中都是斥责。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白岑的声音变得沙哑,眼眶有些红,刚缓过来的脸色又变得苍白,声音几乎只有嘴唇在蠕动的感觉。
然而,耳力过人的男人听得清晰无比,陆商言的手蓦地捏紧,指骨明显的凸起来,眼神阴鹜,心里顿时怒火中烧。
但是眼神触及到白岑已经苍白的小脸,再狠的话也说不出去了,他重新倒了一杯水给她,白岑抿抿唇,只是看了一眼就将脸埋进枕头里,倔强的不去理他。
陆商言见白岑的态度眼神更加阴骜,他将水杯狠狠地放到桌子上,杯子里的水也撒了出来,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转身离开了病房,房门再一次被狠狠地关上。
白岑见人走了脸这才从枕头里出来,她赌气的没去喝陆商言倒的水,按了墙上的呼叫铃让护士重新到了一杯水,这才又躺回了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陆奶奶每天都带着煲得汤来看她,偶尔洛可也会和陆奶奶一起来,陆奶奶煲的汤也都乖乖的喝干净。
这一天下午,白岑被桌子上的电话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手拿起电话就按下了接通键,也没看手机的号码备注是谁。
“白岑,沫沫到夜店了。”这一句话让还处于迷糊状态的白岑瞬间清醒,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备注,确定是展昭辰后才说:“你在夜店门口等着我,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就连忙挂了电话,慌忙的按下墙上的呼叫铃,医生从外面进来,“请问白小姐有什么事。”
“我要出院。”白岑的回答让医生一愣,陆商言交代过,白岑伤口和各项安全指标恢复正常后才能让她出院,他一时间陷入左右为难的状态。
“给我家出院证明,陆商言让的。”白岑似乎猜到了医生的心思,只能说出了陆商言的名字,果然那个医生一听是陆商言让的,连忙说了声好就出了病房。
白岑简单的收拾了私人物品,换上了便装,那个医生开完出院证明就急忙走出来,白岑拿着证明就离开了病房。
出了医院白岑打了个车后,让司机快点开她着急,那个司机也算是通情达理,没有几分钟就到了那个夜店,她给了那个司机一张一百告诉他不用找了。
展昭辰在夜店门口看到白岑从车上下来连忙走过来,“进去吧。”说着两个人走进夜店。
现在这个时间夜店里的人并不多,但是在舞池中间还是有少女们不停地在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身子。
她们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男人们变幻莫测的眼神再也这一时间与她们的身子相碰,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整个酒吧。
色彩水晶吊灯悬挂在极高的黑色天花板上不停地旋转,惹到白岑脑袋有些疼,两个人找到夜店的负责人询问了沫沫的情况。
“她已经辞职了。”那个负责人漫不经心的说,想了想又说:“她积蓄已经不菲了,只是偶尔来买个情怀,不专陪的。”
白岑听到那个负责人的话和展昭辰对视了一眼,眉头皱起,直觉告诉她,这个叫沫沫的女人不简单,她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知道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