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升起的阳光打在她的睫羽,落在花蕊之上。
鲜艳欲滴的花骨沾着清晨的露珠,在她眼前摇曳起舞。
周初比闻熹要先起来。
她的腰是酸的,背是散架的。
踝骨发软,腿膝直不起来,但残留的酥麻感隐隐让她记起来昨夜的疯狂。.
整理干净之后,周初从浴室里出来。
她看了眼还在床上酣睡的男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只是刚刚下楼的时候,就被周老爷子抓了个正着,在他威逼利诱下,周初只能叼着半边面包,这才出了大门。
老爷子的专用司机正好在门外,周初打了声招呼,上了他的车。
说是回家拿点洗漱用品。
车速很匀速,周初看着外面的风景,从车上的小冰箱里,摸出来了一瓶水。
刚刚囫囵吞枣吃下的面包实在是有点辣嗓子。
可是,当街道渐然驶进自己熟悉的地域的时候,她还是不由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对闻喜道不明的愧疚和情绪。
「刺啦——」
一声响,周初垂下眼看过去,手上塑料瓶的瓶带被她撕开,只剩下一个裸露的瓶身。
她顿了顿,下车将瓶身丢入了垃圾桶,回身跟王叔说:「不用等我了,王叔,待会我自己回去。」
王叔的右侧窗摇了下来,他说:「小姐还是早点吧,老爷子念叨你很久了。」
这本不是他该干涉的事情,但他还是多了一事。
周初一愣,点了点头。
她冲王叔招了招手,步伐浮软,朝着小区内走,「好,我知道了,王叔你就先回去吧。」
-
沈照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只牙膏,一块洗脸巾,零零散散的,其实并不多,但是他已经收拾了将近半个小时有余。
沈照捻着手上的针孔摄像头,反复碾磨,内心陷入了纠结。
手机量着屏幕,打开着周初的对话框。
打出的字删了减,减了删,还是没有说出口在你家找到了针孔摄像头。
钥匙旋转门锁的声音响起。
他藏起来手头的东西,目光炯炯,日光散落在蓬松的头发上,压不住翘起来的摇动的尾巴。
活脱脱的一只小奶狗。
周初不禁微妙的想到了这个词,所以目光都带有一丝微妙。
她取下来脖颈上缠绕的薄纱,随意问道:「你不是应该已经走了吗?」
因为那张纸条给周初传达出来的信息就是:搬离出她家。
沈照蓦然心虚,摸了摸鼻尖,又举了举自己手上的包裹,示意自己没有赖着的打算。
他本来是想等着周初回来打个招呼才走的,结果没有等到人。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想到这里,沈照犹豫抵着舌尖,一问。
周初低下身,正扶着鞋柜上撬着贴紧后跟的高跟鞋。他只能看见那节弯弓的弧线,紧跟着,声音不大不小从鞋柜那边传出来。
「睡在老爷子那了。」
沈照在上次酒吧打过照面后,他就请人调查了周初的人际交际圈。
即便并不详细,很模糊,但他还是能推测出大概的、有用的消息。
比如,周初现在口里的老爷子是周老爷子。
他喉头松了一口气,但在女人起身的那一瞬,又紧了。
遐想的红从周初的后颈、耳根里裸露,青紫色的掐痕斑驳,她没有遮掩的欲望,反而散发着一股撩人的韵味。
他未经人事,但总归还是懂上一点。
可是出口的语调就变了味:「你跟人睡了?」
周初奇怪扬眸睨了眼,情绪肉眼可见变淡了,「怎么?」
沈照:「……」
他又小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初唇角翘了翘,「那是什么意思?」
沈照眼睁睁看着周初一步步跨入了客厅。
他一时情急,脱口而出:「只是担心你上一次一样。」
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初嘴角更沉,脑海里闪过了闻熹最后的神情,他双眼赤红,恨意横生。
把她折腾的快要散了架。
「不会。」周初神色渐渐坚定,「不会再有那种事情了。」
她这一次托出的东西远远超过了闻熹可以接受的性格。
他的性子倨傲又残忍,绝不能容忍被人算计,尤其是身边的人。
他不会让她再留在他的身边。
她曾经见过那些人,不是被打断双腿丢了出去,就是被送进了会馆陪客,抑或者让他们全部消失在京市里,而这个男人只会冷冷的盯着,再吐出一句活该。
周初确实是很了解闻熹。
可她估错了男人的疯狂,这是后话了。
闻熹正懒洋洋陪着周老爷子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
周老爷子横竖看,越发觉得这个孙婿满意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
眼前这个的孙婿却正在想着怎么把他的孙女再绑回来,磋磨,直到朝他投降为止。
阴恻恻的想法被脑电波捕捉到。
一声喷嚏。
周初擦了擦鼻尖,想着自己或许是着凉了,她看着沙发上的大包小包,和乖觉坐着的狼尾少年。
皱了皱眉,话到嘴边还是委婉了:「记得把垃圾带走。」
沈照怔然,「好。」
闻得这句话,周初的面色缓和了些许,对方多少还是知趣的。
所以,周初没有再去看沈照的收拾进度,进了卧室。
一个电话恰逢其时的接了进来。
备注:姜行舟。
周初手指动了动,她没接。
像是察觉到周初的想法了一样,他没有再打过来,只是发了一条短讯。
他说:「你要的东西查到后续了,打算什么时候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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