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既然定了明日是最后一日出诊,便说明她这是要离去了。
上次擦肩而过,兄长从未说过半句任何人的不是,可心里定然是遗憾的,他实在不想这次也错过了去。
何况,这次带着人到天马镇,找师妹也确实是有正事的。
“武牧,立刻让人准备干粮和快马,一人双马,你和令狐湛一同随我连夜赶路去天马镇!”
......
翌日安排小灵儿和灵童各自修炼和看书之后,寒依旧去院外的街边小摊替百姓看病。寻常百姓,也不过多是些寻常病症,与在医仙系统中所学的数百卷基础医书相印证,基本未遇到难题。
偶有一两个不能十分确定的,开了天赋“洞微”查探便也能解决。
一日时光波澜无惊。
到黄昏时分,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正低头整理东西,却有一道人影在摊前站定。
“姑娘,我近日忧思过重,以至于胸闷气短,茶饭不思,不知可有解忧之法?”
寒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便愣了一愣。
“钰师兄!”
“师妹,我方才所说之症,可有良方?”
“那便要看师兄是为何事烦忧了。”寒轻笑道,“师兄既然寻到我这里,想必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如进屋吃个便饭再行详谈如何?”
“如此甚好。”少年含笑点头,帮着寒收拾了摊子,两人一道进屋去了。
被遗忘在街上的两人:......
“令狐,我们这是被殿下抛弃了?听伍子飞说,这寒仙子她们家的伙食开得最好了,好歹让我们进去吃顿饭呀!”武牧戳了戳身旁的少年。
一身羽蓝色长袍玉树临风的令狐湛斜了武牧一眼:“多余。”
“你是说殿下嫌我们多余?可我们也不多嘴呀!”
令狐湛:“呵呵。”
“你呵呵什么呀,唉你们读书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么不阴不阳的?”武牧推了令狐湛一把,“殿下刚才说的那是什么病呀?我天天跟在殿下身边怎么不知道他竟有这毛病!”
“相思。”
“相思?......相思!......哎呀!令狐你干嘛去呀,等等我!”
“用膳。”
......
气氛本来很和谐,如果不是饭桌上突然出现了白狄这颗电灯泡的话。
且不说太子殿下心里是默念了多少遍《杀人诗》才免了饭桌上刀兵相向的惨状,用餐过后,小灵儿回房修炼冥想心法,灵童回房看书。
白狄本还想话痨点问些修炼的问题,但是在太子殿下眼含杀气的看了好几眼之后,衡量了一下自己这还未痊愈的身子大概是打不过对面这位,于是怂了一下,识趣儿的回房去了。
“师兄此次前来,是何事需我帮忙?”
“师妹......”
“师兄请讲。”
“我......我今后唤你儿可好?”
“自然可以。孙师伯与我师父是莫逆之交,你我也是知己朋友,唤我一声小名,并无不可。”
知己朋友?
太子殿下沉默了许久,再抬头时已经露出温润如玉的微笑。一如三年前昆仑山上与她谈笑风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