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洌本想直接转账给温娆1314528的,这样也简单明了,可微信上有限额,他只能分两次。
但是突然又觉得直接发给温娆那两个数字没有太大的意义,转而在原来的基础上乘以18。
温娆很满意宫时洌的答案,心里甜腻腻的,就像是吃了自己平日里最爱的怡口莲,简直甜到了心里。
“你之前是不是又预谋的?”温娆靠在宫时洌怀里,跟他好一阵腻歪,完事儿后又问。
宫时洌反问:“你不是刚刚提出的发红包吗?”
温娆想了想,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是耶!不过,刚刚时间那么急,你的就不怕口算错了吗?”
只听得宫时洌道:“这点儿自信,我还是有的。”
温娆闻言,马上又问:“是吗?那你高考的时候,数字怎么没考到满分?”
当年宫时洌的高考成绩在北禄是完全曝光了的。
温娆一开始只是听说宫时洌有五科是满分,原以为没得到满分的科目应该是语文,毕竟语文的灵活性强。
可后来才知道他语文也是满分,失掉五分的居然是他的数学。
宫时洌微微怔了怔,有些为难地道:“可以不回答吗?”那段历史,太丢人了。
“为什么呀?我可听说了,那年高考,单单是我们北禄数学考满分的都有十几个,我不信你会考不过他们!”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温娆许多年了,总想着问一下宫时洌缘由。
宫时洌道:“太久了,我也不记得究竟是哪儿失了分。”
“我才不信,你一定知道!你就跟我说一下嘛!”温娆扯着宫时洌的衣袖,用力地摇拽,一副撒娇模样。
“你真想知道?”宫时洌问。
“嗯嗯。”温娆急忙点头。
“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以后不可以再提这件事情,更加不可以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温娆闻言满脸堆笑,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不许笑!”宫时洌有些别扭地命令。
“哈哈……好,好……我不笑,你快说嘛!”等你说了,我再笑。
宫时洌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犹犹豫豫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以前做选择题时,我习惯一边做,一边将答案直接填到答题卡上。然后……”宫时洌的声音越来越小……
“然后什么呀!前面都是次要的,别省略重点呀!”目测,宫时洌应该是做错了一道选择题。
不过,那年的选择题也没有多难呀?
温娆虽然学的是文科,理科的数学题相比之下要难得多,不过她后来也做过那年的理科高考试卷。她只是后面最后一个大题不会做,选择题基本上都对了。
宫时洌第一次面对温娆表现出这副极其难为情的样子,支支吾吾,毫无底气地说:“然后,最后一道选择题的答案是3,我直接写了个3在答题卡上……”
这件事情,他谁都没说。
就连成绩出来之后,他的数学老师询问,宫时洌都没好意思回答,原因就是——太丢人了。
做梦也没想到,居然犯了这么个低级错误。
说完,宫时洌目光游移不定,完全没好意思看温娆。
温娆愣愣地看了一脸无奈地宫时洌,顿时放肆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原来你宫时洌也会犯这样幼稚的错误!你当时是用2B铅笔写的”3“在上面吗?你都没觉得不妥吗?你做完试卷都没检查吗?”温娆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宫时洌铁青着脸,神情漠然地望着温娆,潜台词似乎是:女人的话果然不能信!
明明说好的不笑,结果笑得比谁都还灿烂!
还好当初没被别人知道,不然还怎么在北禄混,与其如此,还不如是最后那道题他不会做,或者忘记做了。
等温娆笑够了,这才回过头安慰一脸失意地宫时洌:“没关系,你已经很厉害了!除了数学的那个小小失误,哈哈……”本想安慰宫时洌的,可温娆再一次忍不住大笑。
“挖掘到了我的糗事,你心里很有优越感?”宫时洌冷声问。
温娆也不否认,笑得更加大声了,“我只是不想到,不止我没想到,估计你的哪些竞争对手也想不到吧?最可怜的还是你的老师……哈哈……”
“不许笑!”
“好,我不笑……我……哈哈……”
见这势头大抵呈现出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现状,宫时洌直接堵住温娆大笑的嘴巴。
“唔唔……”
这一次宫时洌的吻没有之前的温柔,从容,倒是多了一些惩罚性的意味,吻得非常用力。牙龈先是在温娆的嘴唇上辗转撕咬,接着将她的舌头诱哄出来,用舌尖逗弄,温娆只觉得舌头一阵阵麻酥酥的感觉,渐渐地失去了它的灵活性。
“还有敢笑吗?”良久,宫时洌才松开温娆,看着已经被自己吻得发肿的嘴唇,冷声问。
温娆先是点头,接着马上摇头,就算是想笑,她也没力气了。
接吻也是体力活呀!
宫时洌又说:“有一点,我希望你可以弄清楚!”
“你说!”温娆怯生生地点头。
宫时洌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你男朋友,你嘲笑我,无疑是在质疑你自己的品味!”
温娆赞同地点点头,回答:“嗯嗯,言之有理!”
“所以,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绝对保密!以后,我尽量少嘲笑你!”温娆一眼真诚模样。
宫时洌不满地问:“什么叫做尽量?”
“不不……我说错了,我保证不嘲笑你!”
“你最好说话算数!否则……”
“否则怎样?你不会想对我图谋不轨吧?”温娆身子一怔,马上挡住自己的胸部,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宫时洌白了温娆一眼:“否则,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咽了咽口水,“怎……怎么还?”
“降低我在你这里的信用度!”
温娆:“……”
不懂。
我读书没你多,你欺负我!
“比如,自食其言!”说完在温娆的身上扫视一圈,眼神和动作都极其暧昧。
可温娆领会到的意思跟宫时洌要表达的意思却是不一样的,她迫切地问:“你以后不会把我甩了吧?就这点儿小事儿,不至于吧?”
人有失手,马有露蹄!
你当年虽然不幸丢了五分,可到底还是北禄高中的第一名。
宫时洌:“你想象力,真丰富!”
“我没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宫时洌回答。
“洌……”温娆倒在宫时洌的怀里,伸手环住他的后背,一副讨好的模样。“我保证以后不再拿这件事情笑话你了。”
宫时洌捋了捋温娆额前的刘海,语重心长道:“别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你说到做到!”
“很好!”
“那你也要说到做法喔!”温娆贪心地要求。
“什么?”
“要永远爱我,对我好!”
宫时洌道:“这是最基本的!”
温娆笑容满面,甜到心头。
“温娆,我们出去吃饭吧!”其实,宫时洌从昨天中午之后,到现在都还没有进过食物,这会儿早已饥肠辘辘了。
“你饿了?”温娆关心地问。
“嗯。”
这时才想到她刚刚带来的被自己遗忘的保温盒。
“我带了吃的给你。”温娆忙打开保温盒。
“什么?”宫时洌刚刚的意思其实就是想吃盒里的东西,不看不觉得饿,看了饿得发慌。
“汤圆!我和妈妈一大早一起来包的哟!”温娆一边说,一边将盛好的汤圆递给宫时洌。
宫时洌没有接,直接问:“你包的?”
“嗯,芝麻的!诺,趁热吃吧!”在温娆家,每到大年初一,早晨一定要吃汤圆,寓意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往常包汤圆也都是家里人吃多少包多少,这一次温娆特地多包了十几个,留给宫时洌。
程潇潇问起的时候,温娆便扯谎说是给安婧的,然后接着送汤圆的由头来找宫时洌。
“好!”宫时洌点头,却不接碗和汤勺。
“你倒是接过去吃呀!”
宫时洌:“饿得没力气,你喂我!”
温娆问:“接吻就有力气?”又不是小孩子,居然还要人喂。
宫时洌回答:“就是刚刚接吻把力气用光了!”
温娆:“……”
“别用这副眼神看我,你刚刚不也挺享受吗?刚刚可都是我在卖力气,你……”
“行了,张嘴!”温娆妥协了,拿起汤勺舀了一个汤圆,送到宫时洌嘴边。
宫时洌低头看了一眼嘴边的汤圆,低声说:“你没吹,怎么吃?”
“温度差不多,不用吹了!”
“哪有,明明还在冒白烟!”
“好了,我吹——”温娆把汤圆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送到宫时洌嘴里。
宫时洌心里美滋滋的,汤圆的甜,完全从味蕾不遗一处的浸透到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他平日里不爱甜食,尤其是汤圆,冰淇淋,蛋糕之类的甜食,宫时洌甚少沾染,可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将温娆带来的汤圆给吃了个精光。
可能是因为自己太饿了吧。
温娆看宫时洌吃的开心,心里也高兴,笑嘻嘻地问:“我包的汤圆好吃吧!”
宫时洌“嗯”了一声。
“你要是喜欢,以后回了澟安市,有天天给你做!”
宫时洌又说:“你喂的,更好吃!”
“你的意思是,让我以后继续喂你?”
宫时洌:“既然你这说了,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
“你一不是小孩子,二不是残疾人没长手,干嘛要我一直喂你!”温娆不乐意了。
“我不是说了吗?你喂的。好吃!让我有”食欲“!”
“那我们得礼尚往来,我喂你,你也要喂我!”温娆可吃不得亏。
宫时洌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淡淡地开口:“我们之间,用礼尚往来这个词,不太合适吧?”
“好像不太合适呀?可你不知道,付出才会有回报吗?”温娆问。
宫时洌问:“我付出了,可回报呢?”
“什么回报?”温娆不解。
“你——觉得呢?”宫时洌低头含住温娆的耳垂,在上面轻轻地碎捻。
温娆马上想到了差点儿擦枪走火的昨晚,红着脸说:“现在是白天耶!”
“谁规定,白天就不可以的?”
“白天也不是不可以,可……可这也太难为情了吧!”虽然温娆心里期待无比,可骨子里就保守的她,实在做不出来。
“然后呢?”
“还是到晚上吧!”温娆回答。
心突然又慌慌的了……
“你晚上不用回家吗?”宫时洌问。
“我……”温娆回答不上来的。
说真的,她还当真不敢夜不归宿,尤其实在这几天。要是换做往日,她可以直接跟家里人说。她去安婧家玩几天,可这大过年的,哪儿有在同学家里过夜的?
“要不,你就在忍几天?”温娆难为情地问。
宫时洌:“我可以说”不“吗?”
“貌似,不可以!”
“那你还问!”
温娆嘟囔了一句:“明明是你先问的,好不好?”
“温娆,你……”
宫时洌刚想说点儿什么,温娆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
“嗯,我知道。”
“放心吧!我马上过去。”
“你要走?”宫时洌脸色不太好,语气凉凉的。
万恶的寒假,在未来岳父岳母的眼皮子底下,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了,现在居然跟她独处都搞得像是偷情。
第一次,这样期待开学。
温娆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笑着回答:“准确来说,是我们一起走!”
“我们?”
“对呀!安婧约我去滑冰场滑冰,还特地要我把你带上!”也多亏安婧出了这主意,不然温娆还真想不到办法跑出来陪宫时洌。
“安婧?你朋友?”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具体是谁,宫时洌也想不起来了。
“她就是我死党!你上次来宁阳市见过的!”明明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提过不少次了,可宫时洌生生是记不住。
宫时洌突然道:“我只记得那天在餐厅,被我揍了的男渣!”
“你说的那个是应讳!”应讳那个贱样,还真让人有一见难忘的能力。
“他也去?”宫时洌只是隐约记得,那个男渣是温娆朋友的男朋友。
“他要是去了,你觉得我还会去吗?”
“你的意思是,一会儿就我们三人一起?”
那样会不会太虐她朋友了?
“不是,还有一个人!”
“呃?”
温娆回答:“安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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