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娆急急忙忙地赶回到宁阳市时,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奔向医院……
“爸爸妈妈,爷……爷爷没事儿吧?”温娆跑到急救室时已经气喘吁吁了,爷爷进了急症室,温娆自然不敢有半刻钟的耽误。
“娆娆,你来了!”程潇潇连忙扶着女儿。
“妈妈,爷爷到底怎么样了?”温娆显得很紧张,从小爷爷最最疼爱她了。
“还不知道,医生还在抢救!”程潇潇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娆的爷爷身体一直不错,温娆很难想象爷爷居然会进了急症室。
“爷爷是爬楼取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去的!”一旁的温妍忙走过来给温娆说道。
温妍是温娆二伯父的女儿,毕业已经三四年了,在隔壁东闾市的一家知名杂志社做记者。温妍的爸爸是一名军人,早些年在一次军队执行任务时不幸遇难遇难了,她的妈妈在第二年就丢下她出国了,据说已经在国外组织了新的家庭,这么多年从未回过看过温妍一次。温妍是被爷爷和三叔三婶一起带大的,她与温娆的关系一直不错。
“什么?”温娆心里更加担心了。
“都是我的错!”现在急症室门口的温邺用力地将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用力地打在了墙上。“都是我的错……我一天只知道事业,把爸一个人丢在乡下,他年纪大了,这么一摔……”
“三叔,你也别太自责了!是爷爷自己觉得自在,要住在乡下老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我们始料不及的!”温妍急忙安抚温邺。
温爷爷是个倔脾气,温邺和程潇潇说过无数次要把他接到市里居住,在请一个佣人招呼他,可他非得说城里住着不自在,非得要回乡下住。
“唉……”
“爸爸,你也别着急…现在还是先等等,等手术结束了,我们再问不迟!”温娆知道爸爸与爷爷一直父子情深,爷爷出了这件事情最受不了的就是爸爸了。
温邺靠着墙不再说话。
在来医院的路上,一辆法拉利不顾交通规则不停地加速超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贵妇忍不住大声吼道:“你慢点儿,慢点儿呀!我可不想出车祸……喂……你听见了没有……”
对方仍然在加速。
“不就是做个手术,你用得着大惊小怪吗?把我们的命给搭进去了,可就不值得了!”贵妇忍不住抱怨,她可不想因为一个快进棺材的老不死的男人,搭进去自己的命!
“罗蔓冬,我爸进了急症室抢救,现在生死不明,你居然说我是在大惊小怪?”开车的男人厉声质问,他接到三弟的电话,都快急疯了。
“不就是摔了一跤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爸爸不是军人出生吗?应该没那么不禁摔吧?”罗蔓冬不以为然,还拿出化妆盒、照着镜子给自己补妆。
“如果换做是你爸,你会像现在这样惬意吗?”温郇不耐烦的反问。
“我爸?呵……我爸能跟你爸比吗?你爸给了你什么?给了我什么?给了我的两个孩子什么?温郇,他什么都没有给我们,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金钱、地位、财富哪一样不是我爸给你的?没有我爸,你有机会从一个小小的公务员成为澟安市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吗?我们的孩子,可以上最好的贵族学校,享受最高级的教育吗?不能,没有我爸,你什么都不是!”罗蔓冬一句话直接否决了温郇这些年在罗家的一切努力。
温郇也懒得再跟罗蔓冬说哪些,专心地开车,可罗蔓冬的精神劲却上来了,道:“我觉得只要死不了,我们根本就不用去呀!别忘了,这次我们来宁阳市最重要的是谈成那笔上亿的单子,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等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就直接出国去安安心心地过一个年!”罗蔓冬还在哪儿幻想着。
温郇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这个女人给自己生了两个孩子,他真想和这个贪婪、利欲熏心的女人离婚算了。
“我让你通知孩子们尽快赶来澟安市,你通知了吗?”温郇直接扯开了话题。
“没有!”罗蔓冬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温郇不知道父亲究竟是什么情况,自然想让孩子来澟安市看看父亲了。
“孩子们那么忙,哪儿有空?又不是真的要死了,没必要嘛!”
温郇紧紧地握着方向盘,道:“她们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有什么可忙的?”他的孩子都被这个女人和他那个所谓的岳父带得不成样子了。一点儿也不像他们温家的人,温家的孩子个个谦逊有礼,而他的这几个孩子却都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你这人怎么说自己孩子的?”罗蔓冬不高兴了道:“妤妤她今晚正在参加一个化妆舞会,忙着呢;至于亮亮,昨天跟朋友郊游玩得不累了,正在家里补觉,你觉得叫得醒吗?”
温郇:“……”
“再说了!你爸未必想看到妤妤和亮亮!你想想,这么多年,我们每一次去看他,他那一次给了我们好脸色?看见他那两个孙女就眉开眼笑,看到妤妤和亮亮就板着个脸的!”
“妍妍和娆娆是跟着我爸长大的,我爸自然看着她们亲切!”
“说到这儿……你爸还帮你的两个弟弟养了那么多年孩子,我们的两个孩子……他可问都没有问过一次!”
“罗蔓冬!”
“至于你和你前妻生的那个扫把星……”
“她也是我的女儿!”
“我可跟你说,你必须要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把她赶出去的早,说不定你就被她给克死了!”罗蔓冬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我说怎么呢?本来就是事实,她先是克死了自己的亲妈,然后又接连克死了自己的三个未婚夫,你说她不是扫把星,是什么?大学教授又怎样?说不定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了!”
“嬟嬟怎么说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女儿,有你这么诅咒女儿的吗?她只是感情不顺利而已……”对温嬟,温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的。自己和她母亲离婚,另娶她人对她的确是不小的打击。这些年,自己又一直忙于工作,现在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看到她了,不知道她最近过得好不好?
“温嬟?你看看这个名字取得就不好!温嬟、温嬟……明明就是瘟疫的意思!我还是要孩子们离她远一点儿为好!”
温郇:“罗……”
温郇刚想说一点儿什么,车子已经到了医院,他急急忙忙地停下了别,直奔急症室。
罗蔓冬却慢慢悠悠地下车,不慌不忙地走向急症室,就像她跟里面的人毫无关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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