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洌接着又往下翻看,终于迎来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张照片,与之前的那张不同的是——这是在学校公告栏处的一幅画,外面下着绵绵细雨,温娆一个人躲在公告栏下躲雨,画上是他的照片。
温娆一边抬头深情地望着照片,一边伸手擦去照片上的水珠,那场景看着就让宫时洌心疼。
虽然只是照片上的他,不过看不得出来温娆画得极其认真,似乎她画上的每一笔都包含着默默情深。
只是——
自己不在他的身边。
“这是你刚到澟大时画的样子?”宫时洌心疼地问道。
温娆一边看着上面的画,一边含笑着点头:“嗯!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到澟大都快一周了,可寻寻觅觅,总是不见你的身影!”那时候,温娆甚至怀疑过,宫时洌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澟皋大学读书。“还好,后面我终于见到你了!做梦都不敢想象,你居然是苏雯阿姨的儿子。以后,你我居然还有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机会!”
这应该就是上天,对她最大的眷顾了吧!
宫时洌答道:“那时候,其实我在办转学!”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温娆又说:“其实,有的时候我也再想,如果我没有来澟安市,我们之间会不会就此错过!可自从那天你告诉我,之所以没在澟大是因为准备办转学去宁阳市,我真的特别开心!因为我知道,兜兜转转,我们终会在一起的!”
宫时洌:“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办好了转学,只是突然知道你已经来了澟皋大学,所以我才又回了澟大。”
温娆笑言:“无论中间的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美好的,不就好了!”
“你说的对!”宫时洌拉过温娆,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接着又问:“下一幅画,应该是我们在公交车上相遇了吧?”宫时洌还未翻到下一页,不过猜测得到。
“嗯!”温娆静静地靠在宫时洌的肩上,看着他翻阅画册时微妙的表情变化,以及微微颤抖的好看的睫毛。
宫时洌认真的翻看着,慢慢地体味着自己与温娆在一起发生的种种,仿佛这一切就刚刚发生在昨天。
而昨天与今天最大的区别就是——你已然是我的了,期限为永远。
良久,宫时洌才将画册翻看完毕,接着问道:“没了?”字里行间有些许意犹未尽的感觉。
“嗯,差不多吧!”
画册一直放在家里,温娆也是最近回了宁阳市,得空才有时间画的。虽然时间有些紧促,不过她画得极其认真,半点儿也不敢含糊,毕竟这是以后她们老了还可以用来回忆的载体。
“不,还有不少,你没有画完!”宫时洌表情坚定,一脸严肃。
温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时间毕竟紧,我又比较追求质量,所以才……”的确,她画得还不够完善。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温娆不解地问。
“其它的不画也无事,不过有几幅画你没有画,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话罢,那犹如雕刻般完美精致的五官上,隐隐透露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气息,原本冷峻凛冽的双眸却在眼底尽显他的深情,稍微不注意,你便会无法自拔的沦陷下去。
虽然宫时洌这张颠倒众生的脸,温娆已经看过不下百次,可对宫时洌到底是没有半分的抵抗力的。
温娆缓缓地开口,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宫时洌,顺便咽了咽口水,怎么看都有一种想把他强暴了的感觉:“你……我说的是哪几幅?”
“旸鳴山——泡温泉那一次!”
“那一次?”温娆明明也画了她们到旸鳴山一起爬雪山的画,正纳闷了,结果居然在宫时洌哪儿听到了“泡温泉”三个字,一下子就红了,全身的温度都在不断的升高。
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尺度”,差点儿就做了,温娆又怎么会不记得。
不过到底是在温泉里,大家身上都没穿衣服,怎么画呀?
要是真的画了了,画册都变成春宫图了。
宫时洌又说:“在你房间那一次!”
“在图书馆那一次!”
“在席翊家那一次!”
“……”
温娆:“……”
你记得还真是清楚。
“我不要!”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温娆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为什么?”
温娆瞪了一眼明知故问的宫时洌,气呼呼地说道:“反正就是不可以!”
宫时洌看着温娆气呼呼的模样,心里觉得她可爱极了,半开玩笑地问道:“只是我们看,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
“我才不要!要画你自己画去!”温娆直接将画册摔到宫时洌的怀里,义正言辞地说。
宫时洌也不生气,反而安然自若,耸耸肩,一本正经地说:“既然夫人有所要求,夫君自然会无条件满足。”接着将画册平平整整的放在桌上,拿起画笔……
“喂!”温娆一把抢过画册,紧张兮兮地问:“你……你不会来真的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宫时洌笑着反问。“夫人,你说我是先画旸鳴山那一次,还是在席翊家那一次呢?”两次的经历,最是让宫时洌难以忘却,准确来说就是——差点儿把持不住,那也是他第一次体味到刺激与激情。
温娆气急败坏地吼道:“都不好!”
宫时洌,你羞不羞人呀!
“你放心,我的绘画没那么差,绝对不会输给你!”
“就你!”温娆一脸不屑。
暗恋了宫时洌那么多年,她可从来没听说过他会画画,更何况是画得有多么好。
虽然自己的画技算不得大家之作,不过总体也是少人能及的。
“你不信?”宫时洌笑脸盈盈地问。
“不信!”温娆不假思索道。
宫时洌:“……我知道,是我平日里,藏得太深了。”
温娆却道:“你不是藏得深——”
“呃?”
“是你根本没什么可藏的!”温娆补充道。
宫时洌:“……”
看着宫时洌一脸无语的表情,温娆笑言:“其实,说到画画,我有一个特别敬慕的画家哟!”
“是吗?谁?”看着温娆一提到那人,目光顿时就给拉直了,宫时洌心里有些不爽,对方最好不要是个男的,否则他一定把那人打得满地找牙。
提到自己的偶像,温娆立刻就来了兴趣,激情澎湃地说道:“我给你看一幅画,你一定会自叹不如,不敢再胡乱吹嘘。”说完温娆离开宫时洌的怀抱,从床头拿来一幅她保存完好的画,递到宫时洌的手上。
宫时洌瞟了一眼画作,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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