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几天,赵跃都没有再跟夏杉杉联系,夏杉杉发短信过去也没有恢复,打电话对方也不接,一开始夏杉杉认为赵跃出事了,还很担忧,但是后来转念一想,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况且他自己也说了,赵家老爷子从小就请了私人教练来叫他武术,他可是跆拳道黑带,空手道还拿过全市冠军,谁能奈何的了他。
这么想过之后,夏杉杉再次给赵跃打电话,这一次电话刚响起就被挂断了。夏杉杉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宋肆纪之前所说的话此时全部清清楚楚回荡在她脑海里。之前她一直认为赵跃是好人,可是不知怎的,现在她有所怀疑了,或许宋肆纪说的是对的,赵跃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并不想他自己所说的单纯为了找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不然为何他这么长时间不接自己电话。
想起平日里和赵跃出去的种种,老奶奶过马路的时候,身边只有他们两人,赵跃看也不看就直接走过去了。路上被横冲直撞的小孩子撞倒,赵跃虽然没有发火,脸色却是非常难看的。还有排队的时候,赵跃竟然会乘着别人不注意,插队。这一切都不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能够做出来的,至少他本质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
而且上一次他居然让自己带他去了宋肆纪的公司,要是只想感受一下公司的氛围,他们赵家也有公司,虽然赵家的人不同意他去公司任职,看看总是可以的,为什么偏偏要到宋肆纪的公司看呢。
莫非他是有所企图,虽然没有多少工作经历,不过每个公司都有一份公司的机密文件夏杉杉是知道的,那天和赵跃一起去公司参观的时候,赵跃还在宋肆纪的办公室门前站了好久。
意识到赵跃接近自己的动机真的不纯,夏杉杉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连忙拿出手机搜索公司机密文件被盗取的后果,网络上所提供的答案让夏杉杉惊心不已,这要怎么办,宋肆纪知道了肯定会责怪自己的。不,不是,要是公司的机密被盗取,宋肆纪要怎么应对啊。自己好像犯打错了,夏杉杉急的团团转。
不知道要怎么跟宋肆纪说这一件事儿,楼下传来宋肆纪和夏橙的声音,看来他们已经回来了。夏杉杉不敢出去面对宋肆纪,想了想干脆直接上了床钻进被窝里面。保姆过来带着夏橙去吃下午茶,宋肆纪听说夏杉杉在房间,便上楼来了。
听着宋肆纪上楼的声音,夏杉杉的心扑通直跳,平时也没有觉得才在那个楼梯上面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啊,莫非是自己太紧张了连听觉也变得特别敏锐起来。寻思间,宋肆纪已经进了屋子。
看见床上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夏杉杉,宋肆纪嘴角微微一勾,便上前来扯夏杉杉的被子,夏杉杉察觉到被子被扯动,连忙用手护着。宋肆纪扯了几下没有扯动,知道里面的人并没有睡着,便说道:“你呀,大热天蒙着被子干嘛,你也不怕憋坏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给宋肆纪带来了很严重的麻烦,夏杉杉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宋肆纪,便把头蒙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说道:“我不热也不闷,我想睡觉了,你先出去吧。”宋肆纪想了想,夏杉杉平时是有午睡的习惯,不过现在已经过了平时她午睡的时间,怎么会突然想要午睡。
觉得夏杉杉有点反常,宋肆纪便越加用力的拉扯被子,想要看看夏杉杉究竟怎么了,夏杉杉感觉到外面巨大的拉扯力,一边拼命护着被子一边说道:“我没事,你不要扯我的被子,不然我就生气了。”宋肆纪担心夏杉杉真的会生气,便放了被子,说道:“好吧,我出去了,你还是不要蒙在被子里面睡,很闷的。”
听到关门的动静,夏杉杉把脑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心里仍然在想着怎么办,宋肆纪一定会发火的,听说有公司因为机密文件被盗倒闭的事情,要是他们公司也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可就成了宋氏集团的罪人了。
晚饭的时候,夏杉杉没有下来吃而是由保姆送上去。宋肆纪看到保姆手里的空碗,心里寻思着:还好,还知道吃饭。
晚上,宋肆纪到了房间看见夏杉杉仍然蒙着头缩在被子里,便说道:“你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今天下午他一直在寻思为什么夏杉杉不敢面对他,后来想着她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不敢面对自己。
此时听到宋肆纪这么说,夏杉杉在被子里一震,接着露出脑袋来,委屈的看着宋肆纪:“宋肆纪,我好想的确犯错误了。”
“哦?你做什么了?”宋肆纪疑惑的看着她。夏杉杉说道:“我把赵跃带到你们公司去转了一圈,然后这几天他就不接我电话了,你说他会不会到你们公司去偷东西啊?”
原来是这件事,宋肆纪明白过来,看来夏杉杉现在已经醒悟过来了啊。不过前一段时间她对自己可真够冷淡的,不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她是不会长记性的。于是宋肆纪故意装作很惊讶很着急的样子说道:“是吗?杉杉,你怎么能随便把外人往公司里面带呢,这要是我们公司的重要文件被盗取了可就麻烦了。”
说完还一边摇头叹息:“杉杉啊,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什么人都往公司里带。唉,现在也就希望那赵跃真的如你所说是个正人君子吧。”
夏杉杉闻言,心里更加担忧了,她现在想想,那个赵跃根本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啊,万一他真的去公司把公司的重要文件偷了怎么办。于是夏杉杉可怜巴巴的看着宋肆纪:“宋肆纪,现在要怎么办,我觉得那个赵跃不像是好人啊?”
宋肆纪故作惊讶的看着夏杉杉:“什么,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他是好人吗?”夏杉杉听到宋肆纪这样说,越发没有了注意,都快要急哭了,说道:“那怎么办啊,宋肆纪,要是他真的偷了公司的贵重物品我就是公司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