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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一而再

戾后 徐白ye 4125 2022-11-04 17:32

  “怎么回事?”刘据沉声问道,人豁然站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威严。

  四分五裂的碗,受伤的史氏,毫发无损就发丝切割了一绺的霜霜,再是泊春瞪的圆滚滚的小眼睛。

  刘据盯了一眼地上的人,沉声道:“你平日里做事一向沉稳,是以故意的?”

  见太子殿下问责,妆容尤为精致的霜霜,遮掩似的掩住自己的面容,无人察觉,那霜霜的眼中亦是一片惊愕,她瞪大眼盯着史氏看,又盯着这屋子四面八方。

  这局势若是再让殿下注意了她面上的不妥之处,怕是引发重怒,口里胆怯道:“奴婢……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手突然一疼……殿下!奴婢……”

  门口急冲冲闯进来两人,正好打断了太子与霜霜的话,正是两侍卫:智鱼、小桨。

  智鱼面露着急,然而那丝急色也不是为别的什么人,而是着急霜霜,在她身上转了几圈,口里道:“怎么了殿下?”

  立在一片瓷片旁的刘据面上不耐,眼神宛若有分量的压在智鱼身上,似在怪罪他不及时。

  手里扶着史氏的泊春见太子不说话,眼珠子微动,道:“侍女泼伤了娘娘。”

  智鱼的视线在所有人的面上迅速的触了一下,低头抱拳,“殿下,霜霜是老人了,也不小心……”

  是老人了,智鱼与这侍女又年龄相当,想到这里,刘据皱眉:

  “你自己去领罚,一日之内三十杖,想必之后便要养伤,那这段时日东宫暂由泊春管理东宫侍女。”

  霜霜柔柔的道:“是,殿下。”然而弱者的姿态下,低垂的面上满是阴鸷,手指紧紧扣着衣裙。

  泊春露出一丝喜色,眼一眯立即将神色收敛,“是,殿下。”

  “传大夫,看看伤如何,再开张方子熬药。”刘据皱着眉头沉沉的道。

  趁着太子顾着史氏,智鱼忙不停蹄的扶起霜霜就往门方向走,与小桨擦身而过之际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口型仿若在说“你等着”。

  小桨扬扬眉,那神情叫一个得意,暗道:让你老是试探娘娘,这苦头也得给你在意的人尝上一尝,受伤好玩么?

  这次过后多多少少会收敛些才是,小桨撇了撇嘴,转过头来严肃的对着太子和史氏说道:“小的马上去请大夫。”

  说完转身利落的离开。

  这边史氏咬咬牙没有说疼,反而在宽慰,“没事夫君,妾身皮薄看起来可怖一些罢了。”

  伤**裸露在外头,见刘据瞧过来,史氏低下头放下了自己的袖子,不太想将自己不好的一面给夫君看见。

  刘据却是笑了,“你这伤倒是和我一样。”

  他一下子揭开自己的袖子,那里青紫一片,伤疤痕迹还真差不多。

  史氏有些愣怔,“夫君是何时受伤了?”

  “不打紧,正面对上一个歹人,这个歹人太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绕过了衙门的人,直冲我来了,无大碍。”

  史氏摇摇头,“妾身这点伤半点荣耀也无,哪比得上夫君的。妾身也就结个十几日的伤痕,一点都不碍事,倒是夫君要好好休养,那外面的兵器最是伤皮肉。”

  发脓生恶最是棘手。

  不一会儿大夫提着木箱赶来,气都未匀,不敢抬头的跪下,取出一张手绢放在史氏的手腕上,两指搭着,过了一会儿,眉头舒展。

  刘据递过来一张纸和笔,大夫颤颤巍巍的接下,口里连连道:“谢殿下谢殿下!”

  他擦了擦汗,下笔极快的写下一张药方:“持续服上个十日,配上一支五药香膏,必可毫发无损,这个药膏小的几个时辰后,小的配出来送来给娘娘。”

  刘据点点头,“下去吧。”

  “是,太子殿下。”

  刘据看了一眼小桨,“你也下去吧。”

  小桨领命,重新退至门外。

  一场闹剧重新归于平静,史氏手臂受了伤,一下子没法绣针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身体松松的躺在塌上。

  选了个睁眼便能看见太子殿下的姿势,合上眼脑海里不着边际的想着事儿。

  刘据却是走了过来,正好坐在史氏腰侧的一小块地方,眼里敛着神色,抬手抚了一下史氏的秀发。

  他本意是想史氏心情好,却不想……心中有些歉意,温声道:

  “这一月整日在东宫里,倒也不会耽搁什么事……你喜欢何处便去何处。”

  史氏微微起身,眼里自然是不含痛楚,干净的双目中藏着几丝深情。

  “妾身就在夫君身边,哪儿也不去,妾身没有那么娇贵,一点点伤不碍着妾身陪伴夫君。”

  “好。”

  在刘据正要走回去继续未处理完的奏折,史氏状似随意的问,“智鱼他可是有武功在身?轻功如何?”

  这两日无缘无故的,又是石头又是茶碗,往常可从没有如此。

  一来便是“一而再”,再这样下去岂不是“再而三”?

  “会,轻功和剑法是一等一的好,怎么了?”

  “妾身觉得若是有武功在身,许多事情上定能帮到夫君。”

  史氏说这番话是想探智鱼的底,然说到这里,她心里有一些借此机会,坦白身法的想法。

  仙法的事定是不能与刘据说的,可是以武功的名头却是能的,如此,下一次夫君出行便能带上她了……

  极为让人意动。

  “人怎能十全十美?天下有的是武功高超的人,二娘若是想要,立即招一个来任二娘使唤。”

  史氏笑了笑,心绪含在眼底,“谢夫君。”也不说要亦或者不要。

  “即是已经回了长安,想去哪里一游?”刘据含着笑与温情的瞧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块珍宝似的。

  “妾身还是喜欢近水的地方,一呼一吸之间满是湿润的。”史氏软软的躺了下来。

  刘据执笔在半空中画了一圈再下笔,声音里满是促狭,“上次在水里掳走的事,真当半分不留心?”

  “不坐小舟,夫君与妾身在桥上,桥上应是不会再有人动手脚,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史氏勾了勾嘴角,声音里满是大胆和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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