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逃脱,绰绰有余,最多带上殿下,别的,妾身做不到。”史氏保守的说道。
太子果然不愉快,眼神注视智鱼,“智鱼你加上傅笑涯,正面对上琅钩,有几分把握?”
智鱼早有预感,闻言几分坦然,他老实的低头,“回殿下的话,勉强各自保住自己逃脱。”
这下唯独剩下来个白衾,她嗫嚅道,“要不然,奴婢拖着她,这样殿下娘娘都能走了。”
听的史氏连连抚摸她的头,“不是这意思,只是在想如何擒拿她,必要的话,万岁的任务,也只能让给王爷了。”
太子犹豫片刻,没有多说话。
傅笑涯扇子一下合起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起来,正看着人就要起身离开,他一拍手。
“我们此行,不是来寻殿主的么?再这么下去,在下没有必要再待下去。”
太子微顿,倒是忘了这一茬,抿了口茶,“当初是为了能让父皇更满意,这才来找的,可惜找到的并非殿主,甚至离开此处都是艰难的,笑涯公子的意思是直接离开?”
傅笑涯坐下来,看看所有人都注视过来的目光,明显心虚,“这个,来都来了,少说也得有收获不是?在下还是一起,一起。”
智鱼咳嗽一声,想起一事,认真对殿下禀告,“属下其实还发现了一事,兹事体大,于是未有明说。”
出去时是和太子殿下一同前往的,太子不由得疑惑,“何事?”
“属下发现了一根透明细线,此丝线怕火,但坚韧无比,可承受很大的力,殿下可还记得属下将物品垂着吊下去,用的麻绳?其中就有很多此种细线。”
听着这些话的史氏神情微动,她伸手握了握袖子,从里头拿出一个香囊,取出来细线,轻声道:
“妾身也在客栈里寻到了一根,看起来随处都是,大家细想,若是用此线编织成长绳,是否能做到浮在半空?”
智鱼用力点头,双眼明亮,总算是找到了切入点:
“属下正是这样想的,也许没什么可怕的,殿下娘娘细想,为何她全身黑雾笼罩?是不是在掩盖端倪?”
白衾摁住从刚才就一直在抖的腿,小心的将双腿伸直,“为何这么多年,巫山镇从来无人发现这一点。”
“发现了也打不过,琅钩对丝线的运用炉火纯青,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怪不得看她无半分武功,却能杀人易如反掌,怕是有许多这样的法子,震慑的人不敢上前。”
傅笑涯点点头,“如此倒也能解释了无天赋却能修炼邪法的缘由,我倒是不相信杀人能杀出法力来的,地牢里那么多死刑犯,可没见着有人生出滔天的本事了。”
事情说到这里,意外推出琅钩一身本事的由来。
——装神弄鬼。
这么将琅钩弄到皇帝面前,还真能让她糊弄住皇帝,从前最得意的也不过就是自称见过神仙,本身并无出格的地方,这么位妖姬献给皇帝,恐怕天下大乱。
太子思绪一下子理清楚了,“想办法让其永远在此处长眠,不能让她有离开巫山镇的机会。”
所有人一阵静默。
智鱼更是感到一阵麻烦,如此危险,他恨不得立即拉上太子就走,可惜王爷也在这里,再周旋几日,是常理,谁知太子生了这般想法,真是一次比一次异想天开。
谁能来体谅体谅做属下的无奈。
史氏率先反应过来,看看周围人的神色,“夫君为何突然这么想?要想离开巫山镇,不是件容易的事,谈何让其长眠?”
智鱼伺候太子许多年,大致清楚太子的意思,“以琅钩的性子,离开巫山镇,怕是一场腥风血雨,殿下担心的就是这场腥风血雨,必须在源头掐上,以绝后患。”
其实按照府里的谋士的话,要想名正言顺的登帝,就是要让天下大乱,太子一人拨乱反正,那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帝位。
以太子的这个样子,智鱼默默叹息,希望皇后能够撑得久一点,这样太子的地位才稳。
傅笑涯也是奇怪,“这倒是不像皇室之人的行事,这时候出力,典型的吃力不讨好。据在下所知,与琅钩合谋才是正常的,殿下的行为倒是让在下看不透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戾后》,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