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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命数波涛起 第二百零五章 不辜负期盼

戾后 徐白ye 7731 2022-11-04 17:32

  “才二十两?”龚正煜不相信的叫出声来。

  龚骁勇十分肯定,“是,老爷这个月就给了三十两银子。”

  龚正煜十分难过,出自于内心的难受,“啧,回头我给父亲说一说这事,家中庶子,好歹也是儿子,起码得五十两才对。”

  满是打抱不平,龚骁勇是明白他这个兄长是觉得二十两银子太少了。

  龚正煜一脸苦涩,“二十两就二十两,先拿来救急,回头还你,我一定和父亲说起月例银子的事,万不能亏待了你。”

  龚骁勇猜出来他这位嫡兄长回去的时候,大约是经过了某个五彩斑斓的院子,魂被勾走了,一摸口袋,兜里银子给老爷扣下,于是,打自家弟弟的主意呢。

  “十两,给你十两,少往老爷跟前说我坏事。”龚骁勇毫不留情的说道。

  “不是,才十两?可以,可以,没问题,我让我娘也少说话,二十两,怎么样?”龚正煜难得哥两好的一手架在龚骁勇的肩膀上。

  龚骁勇忍住挑眉,咬咬牙,“十五两,还有五两你得让我吃饭,饿死了,下次可没法借给你了。”

  对这些话深信不疑的龚正煜,在那深思熟虑,“啧,行行行,你快点给我,你看看你穿的那穷酸样,前几个月也没问你借,怎么不知道给自己添点衣服?天天穿这衣服,真是丢脸。”

  不情不愿的给了十五两,看着龚正煜离开,龚骁勇一脸得意的对身后的男子道:“老叔,弄来五十两银子,不然这事就和老爷说。”

  老叔一脸要吃了他的样子,“你黑心呢?!煜少爷向你借银子,还不如向我借呢!”

  “他问你借,你借么?”龚骁勇回了一句,三步作两步上了马车。

  老叔跟着上马车,“不借。”

  “那不就得了,五十两。”龚骁勇笑眯眯的道。

  老叔还在那里思索着太子的身份,怎么再给少爷挣个好面子,闻言,说话充斥着满满的抠馊意味,“五十两?怎么不去抢啊!”

  龚骁勇笑的分外开心,龚正煜已经不在这里了,加上家中老爷宠爱,虽明着说不给银两,实际上很是舍得在他身上花银子,屋里头凡是不可能变卖的物件,使劲的砸银两,反正不给到他的手里,怎么奢侈怎么来。

  一方面想要管教他的性子,一方面又不愿意亏待他,很是奇妙。

  所以,老叔肉疼了,原本那钱财都是他自个儿腰包里头的。

  龚骁勇啧了一声,真心实意的开导他,“老叔怎么能这么说呢,随意找个由头,说是把柄捏在我手里,不说五十两,一百两也是给得的,我好歹也算半个主子。”

  “你不是不要主子的名头?”老叔一脸的质问。

  龚骁勇手里痒痒,想给这糟老头子来一锤子,最终皮笑肉不笑。

  “我那是和老爷置气,老爷默认一切按照少爷的份例来的,只不过那些个没眼力见的,落井下石,我又一贯不喜欢嚼耳根子,这才这般结果,可但凡我在府里一日,那就是少爷,老叔觉得,我不该待在这里?”

  老叔气势弱了下来,眯着眼深想,皱着张脸笑道:“哪能呢?这一趟出来,老爷让骁勇少爷来,摆明了就是说老爷承认骁勇少爷的。回去以后,我立马给您弄来。绝不虚言,如何?”

  “那是那是,老叔这一趟出来跟在正煜少爷身边,也是得力的好手,在老爷面前,老叔的面子可比我这个毛头小子大的多。”龚骁勇毫不保留的长篇夸赞,夸的人晕头转向。

  “行了,甭夸了,一会儿使劲夸后头坐着的尊贵公子,夸的人高兴,咱们巫山城就风光了,不要说五十两,五千两还不是随便花,我也好向老爷交代。正煜少爷实在是……”

  老叔忽然想起来什么,随便在旁边拉了个人,“正煜少爷走的时候,身边可有侍卫跟着?”

  回话的是个头小的男子,“有,老叔,十多个人跟着少爷,对外说是给据公子采买去了。”

  “行。做的不错。好好选路,那些个坎坷的小路,万万不能走。”

  “是是是,小的一定做好。”

  本就是奴才的老叔,过足了老爷瘾,也摆够了谱,一本正经的道:“要不是公子身边还跟着夫人,早就能塞上个七八个,这讨好,肯定十分稳妥,大可不必这般无从下手。”

  小个子男子谄媚的笑,“那有什么?身份尊贵,妾室成群是常事,再说正妻就是要容人的才好,老叔看看咱们老爷,不就是这般老当益壮?结果格外的脸色好。”

  “脱不了干系,还是算了,万一怪罪起来,饶不了我。”

  “您看,假如回来的晚,这落脚的地方,哪些个客栈酒楼不就挺好的,托给那地方的人办事,办好了就说是我们办的,办不好了,大可推给他们,总是和我们无关啊。”

  老叔听完,连连点头,“说的在理,赶紧派人去买些小鸡苗,丢到山上,什么奇怪的都往池塘边上丢,花个五十两银子,办的不好,你一分没有,办的好,给你五两银子,但要是让我查出来,你有贪污了一两半钱的……”

  “是是是,那肯定的,小的就是奴才。”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老叔腰包里肥的流油,却不愿别人拿半钱!

  龚骁勇敛了散漫的笑,一脸嗤笑。

  老叔说完了话,嫌弃人在这里碍事,“去吧,这一路起码小半个时辰,赶紧去办好。”

  后面稳稳地跟着的太子等人,一行人又分了两马车,主子两人前,仆人二人在后,正好将太子与娘娘夹在中间,隐隐约约的护卫,遥遥望来平白多看了那么两眼。

  白衾咋咋呼呼的在和智鱼说话,“快看!快看,地上的叶子是绯红色的!”

  而后是智鱼泛着凉意的声音,“是,好看。”

  耳力奇好的史氏能听见他们说话,笑了笑,坐在边上撩起帘布,瞧着外面的景色,细细的听树叶摩挲、鸟虫鸣叫的动静,心里平静。

  “夫君,此地不错。”

  刘据闭着眼仰倚在木板上,“确实不错,二娘若是喜欢,这几日都在这里。”

  “夫君没看,如何能知道景色好呀,夫君就是喜欢糊弄妾身。”史氏笑笑,下巴搁在窗口,图了那几分省力,结果等挪开时,下巴处深深的一道大印子。

  对视上刘据的眸子,史氏微微一笑,刘据表情微妙,侧脸偷笑。

  “怎、怎么了?”史氏上上下下的查身上不妥之处,好半响摸到脸上,下巴处明显凹下去一小层。

  原是皮肉过于柔软,有了印子。

  “这里有印子。”史氏单手捂住自己的嘴,从怀里取出面纱来,为自己戴上。

  刘据笑笑,“怕什么,一点印子罢了,我没那么肤浅,二娘也不是以色侍人。”

  “是,夫君。不说这个可好?”史氏有些恼意的侧过身来,瞥向窗外,提起精神来,“夫君看,真的有狐狸!”

  尖尖的下巴,雪白的皮毛,一团蜷缩在树根阴暗处,朝这里张望。史氏能看见狐狸的眼珠子是极为深的黑,两耳尖尖,偶尔微动,在倾听周遭的动静。

  “恩——二娘喜欢就好。”

  史氏开怀的笑,伸手牵了刘据的手,头又搁在窗口上,一呼一吸间全然清新的气息,侧过脸来往前面瞧,手里握紧了些,唤道:

  “夫君,夫君,前头有座庙,去这里求见殿主,里面定然没有东皇太一至高之神,说不定她会来的。”

  心里打定主意要与夫君“见”上一面,反过来极力促成。

  刘据迟疑的望向她的发髻,那里零散的落了几根素净的白玉珠子簪,之前僧人的事实在是让他兴致全无,摇了摇头。

  “算了,殿主就是不存在的人,所有说见过殿主的,全都是提前知道我的喜好,特意投人所好罢了,如同父皇那样,父皇相信世上有神仙,追随神迹,世人才会多有衍生,实际上都是假的,为了权势与富贵,奉承而已。”

  史氏难以置信的回过头来,“这……夫君您都寻了这么久了,真的要放弃么?”

  “殿主”已经心软的迫不及待的要见面了,却在这个时候被认定是假的,心里满满地不是滋味。

  史氏抿了抿嘴,说道:“也好,夫君不相信是对的,找了这般久,摆明了就和万岁寻找神迹是一样的,一样的虚无缥缈,世上怎么可能有神魔一说,都是心灵的慰藉而已。夫君能这么想,那么夫君的耳目一定是清明的。”

  “恩——”

  史氏低着头,双手牵起刘据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夫君的伤痛一定会随岁月渐渐淡化,人死不可复生,珍惜眼前的人,过好每一日,才是最美满的事情。”

  “恩——”刘据慢慢的皱起眉头来,二娘这般说话,是清楚曾经的事?

  这事智鱼和倚华是知道的,二人有一个人告诉二娘也是有的,他的眉头渐渐松懈下来。

  刘据敞开的道:“二娘有所不知,其实我早些年前经历过一次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说的自然是一夜之间到了绝对不可能到的地域,这事对外是压下来的。

  他难受的捂着眼,“是非曲折不说也罢。我心里知道神魔是不可能存在的,只是想找一个能力不俗的人,听闻殿主是个武功不凡,并且善于预言的女子,平日里更是以天下大事为己任。虽说故作玄虚了些,但这样的女子到底和神魔扯不上关系,我才认定是存在的,并一心一意的寻找她。”

  “其实,夫君大可寻大师解惑,不必特地来寻。”

  刘据叹息,“父皇在寻,那便不得不寻。”

  “所以还是要寻的。”

  “夫君,还是在前面那座庙停一停吧,您想,万一殿主回心转意要见您,您得给她一次机会啊,此庙乃破庙,不会冲撞任何一位神明,殿主显身最是有可能了。”史氏认真的劝说道。

  刘据手里克制不住地用力,殿主确实曾经在一破庙里显身,那破庙明显是舍弃的,早已长出了一大树,难分你我。

  可是,二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是智鱼那臭皮和二娘说的?

  最先……似乎也是二娘说的庙里有东皇太一的神像,所以殿主不会显身。

  二娘对殿主原本全然不在意,如今,又劝他再试上一试。

  “好,最后再求见一次。”太子不动声色的说道。

  他松了手里的力,待看见二娘的手被他握的通红,他皱起眉头来,心里满满当当的打算不知道丢在何处,心里脸上控制不住的歉意,“痛不痛啊?不是有意的。”

  “不碍事。”史氏耳朵有些红,眼神挪移。

  太子轻轻握住手腕,不敢再胡思乱想,朗声道:“正煜公子,在下想去前面的庙里瞧瞧,可方便?”

  前头的马车内里的人,冷不丁听见这话,老叔吓得一个寒颤,还以为龚正煜离开被据公子发现了,回神赶紧道:

  “好嘞,公子,停在前头的庙里,那座庙在前面两百来步就是池塘小亭,略微游逛,再是一路走过去,那是相当的好,公子果然聪慧。”

  史氏笑道,“油嘴滑舌。”她在白衾的搀扶下下车,回过头来搀扶太子。

  两人站定,史氏望着眼前的这一方小庙,眼神有些虚浮,心肝胆颤,终于要来了,要说的话全都要说。

  期盼她的人,不是别人,是夫君。不能辜负了夫君这么多日的期盼。

  老叔赶忙下来,推着龚骁勇过来,“公子,小的先进去探上一探,去去就来。”

  太子道了句,“去罢。”

  “好好。”老叔弯着腰进去,唬着脸出来,瞧见了太子,一脸苦相。

  “公子,这里头乱七八糟,连跪拜的地方,都是没有的,神像上满是斑驳的裂纹和草!”

  史氏笑看了眼夫君,略微低头,“妾身对此地好奇的紧,还是进去一探,麻烦收拾一二。”

  “不麻烦不麻烦,小的这就去。”老叔受宠若惊,召集了人手进去。

  半盏茶的功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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