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 被忽略掉的人
整整两天过去,凤景御依旧没有找寻到叶青的踪迹,却在第三日傍晚叶平荣收到一封信,让他靠在椅背上冥思许久,期间不管叶骏北怎么问话,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无言,你快点瞧瞧我爹,我刚刚怎么问他话,他都不搭理我,你赶紧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看见凤景御出现在自家面前的时候,叶骏北放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瞄见叶平荣脸上的神色,好像跟以往比起来有那么些不对劲,凤景御当即做出决定道:“我想要跟叶叔单独谈谈,骏北你们都先出去,晚些时候我有事情要你去做。”
这下子叶骏北倒是应得快,在许氏面前嘀咕两句,便扶着她出了屋门,还体贴的将门给他们阖上。
随着脚步声的渐行渐远,凤景御坐在靠在椅背上面,眉间露出些倦色的揉了揉太阳穴,耳边传来叶平荣略微沙哑的声音,“你说的没错,那些人终究还是找上我了。”叶平荣将手边的信件递给他,语气中带着丝丝的自嘲。
细细阅读着信上的内容,凤景御双眸一默,手上微微用劲攥紧了信纸,冷冷的道:“无非是想要得到慕容家的支持罢了,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还真是让人不耻。”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还无法判断出究竟是谁抓走了青青,此事该如何处理啊!”其他的事情他并不担心,他担心的只有叶青的安全,那可是他的亲闺女,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家可就毁了啊!
“叶叔,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情,导致我们的方向产生偏差呢?”如果没有走错方向,现在应该找到叶青才对,怎么可能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凤景御不禁想他们是否怀疑错了对象。
听他此话,叶平荣盯着他手上的信,淡淡的出声道:“或许四皇子竟是个幌子,你忽略掉的是另外的人,比如说那位”
“那晚他并没进宫参加晚宴,怎么可能”话还没说完,凤景御便情不自禁的拍在旁边的桌案上,将上面的茶杯震碎,碎片四处飞溅。
不管如何去猜想怀疑,他都没有将那人列为怀疑的目标,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人的存在,现在经叶平荣这么一提醒,他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疏忽的到底是什么。
“叶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一定将青青平安的带回来。”
没等他点头回应,凤景御便消失在屋子里面,等到后来叶骏北回来的时候,没找见他的人,还嘟囔了好一阵子。
知晓凤景行并不是幕后主使后,凤景御倒手脚麻利的调整了计划,让白青等人收回布置在凤景行身边的线,搞得后者一阵纳闷,不解的问道:“主子,难道我们不救叶姑娘了吗?”
“说的什么废话,不救青青那是要去救谁?”他真想要拆开白青的脑袋,看看里面什么构造,怎么最近说话跟鸿鸣一般的,蠢!
白青抚了抚鼻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有多蠢,悻悻的回道:“那接下来咱们要做些什么呢?”总不能干等着吧。
“走吧,带你去见个人!”
等走到目的地看清楚牌匾上面的字时,白青才知晓自家主子要见的是谁,不禁压低声音问道:“难道叶姑娘的事情跟王爷有关?”
“还不算太笨。”还好,没有跟鸿鸣一样,蠢到家已没救。
王府门前的侍卫是见过凤景御的,看着他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个个都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恭敬的向他行着礼,并快速的进府告诉自家主子。很快王府的管家便走出来,将他们给迎了进去。
凤景御已经忘记到底有多久没来过此处,府上的某些景致都已改变,就像是人心一般。
“王爷今早出门还未回来,还请殿下在府中稍作休息,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主子。”管家边领着他们往府里面走,边小心翼翼的跟凤景御说着话,他还不敢得罪七皇子。
凤景御闻言笑了笑,朝着他道:“不必麻烦,本殿下就在府中等着小皇叔便是,就不用再去催促了。”看来时间上还挺凑巧,正巧碰上他不在王府。
等到管家退下以后,白青才低声的说着自己的疑惑,“据探子所讲,自打与梦姑娘死后,王爷极少数出府,怎么今个儿这么巧,他偏偏不在府上呢?”
“并非不在府上,仅仅是有点不方便而已。耐心等着吧,今日总能见到的。”既来之则安之,都已经身在王府,还怕见不到凤衍不成?
茶凉换了好几杯,却始终不见王爷的身影,饶是白青都觉得有些烦郁,瞄了自家主子几眼,他好像并不在意似得,依旧坐的笔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搞得他都快以为自家主子是睡着过去了。
“主子。”听着脚步声,白青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轻喊了他一声。
缓缓的睁开双眼,扫向厅门的方向,便见着凤衍匆匆走进来,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急色,刚见到他便满是抱歉的说着,“怎么来府上也不让人说一声,要不是我落下东西在府上回来取,还不知道你来了呢!”
“老七最近淘了方砚台,知晓小皇叔喜欢这些玩物,本想着前些天宫宴的时候送给你,却没想到听臭老头说你有事无法参加。所以,老七便不请自来,给你送过来了!”
白青将准备好的东西搁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拆开上面的包装,惹得凤衍一阵轻呼,“果真是好东西,难得你有心,今日咱叔侄俩得好好的喝上一杯,定是要不醉不归啊!”
捧着砚台看了许久,凤衍才舍得搁下来,吩咐着管家好生护着拿下去,才领着凤景御往院里面走去。
“本王记得从你上次来府上,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情。前阵子听你父皇说,你总是惹他生气,你这性子啊,该是要改改了!”
凤景御闻言笑了笑,朗声回道:“老七什么性子,皇叔该是知道的,想要改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忽然间,从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