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计划落空
藤睛有理由相信,安锦年的话并不全然是真,或许仅仅是表面听起来那样简单,事实却绝非如此。他了解安锦年,工作了这么久,安锦年的性格她也算得上了解。
“咚咚咚!”
门口猛烈的敲门声嚷安锦年越发无地自容,凑在猫眼上看着藤睛不懈地敲着门,安锦年也只能龟缩在这个房子中。
“咚咚咚!”
似乎没有准备停止,藤睛敲累了,便停下来换个手敲,心里一个声音让她笃定安锦年绝对在里面。
“我出来了……”
哪怕是安锦年塞了耳塞,却还是无济于事,心里无法将门口的藤睛拒之不理,几番内心挣扎后,安锦年知道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当着缩头乌龟……
事因己出,但是楚楚的事她宁愿自己担着,只要身边的任不受到伤害就好……
“到底怎么回事?”藤睛径直走进屋内,若是往常,楚楚早已从房间跑出,而现在没有任何动静,藤睛心中也猜到了几分原委。
“没什么事,你其实不用来的。”安锦年还想要让自己全身而退,她只是不想让更多无辜的人牵涉进来。
“你是不是发病了?”藤睛静下心来,注意到安锦年惨白的面色,这才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
安锦年很清楚事情的原因,她不知道神秘人到时使了什么手段,但她就是这样没有征兆的开始犯晕,犯恶心。
“可能是吧。”除此之外,安锦年也找不到其他称得上好的措辞,“就输身体不太舒服。”
这件事的细节,安锦年并不能与藤睛讲太多,现在严峻的情况,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对自己不安全,安锦年不想让藤睛陷入泥泞之地。
“到底怎么了?”藤睛皱着眉,满脸的担忧,“还有楚楚,她在哪?”
安锦年故作着笑容,她知道藤睛心中的猜测,但她就是不能多说,哪怕是让藤睛对自己不耐烦,她也要尽着自己的能力切实保护到周边的人。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认真的!”
看着藤睛严肃的表情,安锦年也止住了面前憋出得笑容,她很想将这件事就这样勉勉强强糊弄过去,但还是难以掩饰住。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要让我说什么?”但安锦年还决定负隅顽抗到底,她相信自己能够解决掉这件事,“或者你今晚留下来,跟我看看发生了什么……”
仅仅是玩笑般得一句话,安锦年却看的出来,藤睛当真了,随后便任不得安锦年再去说什么婉拒的话,藤睛夜毫不在意的在安锦年家驻留下来。
“人呢?”朱茵曲踮脚眺着前方,却始终不见藤睛的身影,自公司开门起,朱茵曲就已经在公司门口等待。
一时间,一个人影闪到眼前,立刻让朱茵曲激动了起来,也不顾其他事,踏着高跟鞋小跑到藤睛身前,“藤睛姐!”
“今年姐怎么样?”朱茵曲看着似乎面色疲惫的藤睛,“楚楚呢,你没把她带过来吗?”
“楚楚很好,短时间内可能不回公司了。”藤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这么做,但是她不愿让安锦年一人背负起一切,“你不用担心,之后可以去看看。”
“那就好。”朱茵曲也就这样信了过去,藤睛松了一口气,好在是朱茵曲的问题,这个有着小女孩心思的人对于别人有着信任感,若是其他人,她也不一定能混的过去。
“别那么担心,事情不会那么坏。”像是在安慰朱茵曲,藤睛也同样是在给予自己慰藉,哪怕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有着一种好的奢求总归是值得期盼的。
‘嘭!’
伴随着陶瓷落地发出的剧烈声响,林暖与陆御桀相互停下动作,彼此看着对方,复杂的眼神中却有着显而易见得恨意,不论是林暖还是陆御桀,都是如此……
“我说过了,你不要太过分!”陆御桀瞪着眉,对于林暖都是痛恨,若不是自己这一次亲眼看到,他也不会相信林暖报复心理如此强烈。
“我都说了,和我没关系。”林暖继续辩解着,脸涨得通红,似乎是在努力为自己正身,但却已经于事无补了。
话说出后的瞬间,林暖还是有着心虚的,这些她做了的事,她很难让自己都不相信。
因为自己的原因,安锦年很长时间以来都没能继续拍戏,她也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剪掉安锦年的服饰,但她不后悔。
这件事也成了剧组中一个心照不宣的事情,每个人目光对视后,都能互相了解到对方的想法,谁也知道安锦年得服装是谁剪的。
而谁也知道,这部戏有着陆御桀不小的投资,林暖也随之变成一个无人敢惹的存在,哪怕是对安锦年不满,但都忌惮着陆御桀的身份。
“我不希望再看到或听到下一次。”陆御桀之间指着林暖,现在的他对于林暖已经没有了任何搁浅,两个人就像是仇人般。
每天从不同的房间走出,对于对方都是不满的样子。陆御桀也拿林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着她去,但在安锦年这件事上,也早已触碰到他的底线,让两人本就不好的关系越发破碎。
“我才是你妻子!”林暖叫嚣着,看着陆御桀没有任何留恋而离开的背影,剩下想要说什么,却早已没有了词,这是她最后的底牌,而陆御桀视之若粪土。
剧组杀青的那天,是安锦年最为担心的一天,她的目的没有达成,本以为这会是自己引出神秘人的一张牌,但现在看来对于神秘人完全没有引诱力,却反倒是自己一人在自娱自乐。
听着导演喊出杀青后,安锦年也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了,对于晚上的杀青宴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
“锦年姐,喝一杯。”一个工作人员将酒杯递在安锦年面前,安锦年抵着有着发昏的头,与对方杯壁碰了碰,随后呓语般的回了句:
“来一杯。”
“抱歉,她不能喝了。”
眼神朦胧中,安锦年只感觉一个人影压了过来,从她手中接过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