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游出湖面乔安歌就感到脚上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她心中一惊,本就被吓得不轻这会儿也没了多少镇定,只想着要赶快离开这里,她现在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脑子里一阵阵的回放着方才看到的景象,那已经变得水肿的彷徨的身子,脸上被什么东西割的面目全非,看着要多狰狞恐怖就有多狰狞恐怖。可是脚上缠上的东西让她一下更加慌神,身子原本还保持的平衡一下打破,只剩下浑身无力的挣扎着。
果然静下心来很快就解开了,还好缠的不多,否则只怕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游上岸了,等她憋着最后一口气游出水面的时候,一种油然而生的解脱感顿时席卷全身。她粗喘着气用最后一点力慢慢爬上了岸,却浑身湿透的瘫倒在草坪上,可还没能好好喘一口气,脑中又一下浮上方才的画面,她胃里一阵翻涌,喉咙一紧便又侧身开始干呕起来。硬是将她方才呛进去的那几口湖水给吐了出来,本就湿漉漉的脸上顿时白了一片。
可现在她就是再难受她也一刻都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只得硬撑着将衣服拿出来将外面的两件衣服换上,唯独留下里面的里衣,可刚脱下来还没来得及穿上干净的衣服,只听一道冷冷的带着两分恼羞成怒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在做什么?”
凌天珩只觉得心里一股火气直往下腹冒,眼里也开始染上几分**,但比这更让他气愤的是他竟在这个地方遇到乔安歌,而这样子显然她已经独自一人下水去查看过了,这让他更加恼怒,趁着乔安歌僵硬这身子还没回过神来,他直接几步上前就用自己身上的披风一下裹住了她只着里衣的身子,声音有些低沉的带着风雨欲来的怒气道:“你可知你在做些什么?若是让人看到......你之前答应我的都是说笑的是吗?”
想着她不禁想到方才在湖底的画面,心里再次涌起一股惧意,后背顿时毛骨悚然,身子有人开始微微颤栗着,凌天珩虽然恼怒,但也拥着她的身子自然也注意到,眼里闪过一丝心软,再看她的眼里也是充满这恐惧和害怕,他可不信是因为他才这样的,看样子她方才是在湖里遇到什么而来,想到他之前的猜想,他不禁生起几分心疼,拥着她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知道乔安歌是故意这么说以平息他的怒火,但看着她本就苍白的脸,被冷风吹得浑身散发的寒气,都让凌天珩再开不了口指责什么,怪只能怪他之前就已经猜测过这湖底的情况,但那个时候他因为忙着处理樊君狂的事一直没能告诉她,结果如今却让她经历这般。
乖乖跟在凌天珩身后一路离开了那里,路上凌天珩用披风将人裹得紧紧的,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拥着人就无视周围过往的人的目光。反倒惹得乔安歌又是尴尬又是忐忑不安的。听着凌天珩方才的话她现在是死都不想跟着他回去,可偏偏她还真没那胆子敢反抗,毕竟这件事可是她理亏在先。可走着走着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一直到出了荀府她才反应过来,赶忙停了下来。
见她眼里都开始泛起委屈的泪花,凌天珩轻叹口气,将人一把横抱起来,吓得怀里的人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满脸惊吓的看着他,倒是让他感到心情好了不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在她的诧异中抱着人走了几步,不过却没有走上大街,而是朝着另一边走向了巷道,在那里停着一辆马车。
“什么!不行!这事这么危险,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就在这么走了?何况我们当时可是一起来的这里,要走也要一起走才是,你要是怕他对付我,那我不乱跑,也不惹事也不自作主张了,我什么都听你安排怎么样,你不要让我一个人走。”一听凌天珩要将她独自送走她立马慌了,开什么玩笑?她们一群人怎么可能就让她一个人走?她还没那个脸面独自离开呢。而且,凌天珩的毒还没有解,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动武了,到时候要是真的和荀玥对上要怎么办?
“你别急,荀玥如今已经别激怒了,说不定已经在开始召集所有的军队,在今晚就会完全占领锋州公然造反,到时候我和小九只能和樊世丞联手阻止他,我如今的能力连我自己都不能保全又哪里能护着你?你放心,我自然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离开,所以一会儿我会让烟儿和白矾和你一起。你们只管跟着苏航就行,他会将你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到时候我和小九会去找你回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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