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天价闪婚:时少宠妻无度

133 不灭 老婆,我死后你再改嫁好不好

  画面顷刻间静止。

  时政海原本带笑的黑瞳染上愠意,盯着时曜的眸光渐渐深沉,摸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伟岸的身影从椅子上站起,暖黄色的束灯映在他不怒自威的脸上,像是披上了神秘面纱,亦是暴怒的前奏。

  “阿k,动手——”

  时曜浓眉一皱,死死盯着屏幕,望着那张不施粉黛的小脸越来越苍白,眼底的痛苦似乎被放大了百倍,他耳里听不到她任何嘤咛的声音,心像被凌迟了一万次,暗哑的嗓音染上怒意,带着焦急的嗓音顿时怒道,“你他妈放开她!”

  尚芷洛脸色苍白无力,小脸上冷汗涔涔,她全身虚弱靠着椅背,眼帘垂落,望着夹在双手上的银色指板,干裂的唇不着痕迹扬起苦笑。

  她怎么又被当做威胁他的工具了…

  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从绑架到现在,她丝毫没有反击的余地,像是一枚棋子任由他们摆布,她真的好没用。

  “尚小姐,您考虑好了没有?”

  暂时切断画面,尚芷洛承受着电流四处蹿腾在她体内的痛苦,不禁叫出声。

  “啊——”

  固若密风的暗牢内,她从椅子上跌落,身子蜷缩在地上不停抖动,电流肆无忌惮渗透她的四肢百骸,生不如死的苦痛中,她艰难开口道,“你…做梦!”

  “看来尚小姐还搞不懂现在的状况对谁有利。”

  阿k加大电流,尚芷洛死死咬牙不肯轻易就范,撑不过五分钟,在翻来覆去的痛苦中昏厥过去。

  画面恢复连接,时曜骤然转眸看着椅子上空空如也,理智瞬间消失殆尽,夺过jessica手中的短枪怒道,“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他鼻息涌起酸楚差点落泪,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他恨这种摆布的感觉,时政海阴他无所谓,可是弄她就不行!

  “阿曜,这么多年了,我们父子关系怎么老是因为女人决裂?”

  “墓园里那副棺椁是假的,你不必拿千雅威胁我,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给jessica戴上婚戒,乖乖和她结婚,我保证尚小姐没事。”

  “第二,你反抗我,尚小姐她会痛不欲生。”

  条件摆出来,他别无选择,除了第一个条件,他能选什么?

  时曜腥红的眸盯着屏幕,薄唇蠕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jessica欣喜若狂捧着盒子走到他身边,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眸底的悲哀和愤怒,沉浸在时老让他们结婚的话中,女人娇羞姿态尽显无余,撒娇道,“sole,你快为我戴上婚戒吧!”

  “滚开——”

  时曜青筋暴跳恨不得将眼前聒噪的女人撕烂,屏幕上,空空的椅子忽然动了动,一只手摸上桌子边沿,几十秒后,尚芷洛艰难从地上站起,**被她拿在手心,画面晃动几下恢复正常,她白皙嫩白的小脸透着病态般的绝美,琼挺的鼻尖红通通,好像被磕过一样。

  “时…时,你要是敢答应…我就改嫁!”

  她口齿不清,明澈动人的眸底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尚芷洛忽闪着黑瞳看着他,她看到他快要崩盘的理智,她看到他快要流泪的样子,慌忙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时政海皱了皱眉,“不要拖延时间!如果你想看到她继续痛苦,不妨就耗着!”

  桓辰烜惊讶看着她,走到时政海身边怒道,“父亲,您为什么要伤害她!”

  “闭嘴!你这混账胳膊肘往外拐,竟然帮这对苦命鸳鸯搭桥牵线?我看你是掂不清自己的分量!”

  桓辰烜思来想觉得自己去现在说什么都不对,只好焦急看向一旁神色冷峻的时曜。

  jessica娇嗔跺了跺脚,转眼看向屏幕里五官立体漂亮的中国女人,心底的醋坛瞬间打翻,趁时曜走神的功夫忽然在他清隽的脸上轻轻一啄。

  “sole,我爱你。”

  尚芷洛强迫自己别开目光,唇角一直扬起强笑,她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可心底腾起滔天的醋意是怎么回事,果然自己还是太弱了,面对这样强取豪夺的架势,她竟然没有勇气说出时曜是我的这句话,为什么总要走的这么艰难呢…

  时曜抬手不动声色擦拭脸上的吻痕,眸底的厌恶让jessica很是受伤。

  夺过她手里的首饰盒,时曜拿出那枚切割完美的钻戒,动作粗鲁的戴上她纤细的手指。

  “sole,你答应我了!我爱你——”

  “滚开!”jessica扑过来前一刻,时曜将她狠狠推开,不敢看屏幕里她的眸光会有多心碎,他立即转身走向门外,眼角的泪滴无声滑落。

  夜凉如水,月光洒下皎洁的轮廓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仿若她也有心事似的,将无处述说的苦恼一股脑丢给万千世界。

  车水马龙的星光大桥上,一辆逆向而行的布加迪威龙横冲直撞向着车流驶去,紧紧跟在他身后数辆跑车唯恐他出什么事,急忙疏散交通,半个小时后车流量迅速减少,跑车一个旋转漂移停在大桥中央。

  “砰——”

  车门被他一脚踹开,时曜欣长挺拔的身影独自走向桥边,双手撑着栏杆低头不语。

  深邃精致的俊脸隐匿在光线下早已泪流满面,他发泄般拳头带着劲风狠狠砸向栏杆。

  阿三带人站在离他身后不远处的距离,紧随其后赶来的桓辰烜跑下车,打消上前安慰他的念头,坐在引擎盖上双手环胸。

  时家父子关系不和早已经不是秘密,只是他没想到父亲能卑鄙到这种地步,为了逼时曜娶jessica不惜拿尚芷洛当作威胁他的筹码。

  这招很管用,但是后果不堪设想,这么多年他清楚时曜的手段…

  把他逼急了同归于尽也不是没有可能,思忖几秒他走到时曜身后半米处,开口道,“如果你打算在这儿呆整夜,尚芷洛可能就没命了。”

  见他没反应,桓辰烜想起自己跟着时曜来这儿之前,接到了时源的电话,依稀间时源好像跟他说什么要去坦白,至于跟谁坦白,坦白什么,他着急追人也没细听就挂了。

  “你难道要妥协吗?”

  时曜仍旧不理他,桓辰烜顿觉怒气冲天,想也不想走到他跟前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吼道,“时曜,我在问你是不是要妥协!”

  看清他泪痕未干的面庞,桓辰烜怔楞几秒,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被他一个过肩摔扔到地上,他利索从地上站起,挥手一拳。

  就这样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厮打在一起,阿三揉了揉眉心,没有上前阻止。

  一拳重重落在时曜脸上,他利索回击,俊脸迅速红肿起来,桓辰烜不甘示弱揪着他的衣领怒吼道,“时曜你这个窝囊废,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凭什么和她在一起!”

  时曜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腥,眸底涌起阴沉,抬脚踹向他,“你他妈没资格来对我评头论足!”

  “我怎么没资格——”一拳落在时曜侧脸,桓辰烜步步紧逼,“你给jessica戴上婚戒,还不是狠狠伤了她的心?尚芷洛有多在乎你,你自己不清楚吗?为什么出现这种棘手的事,你第一反应永远都是愿意为了她去死?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只有死才能表明你爱她的心?为什么不能用别的方法来解决?为什么要把一条明明可以走通的路堵绝?!你就是个懦夫!权势滔天又怎么样?你还不是照样不能二者兼得?如果你总抱着悲观的想法和她走一生,尚芷洛不用你来守护,我也可以!早在我们初遇那天,我就喜欢上了她,你能给的我也可以给她!你要娶别的女人来巩固你的势力,我不用!”

  “你他妈敢——”

  “我有什么不敢!”桓辰烜脸上挨了一拳,两个人齐齐挂彩,时曜浓眉紧蹙,双手撑着栏杆,迎着晚风思绪清晰不少。

  桓辰烜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倚着栏杆擦去唇角的血迹,心底是从未有过的痛快。

  时曜侧目看了他一眼,磁性的嗓音冷冰冰道,“做好你该做的事,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对她有觊觎的想法,我就把你母亲的尸骸丢到乱葬岗喂狼!”

  “你——”桓辰烜咬牙切齿瞪着他,忽而全身放松下来,双手摊开,“不得不说你跟父亲在某种程度上越来越像,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样的心狠手辣!”

  “当好你的戏子!呵,不让你改回时姓真是正确的做法,家大业大的时家私生子要靠男色去赚钱,丢脸!”

  “时曜你别太过分!”

  “就过分了,你想把我怎么样?”

  桓辰烜拍了拍西装上的尘土站起,两人怒目相视,互不相让。

  口袋传来振动,桓辰烜轻嗤笑了笑,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霍子衿的号码,利索接通点击外放。

  “子衿?你醒了?”

  “嗯…”意大利某高级疗养院内,霍子衿拿着手机,眼神涣散望着液晶电视上播放的娱乐新闻,她听不懂意大利文,只好看中文字幕,才得知时曜今天结婚的消息。

  胸口跳动的某处狠狠抽痛着,霍子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佯装镇定道,“到意大利的第二天我就醒了,芷洛呢?她还好吗?”

  “你不用担心他们,他们很好…”桓辰烜看了眼面色冷峻的时曜,想起她和时源之前闹别扭的事情,想开口劝和又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到底不方便多说,只好旁观侧击问道,“阿源今晚没来参加宴会,他在你那儿?”

  “他走了。”霍子衿望着色调繁复的天花板,眼角一滴滴泪水滑落,唇角扬起令人心酸的苦笑,“你不必骗我,阿源已经把事情真相告诉我了,芷洛被时老挟持,姐夫迫于无奈要娶那个东南亚女人,对不对?”

  桓辰烜语塞,又听她说道,“为什么我们都走的这么艰难呢?”

  “我只想找一个人聊天,会不会打扰到你?”霍子衿将头埋在双膝,任凭滚烫的泪水落下,也不管桓辰烜答不答应,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还有三分钟就到十点了。

  还有三分钟,她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带着对他的爱去更远的地方。

  察觉出霍子衿不对劲,桓辰烜拿开手机对时曜说道,“快查子衿在哪所医院,我觉得她语气不太对。”

  不出五分钟地址查出,两人上车,车队快速驶离原地。

  “我怕我等不到时源回来,所以想把一些话提前告诉你。”

  霍子衿喃喃自语,望着分针滴答滴答快速转过时盘,闭上双眼回忆两人在芷洛的婚礼上阴差阳错的相遇,回忆他们走过来的点滴,心底的酸楚就越来越浓烈,“你帮我转告他,我从来都没后悔喜欢上他——”

  “滴——”

  一声脆响,电视整十点报时,霍子衿拿过**调到财经频道,无声抽泣,挂断电话。

  嘟嘟的忙音响起,桓辰烜有些摸不着头脑,打着方向盘正要跟着时曜的车队去疗养院,车里财经广播响起,他听清内容后,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各位媒体记者朋友们好,我是时源,今天开这个新闻发布会的原因是为了jessica小姐,我的心情直至现在都很难平复,对于我大哥横刀夺爱这样的做法,让我不再选择继续逃避。我决定今天借这个发布会来表达我对jessica小姐的深切爱意…希望她能够和我在一起!。”

  …

  坐在后排的时曜听到广播,抬手揉了揉眉心扬声怒道,“还不他妈快阻止这个疯子——”

  扔在置物格里的手机闪着亮光,时曜接通电话,脸色阴沉。

  “霍子衿不接电话,我现在赶往疗养院,你立刻去会场阻止二哥…”

  不懂桓辰烜说完,时曜挂断电话将手机砸向窗户。

  “还不他妈快点开!”

  他望着窗外不断燃起的烟花,像是永远不会停歇,一束淡粉色的光亮直冲云霄而后绽放。

  尚芷洛love时曜

  男人阴沉冷冽的气息消了大半,双拳紧握。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别人的牺牲来维持自己的幸福?

  拿起手机拨通庄园电话,佣人迅速接通,还未开口,一声凄厉的惨叫震穿他的耳膜,时曜握在手里的机身一颤,听到jessica嚣张尖锐的嗓音响起,“尚小姐,这才多少电流你就受不了了?”

  “我好心把你从暗牢里救出来,你怎么可以辜负我的好意?”

  “阿曜他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夫,怎么?你还想他来救你?”

  “…”

  佣人一身冷汗,正要开口说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

  她惊慌转身看着jessica扭着细腰性感妖娆的走过来,结巴道,“jessica小姐…少…少主刚刚来电话了——”

  新闻发布会三十分钟后结束,大批媒体涌着上前试图堵时源的去路,保镖迅速上前挤出一条路拥护着他离开。

  刚走出大厅,眼前一排布加迪威龙车队让他一愣,正中间一辆车门打开,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谁,时源没有多犹豫弯身坐进跑车。

  车队驶上高架,时源侧目看着眼前面色冷峻的大哥,说话小心翼翼,“大哥,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时曜浓眉紧蹙,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怒意滔天,“你能耐了,做这种蠢事不怕被我笑掉大牙?”

  “不怕。”时源迎着他的目光,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发悸,“从小到大你都护着我,父亲明明知道你已经在国内注册结婚,却仍旧要给你出这样的难题,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哥,你为什么老是自己承担一切?我和阿辰明明可以——”

  “闭嘴!”时曜松开他,视线望向窗外倒退的风景,冷声道,“你不考虑霍子衿的感受,跑到这儿开新闻发布会,当着所有媒体的面说你爱jessica,她会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

  “后果是你能承担的吗!”

  车队下了高架停在路边,阿三走到窗前俯身递进来一把车钥匙,时曜抬手砸到他身上,“现在立刻滚去疗养院向她解释清楚,这种越帮越忙的蠢办法,我只允许你犯这一次错。”

  见他怔楞在原地,时曜俯身拉开车门,连钥匙带人直接踹下跑车。

  “还不他妈快滚——”

  时源跌坐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车钥匙,摇头苦笑,“她肯定会恨我的,解释有什么用?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要她活着,只要能给她带来快乐,不管是谁我都无所谓了。”

  “哪怕她交新的男朋友你也不管?”

  时源犹豫不决,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时曜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他,薄唇勾起冷笑,“既然你无所谓,那从今天开始,霍子衿的男朋友人选就交给我了。”

  “上到十八岁的小鲜肉,下到五六十岁的老腊肉,只要她看对眼,我立刻替她去说媒,也算是帮你弥补了过错,你觉得怎么样?”

  “哥,你太过分了!”

  “五六十岁太年轻了,一般七八十岁的隐形富豪都喜欢这类清纯可人的女生,头一年嫁过去,保不齐第二年老头死了以后,她就可以继承遗产当个阔太,虽然霍氏集团也不缺钱,不过终归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

  “听说他们很多都有变态嗜好,比如喜欢吊打女人,或者是把她当礼物送给别的男人共享——”

  轰鸣的引擎声响起,时曜透过倒后镜望着绝尘而去的跑车,薄唇扬起一丝坏笑,心里暖意流淌。

  他的女人,只能他来守护。

  不必别人牺牲幸福保他周全。

  就算撞到头破血流,都只能是他,必须是他!

  前有端木思卿绑她,后有jessica打她,时曜眸光变深,唇角勾起嗜血的笑意。

  回城途中,时曜吻上虎口处的纹身,眼底掀起风浪。

  他拨通某个电话,嗓音冷意决然。

  “给我炸了西郊的军火库,现在立刻叫东南亚的人去绑jessica的妹妹…”

  “给、我,轮、奸、她!”

  车队沿着盘山公路匀速行驶,时曜望着窗外天幕垂落,眼皮止不住的跳,心底狂躁的要命,恨不得整个人飞回去立刻去见她。他抬手拽开衣领,几颗纽扣蹦落,无暇顾及那么多,心跳不知怎地逐渐加速,漂亮修长的手抚上胸膛,脑里闪过不好的想法…

  绕上最后一条笔直冗长的柏油马路,刚刚还亮如白昼的道路蓦然漆黑,阿三打开远光灯走的谨慎,身后跟着的数辆跑车陆续走下许多保镖将他乘坐的布加迪威龙围的密不透风,时曜冷声道,“停车——”

  阿三踩下刹车,跑车停稳。

  时曜从跑车走出,掏出短枪上膛,犹如鹰隼的眸光环顾四周,微风拂过他清冷面庞,短发被吹的凌乱,隐晦的轮廓在车灯的映射下,越显的神秘高贵。

  “啪——”

  一束白光袭来直射他双眸,时曜浓眉紧蹙,视线漆黑一片,抬手挡在眼前刹那,手里的短枪被眼前疾跑而过的人影夺走,阿三探到动静开枪射击,山里响起断断续续的枪声,回音迟迟不散。

  伫立在两旁的路灯接连亮起,时曜视线微眯,等看清眼前时,神色更冷。

  长方形桌面上摆着几个银色精密箱,一排排淡黄色的针剂泛着冷光,阿k恭敬走到他身边,拿出平板,“时老有话跟您说,还请您耐心看完。”

  不等他回答,兀自放在桌面上转身离开。

  时曜目光停留在平板上,薄唇紧抿,抬手点击播放。

  拍摄画面在西郊,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起,蹿升的火光迅速吞噬仓库,千门损失了二分之一的军火,可谓损失惨重。

  他不悦冷哼,镜头转回庄园,时政海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庞染上怒意,根本不在乎在场所有人,指名道姓骂道,“混账东西!你竟敢真的把军火库炸了?!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尚芷洛?”

  “今晚你让我颜面丢尽,那我也让你看看挑衅老子的下场!”

  “时曜——”

  尚芷洛沙哑的嗓音撕心裂肺响起,那张苍白无力的小脸显在镜头面前,她脚下数条颜色繁复的蛇纷纷沿着她白皙娇嫩的小腿蜿蜒而上,时曜脸色彻底沉下来,低哑的吼出来,“时政海,你不要太过分!”

  响彻天际的怒吼让所有人狠狠一震。

  他拿起平板注视着她明明很害怕却强装镇定的样子,心像被人剜了一个窟窿,流着鲜血,双眸瞬间通红,时曜抬手狠狠砸向桌面,将桌上的针剂震的起落。

  “你快…走…不要答应他任何要求…”

  “答应我,活下去…我从来都不…后悔为你做任何事情…”

  “你快走…你受伤我会心痛…”

  时曜站在一旁脸色彻底呆住,他拳心紧握,看着她身上的蛇一条接一条钻进她的衣袖,隐忍的痛呼接连不断响起,目光倏地阴冷。

  “不要再秀你们恩爱情深的戏码了,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时政海若无其事转过镜头,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抿。

  “时政海,我保证你会死在我手里——”

  时曜忽而扬起笑意,漆黑的眸底冷漠的可怕。

  “不如你猜猜,尚小姐身上现在有多少条毒蛇?”

  “游戏规则很简单,四个箱子里有32管淡黄色的针剂,里面的成分是各种**…”

  “五分钟之内,把它们打进你的体内,我就给你解蛇毒的药——”

  “你们两个,谁能活到最后呢?”

  ——为什么出现这种棘手的事,你第一反应永远都是愿意为了她去死?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只有死才能表明你爱她的心?为什么不能用别的方法来解决?

  她存在的意义不是用来被威胁的,这是他很久之前就懂了的道理,可惜总是慢好几拍走到她身旁,这一次,他一定不要。

  “倒计时——”

  他利索倒出箱子里的针剂,细长的针管狠狠插进他结实的手臂,不停地重复着打针的动作,时曜浓眉紧蹙,薄唇发颤,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再快一点…

  隔着屏幕,尚芷洛怔楞看着他不要命的打针,泪水迅速蓄满眼眶,来不及眨眼就已经落下。

  傻时曜…

  她为什么这么没用…

  时政海悠闲坐在躺椅上,站在他身旁的jessica焦急道,“伯父,阿曜他有事怎么办——”

  时政海笑出声,摆了摆手,“不这么做,你永远想当一个赝品?”

  她当然不想,可如果真的有事怎么办…

  “不会真的有什么事,你放宽心…我倒想有点期待他们两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在死亡面前,不信他们之间还会互相谦让,如果尚芷洛通过他的考验,日后入了千门,一定会成为他得力的帮手…

  仅用了三分钟,他疯狂注射了32管针剂,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涌出血迹,时曜丝毫不在意,拿过平咬牙切齿道,“给我解药。”

  “真是让我又惊又喜…没想到叱咤风云的阿修罗也是一个痴种。”

  “少废话,给我解药——”

  时政海唇角勾起冷笑,那笑和时曜极为相似,却又不像,他更狰狞恐怖。

  “解药就在地牢,你去找吧。”

  时曜甩手扔掉平板走向跑车。

  十分钟后刺耳的急刹响起,时曜穿过圆形门拱,疾步走向暗牢,迎面向他走来的佣人全都无声退到两边,恭敬俯身。

  宽广的草坪上放着两把躺椅,时政海闭目养神,充耳不闻身边事,唯独jessica狭长的凤眸随着他移动,急切起身想跑到他身边,手腕被时老握住,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他周遭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想自动远离他方圆百里之外。

  阿k站在前方俯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视线对上他冷冽阴狠的目光,不由瑟缩。

  在他面前站定,时曜暗哑的嗓音带着恨绝的杀意,一字一句从喉间吐出,“这次,我要你把命赔给尚芷洛!”

  抬脚将眼前的脏东西踹向一旁,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地牢。

  “吱——”

  紧闭的铁门自动敞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冲进暗牢,目光锁定房间中央。

  一道纤细的身影被锁链捆绑在椅子上,尚芷洛脚边数条蛇吐着信子挺起半个身子向她靠近。

  耳边传来动静,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她懒得抬眼看,干裂的唇蠕动几下,沙哑道,“滚出去——”

  身上传来细碎的疼痛,数不清痛晕第几回,耳旁传来窸窣脚步声,她皱眉抬眼,随即楞在原地。

  时曜深邃的眸光通红,死死盯着她,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迅速走进蛇池。

  “你来干什么?你快走啊!”

  粗细不一的蛇像是发现目标,迅速缠上他修长的身子。

  眼看就要钻进他衣服里,尚芷洛咬紧唇瓣,眸光迸射出怒意道,“你聋了吗?我不是让你滚!”

  “尚芷洛——”

  他低沉的嗓音将她沙哑的声音迅速覆盖,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妄。

  “你再说一遍让我走,我立刻死在你眼前!”

  威胁见效,尚芷洛不做声,看着他不断打落她身上的蛇,心很痛很痛。

  ——阿曜不知道你也打了32管针剂,可是解药只有一个,你们谁死谁活呢?不妨你告诉你,**每个月发作一次,毒素深入体内时,发色就会慢慢变白,没有我的药,不出一年半就会毒发生亡,你们真的恩爱吗?我很期待…

  ——尚小姐,倘若最后活下来的人是你,我会诚挚邀请你加入千门成为我的左右手。这是尚家欠我的,必须还给我,如果你敢说不,尚义濂这些年滥用职权贪污黑钱的事,马上就会被兰国国务院得知,到时候…

  ——尚小姐不必自责,谁让你是废物呢?只有废物才会屡屡成为利用品,要想爬起来,就必须亲自改变这一切。阿曜在欧洲名声如雷贯耳,道上想杀他的人多了去,如果让他们知道时太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你能保证自己下次会落在谁的手里呢?这件事对阿曜绝对保密,希望你能够做到。

  思绪不经飘远,锁链应声断裂,尚芷洛呆呆看着他将手里的斧头扔掉,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出暗牢。

  跨出铁门,时曜将她放在地上反反复复检查了数遍,不等她回神,俯身狠狠咬上她干裂的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尚芷洛主动攀上他的肩,湿润的舌尖和他纠缠在一起,她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触碰到脸上的湿润,时曜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沿着她白皙的肌肤辗转向下。

  像是绝望的欢愉,她瞪大双眼看着他密而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角的泪水淌下,却被他温柔的擦拭。

  “你哭什么?”

  他问她,也像在问自己。

  尚芷洛吻了吻他修长的手指,破涕而笑,“我在哭时曜是个傻瓜。”

  “难道尚芷洛就不是了?”

  四目相对,她触碰到他心底的柔软,两人相视而笑。

  “我是不是很没用?”尚芷洛搂紧他的脖颈,鼻腔钻进淡淡的檀香,一颗心无比安心。

  “谁敢说你没用?用处大着呢。”

  他狡黠一笑冲尚芷洛眨眨眼,手章移到她扁平的小腹上,坏笑一声,“还得生一个足球队呢。”

  尚芷洛捶了捶他,一只手悄然无声放入上衣口袋。

  手指摸到一个圆形针管,尚芷洛突然火热的吻上他,时曜怔楞几秒更加炽热的回应她,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身抵死缠绵。

  尚芷洛拿出淡蓝色的针剂,手臂悄然绕到他后背。

  时曜紧闭的眼突然睁开,黝黑的眸映射到她眼底的惊慌,尚芷洛抬手正要将针剂打进他体内,却被他抽身的动作吓到呆滞。

  “啪——”

  针剂掉落在地,时曜比她快一步捡起,漆黑的眸底笑意褪去,染上冰霜。

  他宽厚的大掌紧紧扣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举至头顶,另一只手捡起针管,疑惑看向她,薄唇勾起笑意,“尚芷洛,你想干什么?”

  “想让我活下来,然后你自己去死?”

  闻言,尚芷洛皱了皱眉。

  “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做?”

  时曜犹如鹰隼的眸光盯着她,轻浅笑了笑,颊边的梨涡显出,看的她不由呆住。

  “你听我说——”尚芷洛挣扎未果,无奈下说道,“这只是让你冷静的针剂…”

  “冷静?”时曜苦笑一声,“你让我怎么冷静?嗯?你怎么这么自私?让我一个人活下来,让你去死吗?!你他妈说啊——”

  “你就不自私了吗?!你这个混蛋——”

  “从来都是你说了算,这一次你听我的好不好?一定还有找到解药的办法,你活下来帮我去找…”

  “唔…”

  唇被他霸道封上,针扎的刺痛传来,尚芷洛睁开眼看见他对自己一笑,手指利索将液体推入她体内。

  脑里像有什么炸开,尚芷洛惊诧望着他,看到他得逞的笑意,视线蓦然模糊,抬手狠狠打向他。

  “你这个混蛋——”

  尚芷洛声音哽咽,拿起扔在地上的针管,液体空空如也一滴不剩。

  “洛,我觉得我很荣幸。”他咧嘴一笑,俊郎的模样让她舍不得移不开眼。

  “老婆,我死后你再改嫁好不好?”

  ------题外话------

  裸万伤不起…

  尚芷洛黑化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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