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迎接生命考验
此时水里的冯秀昭,正睁大眼睛找人,好在河水清澈,视线宽。她计算过河面距离不过四五十来米,只要一点点往回搜索,一定能找到。
她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李婶赶紧问她有没有找到人,她摇摇头再次扎进水里。
李春荣,千万不要有事!
她的紧张不比岸上的人少,在水下距离水面三米左右的距离睁大双眼。水流缓慢,所以被冲走的可能性不大。
她多么希望只是李春荣开了一个玩笑,即便她没有赢也无谓。
浮出水面再次换气,河面依旧没有李春荣的影子,她再次扎进水里,这次往深水潜下去,睁大了火辣辣的眼,模糊的前方,终于出现一张狰狞的脸。
李春荣睁圆了双眼,面部呈扭曲状态,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看得出她十分痛苦。
冯秀昭争分夺秒,拼尽全力游过去,抓住正在下沉的李春荣往上拖。
“找到了!”她大喊着,一边拽着李春荣往岸边游。
最先赶到的村民跳进水里,跟冯秀昭合力把李春荣拖上岸,此时的李春荣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村民们围拢过来,把累瘫的冯秀昭挤了出去。
“姐。”冯玉书跑了过来,扶起直喘气的姐姐,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人没气儿了。
冯秀昭惊得一个激灵,忙要挤进去看,可人围得水泄不通,她愣是挤不进去。
“春荣,春荣你快醒过来,别吓婶儿。”
李婶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李春荣哭天抢地,悲惨声远远传了出去。在场的人无不惋惜,好好一姑娘,大好人生还没有开始,就遭遇如此意外,被夺去了生命。
凌薛氏瘫坐在地上,双眼瞪大直勾勾盯着冯秀昭,恐惧感冷冷的散发出去,冯玉书挡在姐姐面前,哇哇哇的哭。
“不是我姐,不是我姐害的!”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把李婶惊醒,李婶扒开人群找准冯秀昭扑过去,冯玉书被她大力推开,她抓住冯秀昭扑倒在地上。
“是你,是你害死了春荣,你这个妖魔。”
冯秀昭不及防备,被李婶掐住了脖子。冯玉书爬起来哭着扯李婶,求李婶放手不要伤害她姐姐。
“这到底怎么回事?”凌东海着急忙慌的问地妻子。
凌薛氏把比赛的事两三句话简说了一遍,众人呆呆的看着地上扭打的三人,冯秀昭憋红了脸,一脚踹在李婶的腰侧,把李婶从身上踹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你是邪魔,你害了春荣,我跟你没完!”
李婶爬起来又要打,被冯七月和她丈夫李德顺抓住,劝她不要冲动。冯秀昭不跟李婶纠缠,扒开人群来到李春荣面前,一探鼻息,果然断了气。
“李春荣,你快起来!”她摇着李春荣的身子,李春荣已全无反应。
“春荣呀,我的孩子……”通往村子的路上,李春荣的母亲李张氏大哭大喊的赶来,跟在她身边的除了冯晓荷,还有扶着她一边跑的凌煊。
在三人身后是跟来的老李叔,手里拿着他惯用的驱邪把式。再最后,呼呼拉拉的村中妇人也匆匆赶来。
冯秀昭顾不上他们,跪在地上,双手叠交放到李春荣的心脏位置,正要做抢救被李德顺扭住肩膀。
“你还想干什么,把人害死了,连尸体都不放过吗?”
冯秀昭一股火窜上头顶,“我有什么理由害她?”
“你肯定是知道她要和凌煊订婚了,才故意引她下水,你好在水里动手,神不知鬼不觉把她害死。”
冯秀昭的火气突然灭了,李德顺的理由简直不能再充分。但这也能成为她冯秀昭杀人的理由吗?真当她是狼心狗肺的邪魔?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总之我现在要想办法救她……”
“气都没了还能救?”冯七月问了一句。
李张氏已经赶到跟前,推开冯秀昭使劲晃着女儿哭喊。凌煊扶了一把冯秀昭,一旁的凌薛氏跑过去把儿子拉开,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所有人,冯秀昭是不祥之物。
冯秀昭无语视苍天,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他们把她当成什么,她现在要救人,任何人都不能阻拦。而在场能帮她的人只有凌煊。
“你帮我。”不顾凌薛氏瞪圆的眼,她拉过凌煊的手,“让他们安静,我有办法救她。可是不能再拖下去,否则救活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小。”
溺水者都是窒息而亡,最佳的抢救时间为一小时,无论如何,她要利用最后的一小时,与死神抢夺这条生命。
凌煊读懂了她眼中的渴求,那是一份对生命的敬畏,也是对死神的不畏之意。
他反手握住了冯秀昭的手,将她带到李春荣身边,对身边的人说道:“各位叔叔婶子,既然昭儿有办法,我们不妨一试。我相信你们也不希望人就这样死去。我保证,昭儿会拼尽全力救人。请大家安静下来,不要再影响她救人。”
“凌煊,你休要妖言惑众。”老李叔一跺脚,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冯秀昭皱眉,这老李叔在村中德高望众,而且深得人心,只要他说她是邪,是她害的李春荣,就一定会有人相信。
“李爷爷,时间紧迫,必须以救人为大,请李爷爷稍安勿躁。”
“凌煊。”老李叔哼了一句,佛尘指过去,“你若再跟这邪物往来,第二个成邪的就是你。”
听到这话首先慌了的人是凌东海夫妇,双双上前要把儿子拉开,还说让老李叔做法,把冯秀昭身体的邪灵收走,真正的冯秀昭才能回来。
“爹,娘,难道你们也不相信我吗?试问大家,鬼魅魍魉,妖邪恶魔,你们何曾见过?现在人命关天,你们若是再阻拦冯秀昭救人,那你们才是真正害死李春荣的凶手。”
众人一听,懵了,茫然的看着老李叔。老李叔使劲剁脚,气呼呼的指责凌煊中邪已深。
冯秀昭也如同众人一样看着凌煊,他们的手还没有放开,她能感受到从他身体里迸发出来的正义和热血。村民皆人老李叔,唯独他选择相信她,和她站在一起。
这一份信任来自于他的心,令她无比感动。
凌煊把决定权交给了李张氏,李张氏早就慌了神,一个劲抱着女儿哭。倒是李叔李婶做了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吧。
待人将李张氏拉开,冯秀昭再次跪在李春荣身侧,三次按压心脏,一次人工呼吸,如此不断反复。
众人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抢救方式,新奇,也怪异。直到冯秀昭筋疲力尽。
时间已经过去了不止一刻钟,李春荣仍旧没有丝毫反应,众人开始心灰意冷纷纷摇头,又开始把希望投到老李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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