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京大附中也不愧是华国顶尖学府的附属中学,校园很大,每一栋建筑都能够让人看出设计感,而不是普普通通毫无特色地楼群。
几人下了车,生活助理程妗领着他们直接去了校新生办理处。
因为北家的孩子,除了北玺因为身体原因,嫡系子孙上学从来没有因为姓北而搞过什么特殊,北一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她就和每一个正常入学的学生一样,新生报到,领一住宿应用品,被安排好宿舍,就可以以初一学生的身份住在学校里了。
来之前北一还觉得紧张不安,但是一上午都有北玺陪着她,还有小空冥时不时奶声奶气地茫然询问,这都极大的缓和了她紧绷的神经。
直到在宿舍里,看着程妗动作干净利落地帮她把床铺铺好,行礼放好之后,北一才终于放松下来。
从今以后,她就是京大附中的一名学子了,再也不会被收养的人踢来踢去也不会被那些苦难所折磨了,更不会因为上不起学而怨愤命运。
而她如今所拥有的这一切……
北一看向那个比自己小了足足一半还有多的小女孩儿,神情恍惚。
她就像是一束光,强势且不由分说地闯进自己那阴暗的世界里,却又轻柔温暖,仿若浅笑慈悲的神明,将她彻底救赎。
北玺察觉到北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认真地叮嘱她:“小一,你如果还缺什么就去学校超市买,在学校有事就给程妗姐姐打电话,她都会帮你处理好的。”
虽然小一比自己大很多岁,但是在北玺面前,北一依然是那个一世又一世都需要被自己护着的小姑娘。
所以很多时候,哪怕知道自己表现出来的心智过于成熟,也还是下意识地会更照顾着北一一些。
任谁看起来,都反倒是北玺这个小的,更像北一的姐姐。
而无论是北玺还是北一,却都好像对这种奇怪的关系没有任何察觉,更不用说觉得别扭奇怪了。
“嗯,我知道了……”
北一轻声应了,咬了咬嘴唇,又有些无措,“你……要回去了吗?”
北玺多少能够察觉她心中的不安,小大人一样叹了叹气,走到北一面前,张开手……努力地抱了抱北一的腰。
“……”
“……”
北玺囧了囧,觉得掉牙的时候都不疼的牙龈也有点点疼了。
“我得回去了,小一在学校里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周末想回家就回家,想吃什么好吃的就买……”
嘴上说着要走了,北玺看着紧张地脸都有些发白的北一,还是忍不住软软糯糯地唠叨叮嘱了许多。
就连在外面等她的北十七等人都觉得,自家小小姐对这个北一实在是太操心了些。
明明那个才马上七岁的小朋友是她而不是北一。
等安置好了北一,北玺就牵着没有见过多大“世面”的小和尚空冥,一边逛街,一边跟他讲一些“常识”。
毕竟,从出生就没有入过红尘的空冥小朋友,连钱的数额都没有清楚的认知,更别说其他人人都知道的东西,他顶天了也只是一知半解。
所以北玺在发现他没有太多常识后,就已经在有意识地引导他去认识更多新的事物,填鸭式地把那些寻常普通空冥却不懂不知的东西都塞进他的脑子里。
事实证明,小空冥就像主持所说的那样,是个聪慧又有慧根的小和尚,所以北玺不论说什么,就算他理解不了,也还是能够记在脑海里,以后自然有机会慢慢认识理解。
这时候天气虽然稍微回暖,但等回家时,天色依然早早的就暗下来了。
让北十八把上车就熟睡过去的小空冥抱回他的卧室。
北玺牵着小空冥逛了一天都没有怎么休息,也有些累了,慢吞吞地坐到沙发上,抱着抱枕就开始放空自己,发呆休息。
今天家里只有两个小孩儿,和两个老人,北煜去训练了,北栎和袁馨也开始忙起来了。
北玺打了会儿呆,慢慢回过神来。
“妗姐姐,我爸爸妈妈有跟你说我什么时候上学吗?”
北玺抱着抱枕,小姑娘娇娇小小地,声音也温软地仿佛沁到人心底里去,惹人心软怜惜。
“小小姐放心,学校已经安排好了,也和学校那边沟通过,等你拍完这部戏,就能够去学校上一年级了。”
程妗也特别喜欢北玺,她本来就是个干练又温柔的人,面对北玺的时候,那份温柔便又多加了几分,就连语气都会下意识地轻上一些,带着柔和安抚的笑。
程妗知道北玺是个聪慧的小朋友,所以此时回答起来,讲话也轻松,只要条理分明,就不用怕她不懂。
“当然,如果小小姐不想去学校,家主也会另外安排好的老师到家里来给你上课。”
北玺听她说完,下巴抵着抱枕,仔细想了想,“到时候先去学校上学吧,也能多认识一些小朋友。”
说起小朋友,也不知道小汤圆儿他们现在是不是也读一年级了……
自己这么久没有见到过他们,小孩子忘性大,说不定都把自己忘的差不多了。
特别是林昀小朋友,一想到那个性格阴郁的小男孩儿,北玺就无奈地抿嘴。
等着小空冥睡醒了,和爷爷奶奶一起吃了晚饭,两个小人儿就都乖乖地又回卧室睡觉了。
北奶奶临睡前仔细地检查了两个小朋友有没有踢被子不舒服,然后才小心地关了门去休息。
小妖今天关闭意识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才精神起来,北玺哄了它一会儿,发现它的叶子摇摇晃晃地格外精神,便也不管它安心睡觉了。
等着北玺睡着了,小妖将意识同网络连接上,玩儿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趣,就化作图腾安静地依附在北玺的左手手腕上。
本以为一夜好梦,可随着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小妖看着从门口悄声走进来的人,整株草都在一瞬间绷地紧紧地,极为警惕地护在自家主人身前,生怕面前这个主人的母亲有什么不好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