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他正在不远处的烧烤摊位上,摆弄着什么。
于是,等到早上大家等着集合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在啃着凉面包,宋竹却端着一碗谢玦煮糊了的玉米糁汤喝得津津有味。
其他同学,“......”他们也想喝热的玉米糁汤!但不要糊的!
“谢玦,你今天要跟我们一起进山吗?”吃完饭,宋竹灌了半瓶水,看向谢玦。
虽然这早饭并不好吃,喝一口就一口的糊味,但好歹也是谢玦同学第一次煮的汤,勉强凑合吧!
“我不去了,我在这里练琴。”瞟了一眼女孩,和她喝光的一个碗,谢玦只觉得十分的好心情。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注意安全啊!”宋竹一边收拾着进山要带的东西,一边跟谢玦说着话。
“嗯。”谢玦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穆江停将这十几个人分成了三个小组,一组差不多五个,作业也是以小组为单位交的。
宋竹这一组有陈舟、唐思枫,还有其他两个并不熟悉的同学。进到山里需要经过一个极其狭窄的通道,由很多树的藤蔓错综缠绕而成。
“宋竹,你的背包重吗?我帮你提怎么样?”陈舟走在宋竹身边,关心着女孩。
“没事,不重哈哈。”书包里没带多少东西,也就写生时需要用到的一些工具,比昨天的背包轻了许多。
陈舟只是看着女孩,眸子闪了闪。
通道极其狭窄,几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过去,好在他们都不是很胖。
过了通道,就是一些比较陡折崎岖的山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子。
陈舟一直陪在宋竹身边,害怕她一个不留神会扭伤了脚。
几人就这么走了好久,突然前面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尖叫声,是他们队的,陈舟和宋竹对视了一眼,忙跑到前面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报告队长,扭到脚踝了。”女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变小了许多。
“等我,我包里有药。”陈舟回应道,后有些焦急地看了眼宋竹,“宋竹,你慢些,这里的山路不好走,小心点不要受伤。”
“嗯嗯,你去吧!有事了我给你打电话!”宋竹递给了陈舟一个安心的笑容。
只是在她的手伸进衣服口袋里的时候,这才发现手机并不在口袋里!心里咯噔了一下,宋竹有些吃惊地看向陈舟,却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那我自己回去找一下吧。”宋竹回头张望了一下,只觉得这里的路确实是难走。
但是天并不黑,应该也不会迷路的吧!宋竹扒拉了一下路边的杂草,随意地做了个记号。
一路往回走去,然而,就在她刚走到一条小道的时候,背部突然被人推了一下,脚下一踩空,宋竹从路边掉了下去。
这条小路两边都是高高的崖子,宋竹在最后掉下去的那一刻,也没看清推她的人到底是谁。
从这里掉下去应该会摔晕的吧!唐思枫看着下面宋竹的身子,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给你个教训!让你勾引穆江停学长和谢玦!狐狸精!”
她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更不知道自己恨的究竟是阮云溪还是宋竹,也许看到两个都让她觉得恶心吧!
看到阮云溪在穆江停眼前晃来晃去觉得糟心,看到对自己那么凶狠的谢玦在宋竹面前却那么乖顺就觉得不公平。
“你们欠我的,我会让你们一笔一笔给我还回来!”唐思枫的目色有些狰狞。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竹昏昏沉沉地听到了一阵大提琴音。大提琴音回荡在整个山谷,凄凉忧伤,又有种大意境的下的悲阔,音调抑扬顿挫,直击人心。
宋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身上一阵的酸痛,她瞬间想来了跟谢玦一起掉到崖子下面的那天晚上,身上是一股熟悉的酸痛感。
从地上爬起来,宋竹只觉得一阵的头疼。
听着大提琴音却是让她安静下来了不少。
“谢玦......”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宋竹开始找能爬上去的路。
只是这条小道极其的突兀,两边直直的就下来了,根本没有一个稍微缓一点的缓冲地带。
宋竹饶了大半圈也没发现哪里能爬上去。
索性饶了个大弯子,宋竹一路直下,尽量循着琴声去拐弯、去找路。
只是一个不小心,宋竹踩到了一株草,脚下一滑,就又一下子溜了下去。
“啊!”有些吃痛,宋竹的眉眼拧到了一起,只觉得一阵的钻心,这都摔的第二脚了啊!
琴音仍在山间流淌,宋竹却是保持不了最初的淡定了。
这边陈舟处理好女同学的脚之后,向后走了走,没找到宋竹的身影,开始有些慌了起来。
“宋竹,宋竹!”陈舟向后走了好远,也没发现宋竹。
只是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唐思枫。
“小唐,你看到宋祖同学了吗?”陈舟的语气有些焦急,没注意到唐思枫的脚是怎么了。
“没有啊,我是走在最后面的一个,没看到宋竹同学啊。”唐思枫皱了皱眉头,一脸担心的说道。
就在陈舟刚想起身的时候,唐思枫突然惊叫了一声,陈舟这才发现,唐思枫捂着脚的一只手流了好多血。
“你这是这么了?”皱了皱眉头,陈舟从包里拿出来了一瓶酒精棉签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刚才扳到藤蔓不小心摔倒的时候,磕到了石头......”唐思枫轻抿着嘴唇,眸底充满了晶莹,看着陈舟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她突然想起来,陈舟是穆江停的朋友吗?他家里应该也很有钱吧!如果得不到穆江停的话,得到陈舟,也未尝不是不可以啊!
想到这里,唐思枫又向陈舟投去了一个甜甜的笑容。陈舟认真地给唐思枫处理着脚踝,心思却不在这里。
宋竹去哪里了?是回去了吗?如果要回去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就那么走掉了?还是她觉得自己这个朋友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