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了一会,林佳泽对着秦挚道:“表哥,我饿了!”
林舒满脸不耐烦的跟在两人后面,听林佳泽说他饿了,心里嘟囔,这多大的胃了,才吃完饭多长时间,就又饿了!
其实林佳泽跟在秦挚身边比跟在林佳宏身边好。
林佳宏身为林佳泽的亲哥哥,当然也什么都让着林佳泽,林佳泽要什么,也大多会满足。只是却抵不上秦挚。
比如说现今的事情,三人坐在酒馆一雅间中,要了些小菜,又要了一坛女儿红来。
三人中只有秦挚一人在喝酒,林舒干坐在桌旁,看着两人吃饭,林佳泽也只是吃饭吃菜,但却不敢沾酒。
秦挚觉得无趣,倒一杯酒递给了林佳泽。
林佳泽怕回去后林智杰骂他,不敢喝。
这种时候,便显示出秦挚和林佳宏的不同了。
要是林佳宏的话,不但不会给林佳泽倒酒,就是林佳泽想喝,他都会劝着不让其喝,然后说什么回去后父亲该不高兴了之类的话……
但秦挚可不是。
此时秦挚和林佳泽的对话是这样的:
“不喝酒?”秦挚先问。
林佳泽摇了摇头:“不会喝。”
“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喝酒?”秦挚又道。
这回林佳泽才说了实话,蚊子般的声音,小声说道:“我父亲不让。”
重点来了!
秦挚敲了敲林佳泽脑袋道:“没事,想喝便喝,一会表哥送你回去,林智杰不敢说你。”
连姑父都不叫,直呼林智杰大名,一听这话,林佳泽心中便是有底了,拿起酒杯之前,又确认一遍:“一会表哥可要送我回去!”说完,一口气闷了三杯。
林佳泽也真行,吃两口菜后,又连喝了五杯,这八杯酒下肚,脸色一点没变不说,又朝楼下店小二道:“再拿一壶酒上来!”
“好嘞,客官!”楼下有殷勤答应声。
林舒不可理喻的看着林佳泽,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久旱逢甘霖,林佳泽可真是长久没喝酒,今日逮到机会了。喝酒不用他付钱不说,喝醉了也不用害怕挨骂。
“你不喝么?”林佳泽自己喝酒不算,偏偏要带上一旁的林舒。
林舒可记仇,想起刚才的事情,咬咬牙没好气的道:“喝你的酒吧,少管别人!”
林佳泽此时也不知喝了多少,再加上喝的急,已是有些醉了。听林舒此话,傻傻一笑,口齿都不清楚了,看向秦挚道:“表哥,她不喝!”
秦挚这才想起来,怎么把一旁的林舒忘了。慢慢的晃了下杯盏,看了林舒一眼。
被秦挚这样一看,林舒赶紧收起了瞪着林佳泽的眼睛,低头看向地面。
秦挚放下杯盏,对林舒道:“不喝一杯酒么?”
“不会!”林舒在嗓子眼挤出句话。
“他怕林智杰骂他,你也有怕的人?”
林舒见秦挚那副惯常的样子就觉心烦,抬起头来,看着秦挚笑说:“当然有怕的人,京都城中人人都怕侯爷,侯爷不知道么。”
敢这样对他讲话,居然说怕他,秦挚一下被这句话逗笑了,竟半天没找到话说。
林舒见秦挚笑得不明所以,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一遍:“我真怕侯爷,侯爷不相信么?”
“我还真不信!”说着,秦挚倒了杯酒递给林舒,“把这杯酒喝了,我便信了!”
林舒心想她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啊!奈何秦挚给她倒的酒,她也不敢不接。
喝了一杯,便是打不住了。
林佳泽见林舒喝了秦挚递过来的酒,他又给林舒倒了一杯,端着酒杯放在林舒的眼前,一副林舒不喝,他便不拿走的样子。
林舒脚在暗处使劲的踹了林佳泽小腿一下,面上强笑笑道:“林二公子的酒我可不敢喝。”
被林舒一踹,林佳泽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撒了,但仍然固执的不拿走:“林舒,你喝不喝?”
“不喝!”
听闻这话,林佳泽可是好,开始胡言乱语了:“秦表哥给你的酒你喝,我给你的酒你就不喝,莫不是真像府中传的那样……”
一听林佳泽要往下说了,林舒又踹了他一下,猛地拿过酒杯,堵他嘴道:“喝,你给我倒的酒我也喝,但事先说好,只这一杯!”
喝了两杯,再也收不住了。
秦挚和林佳泽找各种理由劝酒,林舒不知在喝了几杯时,脑袋开始昏晕,只在迷迷糊糊,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听秦挚承诺道:“把这一杯喝完,月华坊还是你的!”
再就是又说:“知道你会医术,买下月华坊不过是想要开药铺,单有店铺,没有本钱也做不起来生意,把杯里的酒喝完,我给你拿买药材的钱……”
秦挚可当真会劝酒啊!
林舒喝的大醉,也如林佳泽一般,胡言乱语起来。
但林舒还比林佳泽强,吐字清晰,把从清平县到京都城以来这快两个时间所受的委屈,所生的气说了个没完。
其间直呼秦挚大名不算,还骂了秦挚,把对秦挚的不满都说了出来。
酒壮怂人胆了,林舒也不知道身边都有谁了,直指着秦挚道:“秦挚以为他是谁啊!侯爷了不起啊,我要是个男的,非得和他打上一架,打得他落花流水,不!打得他满地找牙,让他不可一世,让他随便支使别人,让他自以为是!
当然也捎带出易泓生怎样烦人,怎样惹她生气,怎样高傲自大的话来。
林舒依旧叫易泓生黄某人,秦挚一开始没有听出来林舒说的是谁,等说到黄某人和她一起从生隆县时怎样怎样的话,秦挚才反应过来,原来林舒还不知道易泓生身份。
想想觉得可笑,易泓生隐瞒的也怪辛苦,黄某人,好一个黄某人啊!
林舒和林佳泽喝的大醉,秦挚懒得亲自送两人回林府,叫来店中掌柜,吩咐掌柜好生安顿两人。
林佳泽一个男的还好安顿,林舒一个女的便有些不方便。掌柜的见秦挚态度生硬,直得叫来自己的婆娘,腾出店中最好的屋子,好生安顿好了两人。
秦挚丝毫未醉,从店里出来,一个人走在还很热闹的大街上,看着凡尘种种,心中倒没有那么空了。
林舒指着他鼻子将他骂个狗血喷头,他居然好脾气的当笑话听了,甚至于看着她指着他的那只食指,他感觉好生熟悉,就如同楚煦的那般,又长又细。
当年的她,在只有他与她两人时,也如林舒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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