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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3 第一滴血

史上最强搬砖工 四张机 4316 2022-10-29 15:12

  十几米高的世界之树,拥有着一个直径至少三十米开外的巨大树冠。

  树冠的最下面,绿色受到周边无尽火焰的影响,看上去颜色显得过分斑驳。

  李旦站在通道之外,仰头看着这棵树,忍不住轻轻感慨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我家后院那棵树的孪生兄弟……”

  在他家的后院,临着河的位置,就生长着一棵大树,远远看着,树冠的模样真的就和眼前的这棵世界之树相差无几。

  “什么?”

  曾经出现在李旦耳朵之中的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也就是孟归天师没怎么听清李旦的话,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世界上很多大树看着都像孪生兄弟……”

  李旦微微耸了耸肩膀,微笑的看着眼前漂浮着的五个光点:“五位天师,你们好啊!在这里憋坏了吧?”

  “李旦!”

  翠花吓了一跳,急匆匆的冲到李旦的眼前,斥责道:“怎么跟天师们说话呢?”

  天师,世间修行者之中的顶巅存在,普普通通的修行者,见到天师的时候哪个不是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的,李旦可好,居然还敢和天师们开玩笑!

  这得是多么的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啊?

  万一惹了天师们不高兴,达成契约三天之后,还不知道天师们会怎么收拾他呢!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翠花可不想在这些小问题上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李旦却似乎浑然不觉,耸耸眉毛,说道:“能怎么说话?当然是张嘴说话啊。”

  “……”

  翠花瞠目结舌,完全无语。

  “……果然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沙丁天师轻笑道:“我们真的很久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后辈了。”

  “当然,我们已经在这里枯守了两万年!”

  接话的是伊南娜天师,她的声音转到翠花的身上,轻笑道:“翠花,时隔两万年,重新见到我,难道连最起码的礼数也忘记了。”

  翠花神色一变,眼神之中隐隐闪出一丝丝复杂的情绪。

  伊南娜能够成为天师,有他的功劳在里面,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翠花,伊南娜根本没可能成为天师。

  然而各种关系总会因为不同的情况而发生变化,没成为天师之前的伊南娜对翠花是各种依赖,一旦真正成为天师之后,这种关系无形之中就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隐隐的,反倒以伊南娜为尊,而翠花,作为一个兵器的器灵,翠花在伊南娜的面前,更像是一个附庸。

  远在两万年之前的翠花,在伊南娜的面前,总需要保持一点低调的恭谨和高调的尊重。

  “那是两万年前了,不是吗,伊南娜天师?”

  李旦毫无顾忌的向前迈出一步,将翠花挡在身后,说道:“现在翠花已经跟我签订了契约,我们是伙伴关系。这也就是说,翠花以后都是我的兄弟,和你伊南娜天师,只是存在一个曾经的从属关系。是曾经哈!”

  “哟!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伙子!”

  伊南娜天师咯咯笑道:“沙丁天师对你的评价看来还是有欠公允,你这何止是大胆,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向前飘动三尺,尽管依旧保持着光点的形象,但是属于天师的灵魂力量依旧无形散发。

  巨大的威慑力犹如实质一般,从天而降,径直落在李旦的身上。

  李旦浑身一紧,只觉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肌肉全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挤压住了。

  哪怕再细小的血珠,也被从肌肉之间挤压出去,哪怕是血管,也同样受到大力的摧残。

  只是一个瞬间,李旦已经变得面无人色,就连五官,也似乎在这种大力之下变得变形起来。

  这就是天师的力量!

  哪怕只剩下一个纯粹的灵魂体,一旦发威,也根本不是一个弱小的一级法师学徒能够承受的。

  “天师!”

  翠花吓坏了,赶紧求恳道:“李旦不懂事,您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翠花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伊南娜天师保持着阴测测的笑声:“李旦,难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我,是你的自由,不杀,同样是你的自由。”

  李旦努力保持着属于自己的微笑,像是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在说话:“之于我,似乎还没有选择的权利。不过,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成为一个和你们一样的孤魂,与五位天师相伴万年,也或许更久,对我来说,也算一种荣幸。”

  “嗯?”

  伊南娜天师一怒,空气之中的威压似乎更甚。

  一道鼻血从李旦的鼻孔之中流淌出来,转眼就已经从他下巴上滑脱,砸在了红土丘上。

  干涸的红土丘,就像是饥渴的嘴巴,瞬间将属于他的这一滴血液吸收进去,这孩子爱地面上留下一点颜色略深的印痕。

  ………………

  ………………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细节,只因为流血的是李旦。

  在高高在上的天师们看来,如李旦一般的一级法师学徒,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全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就算死上一万个,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李旦的那一滴血液,其实并不应该被红土丘那么快捷的吸收,更加也没有注意到,李旦的那一滴血液进入红土丘的内部之后,其实一直都保持完整的姿态,根本没有半点逸散进红土丘的沙尘之中。

  那样的一滴血液,穿行在无数干燥的沙尘之间,最终抵达了一段纤细的树根之上。

  树根,同样干涸,干燥的红土丘承受着外界无尽火焰的炙烤,根本没有多余的水粉供给树根。

  这一滴血液的抵达,瞬间融入了这截树根之中。

  枯黄色的树根泛起一层浅浅的红,随即又恢复如初。

  然而,负载在那一滴血液之中的某些因子,却是进入了树根的内部流通系统。

  先是树根,而后树干,然后……

  ………………

  ………………

  仿佛有一阵不知道来自何方的风吹过,世界之树发出阵阵枝叶摩挲之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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