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这是?”
冯锐有点慌,他发现一只手想要拔剑甩掉那些荆棘有些困难,就下意识的伸出两只手,一起抓住剑柄,和那些荆棘比拼。
但荆棘明显反应迅速,他用上了两只手,那些荆棘的数量居然瞬间多出来三倍。
一根根的荆棘,从地面之下延伸出来,一圈圈的朝着剑叶身上缠上去,缠绕到了最后,居然还朝着冯锐的双手扎下去。
“哎哟!”
冯锐的手背荆棘刺痛,最终尖叫一声,两只手下意识的松开了。
夺去了那柄长剑的荆棘,像是十分雀跃高兴,很快的从大地之下延伸出更长的一段荆棘,将那柄长剑直接朝着天空之中递送出去。
多余的见机渐渐松开剑叶,只是在剑柄的位置上,有两根荆棘掌握着长剑的掌控权。
并不明亮的阳光之下,这柄长剑却是出乎一辆的明亮,被荆棘在空中舞动着,舞出一道道的剑光。
“那是玉面侯的剑招!”
有眼尖的人一下就认出来了,那些荆棘居然就在空中循着冯锐的剑招舞动开来。
只是,比之冯锐的真人表演,这些荆棘的剑招看上去更加的威风凛凛,剑光霍霍。
“还我的剑!那是我的剑!”
冯锐哪里会在意这些,着急的跳脚,想要跳到足够的高度,重新把剑抢回来。
但荆棘的灵活性,是对冯锐最大的压榨,任凭冯锐在这里跳脚,那些荆棘却是不管不顾的继续舞动,浑然把冯锐当做空气。
“还我!还我!”
气急败坏的冯锐一双眼睛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绕着荆棘只转圈,一门心思的想要重新把剑夺回去。
他的眼神始终盯着那柄长剑,脚步也就跟着那柄长剑四处乱走,猛然间看到那柄长剑忽然呈现出一个俯冲的架势,看样子可能会冲到她能跳起来抓住的高度上,冯锐脸上一喜,照着长剑的方向就是一跳。
谁料想,俯冲到一半的长剑骤然转向,居然再一次的反冲回高空之上。
冯锐的眼珠子都直了,更要命的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跳,居然是跳出了湖岸的范畴。
猛听得扑通一声,冯锐的人并无意外的摔进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飞溅而起的水花,浑似一个巨大的笑话,在湖面上荡漾起来,搏动起来,而冯锐就在这个巨大的水花之间,使劲扑腾着,高声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他的剑招不像是真的,但是不会游泳这件事,看着却不像是假的,整个人在湖水之中扑腾的那个架势,怎么看都像是无助的落水者。
“侯爷我来救你!”
杨一利粉墨登场,大概是为了体现一下自己对玉面侯的关心,居然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就跳进了湖水之中。
冬日的湖水,已经无限接近结冰的温度,这一入水,杨一利如坠冰窟,首先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正想着朝冯锐的方向游过去,空中忽然晃过一道纤细的黑色影子,照着冯锐兜头落下。
正是一根粗壮的荆棘。
这根荆棘,准确无误的伸入水中,缠绕住了冯锐的一根腿,然后猛地一抖,就把分股日整个人从湖水之中拎了起来。
冯锐身上沾着的冷水毫无意外的落下,给杨一利洗了一个头。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我不会游泳……”
甚至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脱险的冯锐在半空中扑腾了好几下,才确认自己的状况已经安全了,凉飕飕的温度快速成为他最主要的感觉,他使劲抖了一下身子,眼神却依旧有些懵懂。
“怎么回事?谁救的我?怎么还把我吊起来了?”
荆棘拎着他的一根腿,他的人可不就像是被吊起来了?
李旦十分无奈的对他说道:“怎么着,要救你的话,就不能吊你了?是不是要重新救你一次?”
他这般说着,捆着冯锐的荆棘猛地一松,冯锐的人顿时再一次朝着湖水之中栽下去。
“不要!”
冯锐吓得大叫,以至于重新绑住他的腿的荆棘带给他的刺痛感他也忍了。
和被吊起来的不适感相比,他更不愿意摔进冰冷的湖水之中。
“都是你?”
刺痛感明显具有让人清醒的力量,一直到现在,冯锐总算是有些明白过来了,倒着的视线极其吃惊的看着李旦,问道:“这些荆棘都是你搞的鬼?”
“这是荆棘之藤,一个很小的小法术。”
李旦笑眯眯的告诉他说:“先前你让我倒下,我现在倒是不准备让你倒下了,你看我把你吊在这里十天半个月的亮亮相怎么样?”
“不要啊!”
冯锐又是一个寒颤,说道:“吊在这里十天半个月的,我这人不就风干了?”
李旦哈哈一笑,说道:“这倒真是不太好,既然如此,那就……滚吧!”
他话音未落,吊着冯锐的荆棘骤然一甩,硬生生的把冯锐整个人摔在了湖岸上,摔在了早已经被荆棘扔掉的长剑旁边。
“侯爷!”
杨一利从湖里爬了回来,也顾不上自己一身水,赶紧的上前把冯锐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您没事吧?”
“我”
冯锐心里那个气啊,恢复了自由身的他看着李旦,越看越觉得自己是被阴了,说道:“居然敢动用法术,你这是什么道理?有种跟我比剑法!”
“可我不会啊!”
李旦很无奈的说道:“我是一个法师,你却不让我用法术和你比?那这样吧,我用法术,你不要用剑法跟我比,怎么样?”
“哈哈”
围观众们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冯锐的这个要求,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哪能有这种让对手放弃自身能力,专捡自己擅长的上场比武的道理?
冯锐自知理亏,脸上阴晴不定的,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却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顺着小桥快速袭来,小桥上的人们快速的闪躲开来,给这匹马让开一条路。
马背之上,一个太监尖着嗓子,高声叫道:“玉面侯冯锐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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