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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3 王二华

史上最强搬砖工 四张机 4006 2022-10-29 15:12

  修行不易,每一位强者的诞生,都需要时间和岁月的洗礼。

  一千个人之中,可能只有一个人适合修行,一千个修行者之中可能只有一个进阶成为正式法师,一千个正式法师之中可能只有一个进阶成为星级**师……但想要进阶天师,可能就要从一万个星级**师之中找出一个。

  努力、机缘、运气,对于想要成为天师的修行者来说,可能缺一不可。

  一千年的时光,整个玉兰大陆上可能也就只有很稀少的几十个人进阶天师。

  更不用说进阶封号天师。

  然而,即便是如此之低的几率,一旦没有时间的损耗,这个数字积累到一定的年份之后,也会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鉴战天师挑战神祗,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如果不是人类足够强大,鉴战天师根本不可能萌生出挑战神祗的念头。所以,人类的强大必须要局限在一定的范畴之中。”

  教宗大人寒声说道:“现在,陛下千年之期将至,同样到来的,还有俱卢战场千年开启的时间!”

  二祭祀根本没想到,就在今天这个夜晚,居然听到了如此秘辛,整个心神都处于极度的震颤之中。

  教宗大人最后的话,让他想了很久很久之后,才终于意识到,教宗大人的真正意思。

  既然,俱卢战场的开启本身就是为了消化掉足够多的人类强者,既然这个时间段是神祗亲自决定的,既然神祗现在已经对人类彻底失去了信心,并且已经有心让引弓之民走出深渊,成为大地的主人,那么,这一次的俱卢战场开启,对于人类强者而言,无异于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是的,就是屠杀。

  人类强者再强,又怎么可能强过神祗?

  ………………

  ………………

  朝歌这个院落之中的这番话,因其内容本身的震撼性,注定了是不可能传播出去的一番对话,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意识到,一个人类的足够强大,很有可能最终就会被俱卢战场吞噬。

  这就像是养在围栏之中的羊羔,一旦足够肥美,也就到了开刀放血的时候。

  很少有人会意识到这个可能,只因为很多人都不足够强大,很多人还在梦想着更加强大的道路上。

  所以凌晨时分,国立法术学校的招生人数最终确定下来之后,公告出去的招生名单前,不知道有多少在这个夜晚付出了汗水和鲜血的修行者失声痛哭。

  没能考进国立法术学院,新近成立的国立法术学校也就成为了他们少数的几个可能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的垫脚石,但偏偏国立法术学校的大门最终也对他们关闭了。

  少数欢呼多数失望或者沮丧或者悲伤的人群里,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看着前方完整的榜单,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毕露。

  他叫王二华,他的名字同样没有出现在榜单上。

  来自于南方深山之中的他,和其他的很多修行者都不太一样。

  其他的修行者,在踏上修行的道路之前,或多或少的都曾经接触过修行者,甚至还有可能得到过一点点的指导,而他甚至到踏上修行的道路之后很长时间里都不曾指导修行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家,在大山深处,所以他日常接触到的全都是山中的生物,一些在残酷的环境之中生活着并且生存着的生物带给他一些出于本能的感悟,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级法师学徒。

  是的,没有任何人指导,没有任何人引路,王二华依靠着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观察,走上了这条强大之路。

  昨晚的比试,他的对手是一名九级法师学徒,他甚至在对方的攻击下没有撑上一秒种,就被轰下了台。

  然而,在这种近乎于自虐的比试之中,他依旧保持着敏锐的洞察力,依旧贪婪的学习着山中生活不可能学习到的知识。

  到如今,惨白的他至少已经记住了三种法术的施展套路。

  他曾经深信,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一定能够无比强大。

  为了追逐这个强大的机会,为了能够赶到朝歌参加比试,他甚至于把整个家全都变卖,换取了一匹瘦马赶路。

  那是他全部的家当,所以国立法术学校成为他最后的希望。

  而今,希望已经破灭,他似乎已经看不到更加强大的可能。

  这个本身只是一级法师学徒的年轻人,满心不甘。

  ………………

  ………………

  晨间冬雨已经止歇,小桥那一头的空地上,三百尸体早已经被处理干净,那些稀稀拉拉的冬雨将地上的血渍同样清洗一空,就连空气之中,除了清冷,也不再留存半点血腥的气息。

  有早起的小摊小贩上了街,来到这里,开始布置一天的生意,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注定了他们的生意不会太差,桌椅还不曾摆放到位的时候,就已经有客人开始登门。

  “这下完了,等我回去之后,只怕我爹会打断我的腿。”

  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年轻人无比沮丧的对和他一起吃早餐的另一个青年抱怨道:“我爹说了,只要能考进去,他给我花三千大洋置办个大宅子呢!要是考不上,八辈子也不再让我玩这个法术!”

  青年笑道:“你反正也是玩,考不上也就考不上了。再说了,你爹也就是吓唬你,还真能打断你的腿?别说你别不舍得,就是你小妈、三妈也不能让你爹下死手啊!”

  年轻人苦恼的说道:“问题是,这一下我每个月的零用钱肯定下降,这还玩个屁啊!”

  邻桌坐着的少年,却是王二华,和别的桌上琳琅满目的朝歌小吃不同,他的桌上只是摆了一碗水一个饼,他没有钱购买更多的早点。

  而且,他的口袋里的仅剩下的几个铜板,也根本不够他回到他远在南方深山之中的家。

  他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决心。

  无论如何,也要进入国立法术学校学习的决心。

  远处有钟声隐隐传来的时候,王二华已经吃掉了半个饼,他吃的很仔细,很认真,就好像是在吃着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美味一般。

  没有人会关心他这样一个来自远方的年轻人的心情,但他这个年轻人,却在关注着靠近湖岸的一张桌边,对坐着的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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