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着男人完美的侧脸。菱角分明的线条。柔和的脸庞增加几分阴柔。柳沫汐不忍打扰男人的思绪。可还是问出了口。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安静。“那个。可以让我见见他吗。”
南宫魅转过头。面上忧郁。唇角微勾。笑。却不达眼底。还有几分讽刺。“你就这么想去找他。柳沫汐。难道你陪我一下不行吗。”
心里闷闷的。这是母妃离开后。第一次为一个人感到难受。小时候的痛苦。一直活在阴暗中。直到看到眼前的女子。才照到一丝阳光。现在。他只想把这微弱的光明小心的留在自己身边都这么难吗。呵。难道他南宫魅就沒有被人爱的权利。也沒有选择爱人的权利吗。
“南宫魅。对不起。可我真的想去看他。”柳沫汐直视那双凄凉的紫眸。内心掩下一抹歉疚。他就像受伤的野兽。可怜兮兮的想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自己也不可能是他的唯一救赎。
“呵。”想他南宫魅一向骄傲。为了一个女人放下自己的尊严。祈求她的点点爱。为了她。他甘愿成为她肚中孩子的父亲。并想将他抚养成人继承大统。为了她。他一点一点的退让。可是。她心里还是只有他。明明自己是先他一步认识柳沫汐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理智被妒火掩埋。一股强烈的占有笼罩着他。眼中充出血丝。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慢慢逼近她。“柳沫汐。我爱你。我为你驱散后宫。独宠你一人。为什么你不看我一眼。我要你必须爱上我。”
霸道的宣言。强烈的占有欲。面前的男人拥有妖异的赤眸。浑身散发危险的气势还有股杀气。水眸睁大。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有丝心慌。强自镇定:“你这种根本不是爱。而是一种占有欲。在我看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爱你自己。”
沒错。柳沫汐在他眼里看不到半点怜惜和情爱。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南宫魅的薄唇紧紧抿着。双眼微眯。危险的眼中透出一丝可笑:“占有欲吗。如果是占有欲。我早就把你肚中的孽种打掉。哪里会留着让他碍我的眼。”
“疯子。你真的是疯子。”柳沫汐气的浑身颤抖。现在的南宫魅根本完全无法沟通。移开视线。咬牙从南宫魅面前移开。匆匆离开梅园。南宫魅抿唇不语。并沒有追上前。望着迎风绽放的梅花喃喃自语:“母妃。为何你要离开我。她的身上有你的气息。我只是想留住她。也做错了吗。”
好久。他的回忆已经开始模糊。慢慢不记得印象中那个给他温暖怀抱的人。她的容貌也让自己抓不住。他害怕。害怕这唯一的依恋从他身边消失。直到有一天。一个丑陋的女人跑进自己的视线中叫自己美人姐姐。她的脸上沒有贪婪和淫邪。目光坦然。有的是清澈的纯净和干净的惊艳。第一时间更新
那一刻她就像干净的泉水洗涤自己周身的肮脏。再一次见面。他鬼使神差的参加他一直厌恶的宴会。可那一次他想看见她小脸的惊讶。还有恶作剧被拆穿的惊慌。见到她时。他如愿的看见。见她临危不惧的站在台上。自己竟然会拿出从不让人碰得殇与她。那时。她又一次让自己惊讶。
折断手中的梅花枝。双手背于后背。仰着的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随风飞去的细语:“也许。在遇见你时。我就变成了疯子吧。”
走出梅园。苗苗立马迎了上去。看着柳沫汐心情不好的样子。轻声问道:“娘娘沒和皇上一起出來吗。”
闻言。柳沫汐撇撇嘴。不想回忆刚刚气人的事情。早知道那碗长寿面也难得给他做。早死早超生。气呼呼的甩头:“我们回去。”
柳沫汐离开后。南宫魅慢慢走了出來。风瑶担心的问道:“主子。留着柳姑娘和八王爷对我们不利。为何您还要煞费苦心的将柳姑娘留在身边。”
“风瑶……”凌厉的眼神射了过來。风瑶后脑一颤。诺诺低头:“风瑶越钜。望主子赎罪。”南宫魅回头望了眼梅园。淡淡移开视线。目光放在凤鸾殿的方向。“好好监督南宫雅。必要时。杀了。”后面一句说的极轻。就像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一般。可却让人听得胆战心惊。
风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魅阴沉的脸:“主子。他可是你的亲兄弟啊。”这样的主子让她好陌生。从前。主子的脾气虽然阴晴不定。可是对属下也很关怀。从不会乱杀人。可至从当上皇上后。主子真的变了。登基以來。朝中大臣杀掉一半。侍寝的女子用完也一命呜呼。现在竟连他的弟弟。
“主子是不是因为柳姑娘。”咬牙。顶着男人放射的威压。不怕死的问道。
颈项忽然被人掐住。撞进一双杀气凛然的红色赤眸中。就像一个恶极的野兽正像她狰狞的张口。一口吞下。呼吸渐渐喘不过气來。风瑶的意识慢慢模糊。心里的忠义开始摇晃。对眼前忠心的主子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耳边传來冰冷的警告。“朕说过。别自作聪明。”注视跟着他好多年的风瑶。赤眸有一瞬间恢复清明。手一松。风瑶便从鬼门关游了一圈。
抿唇。看着咳嗽不已的风瑶面上闪过一抹歉意。身影一晃。眨眼间來到一处小湖畔。看着自己险些掐死风瑶的手。眸光复杂。最近心中的暴戾越來越狂。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再做些什么。
登基后。内心总想杀人。发泄暴戾。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现在连人都沒看清楚就动手。这是梅毒厉害的地方吗。慢慢控制人的心神。
回到凤鸾殿中。柳沫汐把南宫魅骂了不下几百遍。骂着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心里越來越难过。南宫魅不遵守诺言。她连雪颜大婚前都见不到。怎么办。一想到雪颜要娶别的女人。心就像被猫抓一样。刺痛的不能呼吸。
“娘娘。多少吃点吧。”苗苗在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道。看着不动一点饭菜的柳沫汐。内心止不住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