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她不要看了他怎么还能去看?要是他着了魔自己也要去死可怎么办?
慕容倾涟垂了眼眸,将她放在他眼前的双手拿下,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屑的道,“本楼主内力深厚,这点幻象算什么?”
夏筱筱一顿,“什么意思?”
“海面幻象,海市蜃楼,再加上这玄连華央何花催神的功效,若是没有内力或内力浅薄的人所见,便是方才夏姑娘所见的场景了。”一直在一旁的乔轶沉淡笑着解释,视线又从夏筱筱(身shēn)上移到了慕容倾涟(身shēn)上,抿唇轻笑,“没想到慕容楼主内力竟是如此深厚,护了自己不说,还能护住旁人。”
说着,他不着痕迹的往夏筱筱(身shēn)上瞥了一眼。
被幻象所迷住的人哪里有那么容易清醒过来?不过是方才他所见慕容倾涟将自己体内的内力也渡了部分往夏筱筱(身shēn)上去罢了。
慕容倾涟眼风朝乔轶沉睨了过去,眉梢微微挑起,薄唇抿出一丝冷然的弧度。
因夜间这突然而至谁也没想到的变故,原本寂静的夜一下子变得人心惶惶,一夜之间连人影都少了不少,留下的除了方才那一幕之时不在场的,便是那些江湖上功夫底子不低的人,也是最难对付的人。
北宫雉离人赶到的时候乔轶沉已经借口乏了回住所去了,只是其中是真的乏了,还是因见了今次这幕而有了什么计划打算便不得而知了。
夏筱筱也没兴趣知道,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虽有慕容倾涟在,但北宫雉离还是不放心的再次将夏筱筱(身shēn)体检查了一番,确定没受到什么多余的影响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距离九月九还有几(日r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异象?”
他抬头朝方才出现异象的海面远方凝视了一瞬,疑惑的出声。
那一幕发生之时他在客栈中,同样的景象也是落在了他眼中的,只是哪怕知道央何花有麻痹人神经的功效,但那也只在催神上,至于那一抹突然出现的幻象,绝对不可能是央何花能达到的效果。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
慕容倾涟却只是坐在一旁掀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夏筱筱盯着自己的手掌,先前手掌心中沾着的银色花粉现在一点也看不到了,她扯了扯北宫雉离的衣袖,“九月九(日rì)夜会出现异象,这句话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是夏筱筱一直想着的一个问题,她是从陆无痕那里听说的,陆无痕又好似是从夏萦夕那里知道的,那北宫雉离呢?还有这些现在在玄连華的这些人呢?总不可能都是从夏萦夕那里听说的?
北宫雉离斜眼看了一旁已经躺下开始闭目养神的慕容倾涟一眼,握了握夏筱筱还有些冰凉的手,淡声的道,“皇陵。”
夏筱筱双眼睁大了些。
“南溟国坍塌了的皇陵中,宣景帝的冰棺上有记载。”
“不可能,当时我分明就在冰棺旁……”
她压根就没看见有什么文字记载的东西。
北宫雉离再次看了一旁的慕容倾涟,“七百年前那场在寇岛上发生的大战便是九月九(日rì),楚博远从中恐怕也是知道了这一点,当年从南溟逃出之时便将消息放了出去,当夜天有异象,是降潮之时,寇岛才会从海底浮现出来。”
但现在分明距离所记载的时间还有段时(日rì),天色却已经提前有了异变。
夏筱筱思前想后,实在想不起什么来,也许是当(日rì)她只看见了那冰棺中沈莫祁的尸体,所以才未能看见冰棺上到底有记载着什么,仅靠七百年前的记载,又怎么会知道今天即将所发生的事?
可是也无法否定,毕竟连着那座皇陵,夏筱筱都觉得奇异得很。
“便是据七百年前的传闻,寇岛上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宝藏,”不远处,同样有人为了同样的问题在思索,夏筱筱与北宫雉离听到声音看了过去,是青芜门的人。
只见其中一男子紧紧的皱着眉头,“但这样庞大的幻象也不可能是人为所致,说是奇景,又怎么会出现与自然景象相勃的人文物葬?”
之前与夏筱筱有过交集的女子同样也盯着先前异象发生的天边与海面的交界处,百思不得其解,“这事确有蹊跷,莫不是真如传闻那般,还有神人住那寇岛上了不成?”
“神人?你是说近(日rì)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神女降世一说?”男子嗤笑了一声,“要说七百年前的传闻那也是妖女降世,那妖女生于寇岛死于寇岛,毁了宣景帝沈家几百年的基业,哪怕是有蹊跷,如今寇岛上住着的,恐怕也只能说是妖女罢了吧!”
夏筱筱与北宫雉离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疑虑浮现。
远处,所有人皆未察觉的一片花海之中,一双墨黑的眼眸正盯着此处,眼底有冷色的寒芒浮现。
回到客栈的时候大多人都尚未歇息,也有尚未回房的就在大厅中议论了起来,嘈杂纷纷的声音都钻进了夏筱筱耳里,听得越发烦躁,埋着脑袋就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北宫雉离看了一眼那处已经紧闭起的房门,双眼微微眯起,“夏萦夕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正准备回房的慕容倾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眉梢微挑。
北宫雉离站在夏筱筱门前,嗓音低沉,“仿造七百年前的传闻,将所有人视线都引往玄连華寇岛,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将所有人的矛头都引往夏筱筱(身shēn)上了?”
“这就是你和北宫煜的事了,”慕容倾涟轻笑,眼眸微抬,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想要上岛去知道七百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从而得到传说中的长生和天下统一的大梦,夏萦夕(身shēn)上最后的一幅皮囊必不可少,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将人找出来夺到手吧。”
他漫不经心的收了声,转(身shēn),方向却不是回房。
“免得到时候落到北宫煜手里,你可就人财两空了。”
(身shēn)影落到了窗台之上,眨眼间一抹绿色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只留下讥诮的声音在原地缓缓回((荡dàng)dàng)。
北宫雉离眉间的神(情qíng)蓦地沉了下来,再次看了一眼夏筱筱紧闭的房门,又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shēn)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窗户推开了来,凉风顺着海面吹拂了过来,扬起些央何花的香气。
才吹了没多会儿,夏筱筱就觉得头脑有些发疼了。
寇岛所在的地方,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今夜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些因为幻象跑到海底下的人一个也没能再回来,心底隐隐的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回到(床chuáng)榻上,不知是方才产生幻象而导致的(胸xiōng)口有些积郁气闷还是什么,夏筱筱躺下之后很快便睡熟了去,隐隐约约,好似又看到了那片望不到边际的央何花开得艳丽,花蕊儿中间银白色的亮色犹如夜色中点亮了的小灯笼,映着那人缓步走过来的(身shēn)影。
她用尽了力气的想要去看那人容颜,可是夜太暗,那些央何上的光,海面上的光,一点也照不到他脸上去。
突然,眼前一阵画面转换,火烧连天,云霞上都似染了鲜红的血,从脚边蔓延到海面上的尸体,一具一具,仿佛都是熟悉的面孔。
(胸xiōng)口犹如被一块大石压抑着,用力的喘不过气来,她想起了慕容倾涟的话,一场杀戮,整个寇岛无人生还。
可是,太过((逼bī)bī)真的画面,太过((逼bī)bī)真的声音,所有悲凉的(情qíng)绪仿佛都在这一瞬从心底上蔓延了上来,愤怒的,痛恨的,悲切的,哀求的,她唤出的那辗转在嘴边千万次的名字,无人回复,回答她的只有耳边空凉的风声,还有那些沾染了满手鲜红的血迹。
猝不及防的,(胸xiōng)口心脏所在的地方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猛的低头去看,一柄长枪刺入(胸xiōng)膛,夹杂着眼前人前所未有的怒火,全将恨意聚集在了长枪中……
夏筱筱猛的睁开双眼,手用力的抓住了(胸xiōng)口……长枪刺进的地方,完好一片,但那切实的痛意迟迟散不去,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泪水汗水将枕头都湿了去,脑海中却是一片清明,那些嘶鸣的,杀戮的,血腥的画面一幕幕依旧在眼前不断回放,又好似就在她记忆深处的某个地方……
“一个个得到,一个个失去,不过是轮回,泽铱,有些事你总该懂得。”
“能信谁,不能信谁,泽铱,你可还记得老夫所说的?”
“是天皆命,都是劫数。”
曾经在梦境中一遍一遍回彻的话语此时在耳边清晰的回响了起来,最后一句,是夏萦夕的声音,“姐姐,你可信这世上有神佛之说?”
“夏筱筱。”
漆黑的一片,(床chuáng)边突然传来了她心底最熟悉的那道声音,夏筱筱怔怔的抬头去看,屋外有朦胧的月光照(射shè)了进来,落到北宫煜那张(阴yīn)沉的脸上。
懊悔啊,果然夏筱筱这小蹄子就是信不得的,一夜欢好之后又给偷偷溜走了!这次还学聪明了,直接和陆无痕串通一气敢对他下药?
北宫煜越想就越是来气,更别说现在她离开他了之后居然还遇上了北宫雉离!
方才他们在岸边的一举一动他都是看到了眼里的,那叫一个腻歪!
这般思虑着,下定决定再见到夏筱筱时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丫头,可是北宫煜要算账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了夏筱筱眼角还挂着的泪珠。
“小夏儿……”
哪里还有什么怒气?手忙脚乱的就去拂她脸上的泪水,“你怎么了?见到我你就有这么难受?”
他还什么都没说,她怎么就哭起来了?
委屈,害怕的(情qíng)绪一下子就涌上了脑门,夏筱筱甚至忘了北宫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哇”的一声就扑进了北宫煜怀里,“北宫煜……我又做噩梦了……”
“噩梦?你梦见什么了?”能吓成这个样子?还是说今夜那场幻象对她(身shēn)体还有后遗症?
北宫煜伸手就要推开她,夏筱筱搂得更用力了,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他(胸xiōng)前,不断的抽泣着,“好多的尸体,好大的火,我还梦见我死了……”
北宫煜察觉到她浑(身shēn)都在不断的颤抖,听到死这个字眉头用力的皱了起来,索(性xìng)将她的(身shēn)子用力的抱在了怀中低声的安慰着,“不怕,都是梦,有我在你怎么会死?醒了就过去了,嗯?”
夏筱筱用力的摇着头,一声比一声哭得难受,“不,不会过去的,好多次了……我死了,我梦见你杀了我……”
北宫煜浑(身shēn)一震,将她推开了来,眼底一片(阴yīn)鸷,低叱,“你胡说什么!”
夏筱筱被他吼得愣了愣,眼中的泪花从眼眶中流得更厉害了,北宫煜这才发现自己语气太重了些,又将语气缓和了下来,小声的哄慰,“都说了是梦,你在胡想些什么?我怎么会杀了你?”
他怎么舍得?
“真的?”
听得他这么说,夏筱筱好像觉得心里舒服点了。
北宫煜看着她一脸狐疑的模样,有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低声的叹了一口气,将她重新抱进了怀里,“真的。”
末了,北宫煜又想起自己来之时确实是打算这样威胁她的,再这样算计他,丢下他和别的男人跑了,就算是杀了她也要将她带回(身shēn)边,可是现在他连威胁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夏筱筱自己就被一通噩梦给吓成了这幅模样,哪里还经得起他的吓唬?
就这样不知道安慰了夏筱筱多久,那不断抽泣着的声音才渐渐小了去,直到哭累了,夏筱筱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从北宫煜怀中抬起头来一双尚还氤氲着雾气的水眸盯着他。
“怎么了?还在害怕?还是有哪里不舒服?”他伸手去将她脸上的泪水都擦拭了去,哪知夏筱筱脸上的神(情qíng)突然一变,扯过他的长袖就在脸上抹了抹,眼泪鼻涕全蹭到了他的衣袖上,才哑着嗓子低声的问他,“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北宫煜眼角一跳,他好不容易躲过了北宫雉离和慕容倾涟的察觉从窗户外偷溜了进来,她都哭了这么半天了,现在才想起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翻窗户来的。”北宫亲了亲她的额头,夏筱筱瞪大了双眼,“北宫煜,你居然会做贼了。”
“嗯,采花贼。”他用力的捏住夏筱筱的鼻子,眼中又有一抹咬牙切齿的恨意浮现,夏筱筱被他捏得透不过气来,连连拍着他的手,“哎哎,北宫煜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叫人?”北宫煜眼底一丝不悦浮现,倾(身shēn)而上将她压到了(身shēn)下,双眼微眯,“你想叫谁?”
夏筱筱见着他两言不和醋意又要上来的模样,好似先前梦境中所有可怕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去,只有说不出的愉悦,“绿孔雀啊,阿离啊,”她越说一个名字就看见北宫煜的脸色越黑一分,嘟着小嘴去戳他的(胸xiōng)膛,“你这样偷偷跑进我的房间来,若是闹出了动静他们一定会发现的。”
北宫煜的(身shēn)子往下压了几分,双唇几乎就要挨到她的嘴角,轻嗤了一声,“我还会怕他们?”
“北宫雉离你不怕啊,你连一个绿孔雀都不是对手,他们两个来了你打不过的。”
夏筱筱好心的提醒,两眼微微的弯起,蕴着淡淡的笑意,手却已经攀上了北宫煜的脖颈,咯咯的笑看着他脸上的(阴yīn)郁堆积,然后倾(身shēn),轻吻了上去。
北宫煜浑(身shēn)一震,但很快的,也开始了(情qíng)到深处的缠绵。
这方面夏筱筱再怎么练也不可能是北宫煜的对手,很快便从主动变成了被动,被北宫煜吻得透不过气来,脸上都染了一层红色。
“小夏儿,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北宫煜微微的松开了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灼(热rè)的气息都落到了她的脸上,夏筱筱缓缓的喘着气,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北宫煜,我不想让你死。”
“总会有办法的。”北宫煜剑眉缓缓拧起,不过是中了毒而已,哪怕不用上岛去,也总会有办法的,更何况哪怕真的需要到寇岛上去寻找他所需要的东西,那也是他的事,怎么能让她也跟着来冒险?
“现在除了玄连華其余各地都已经有了不小的(骚sāo)动,”说着北宫煜已经从她(身shēn)上起了(身shēn),“明(日rì)我便派人将你遣送回宫去,如今只有那里最安全。”
夏筱筱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我不回去。”
“筱筱,今夜之事你也见到了,寇岛是个危险的地方,根本不能以常理来判断,你会有危险……”
且那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危险,退一万步说,哪怕寇岛就是一座普通的岛屿,但如今四面八方而来的都是敌人,北宫雉离也好,慕容倾涟也好,他一个都信不过,更别提还有不少江湖上的人。
“我就不回去!”夏筱筱忙松了手,连往(床chuáng)上爬了过去,用被子将自己死死的裹了起来,拿着两只眼睛哀怨的盯着他,“我那(日rì)就是知道你非要让我回去,我才会跟绿孔雀走的!”
“夏筱筱!”北宫煜上前了一步,夏筱筱立马将被子裹得更紧了,“北宫煜你别过来,你要是敢用强的我真叫人来了!”
北宫煜沉着脸盯着她,两人对视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北宫煜先败下了阵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是为你好。”
“你才不是为我好,谁知道那岛上会不会真有什么仙女,到时候我不在你就跟人跑了!”夏筱筱没好气的堵了他一句。
“不可能!”
北宫煜拧眉,半天才吐出了这么一句,她这胡诌的是什么借口?
“谁信你!”
夏筱筱才不管那些,又过了一会儿,见北宫煜站在(床chuáng)前没有动,她裹着被子就躺了下去,双眼盯着他,“横竖我是不会回去的,你现在也绑不走我,要么你从哪里来哪里出去,要么……”她眼珠子转了转,嘻嘻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身shēn)旁的位置,“给我暖暖(床chuáng)。”
北宫煜终是拗不过她,跟在她(身shēn)旁宽衣躺了下来,伸手便将她捞进了怀里,捏了捏她的小脸咬牙切齿的道,“德行了,现在还有人给你撑腰了!”
夏筱筱说的没错,她不想回去,现在哪怕是北宫煜硬绑也没办法的,北宫雉离或者慕容倾涟一个还好说,现在两人都在这儿,一个红客楼楼主,一个曾经古渡门门主,都是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北宫煜丝毫不怀疑现在只要夏筱筱一声叫唤,那两个男人一个出现得比一个快!
“北宫煜,你个小气鬼!”
夏筱筱脸都被他揉红了,(娇jiāo)嗔的朝他道了一句,看着他吃醋的模样,眉眼间满是浓浓的笑意。
“是啊,小气,”北宫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狠狠的道,“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么个讨人恨的小丫头呢!”
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都来觊觎他的人,还试图将她从他(身shēn)边抢走,若真是个不如他的也就算了,论武功,那二人都不在他(身shēn)手下,论权势,也都有手掌一方的霸权,论模样长相,更别提了,一个就和他一张脸,一个竟还比他长得还好看!让他怎么能不小气?
夏筱筱嘻嘻的笑着,吧唧一下就在他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你才小丫头!我可是女侠!”
“去你的(春chūn)秋大梦,还女侠?”北宫煜极不屑的就讥诮了一句,“顶多也就是在我(身shēn)下承欢的黄毛小丫头!”
他这么一说,夏筱筱立马就不乐意了,小脸才刚垮下来,北宫煜就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在那片红唇上吻了吻,“小夏儿……”
“做什么?黄毛小丫头可不适合和你做不可描述的事!”夏筱筱没好气的推开她,人就要往(床chuáng)内滚进去。
“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北宫煜哭笑不得的重新将人揽了回来,让她脑袋舒适的靠在自己(胸xiōng)前,忍不住笑话她,“说我好色,你这小脑袋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夏筱筱小脸一红,有些发窘,连忙扯了个话,“银子啊,大把大把的银子!”
然后她笑了笑,双手也搂上了北宫煜的腰,紧紧的,闭上了眼,用力且专心的听着从他(胸xiōng)膛中发出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的,跟战场上击的鼓一样,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