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杉惊了惊,“蔓青,你觉得我徒手能抓?”
罗蔓青嫌弃地看他一眼,“我们小时候在外婆家抓过鱼,也是在河里面,那时候也是没有鱼网,但能自己造鱼网,你不知道这些野生的鱼最是鲜美,我还想着中午回去能抓到两条加餐呢。”
楚杉没搭理她,“别想了,等会儿去附近人家看看,看看能不能买,买两条好了。”
罗蔓青也不纠结,这会儿水还挺凉的,确实不适宜出河抓鱼。
洗了手,看到前面一块路边有很多野花,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就道:“采点野花就回去吧。”
他们出来也有一个小时了,眼看着也差不多吃饭的时候了,就算等会儿没有工作那也要回去吃饭啊。
楚杉顺着她的意,一块过去采野花。
走了两步,看到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动静,罗蔓青就停下了脚步,她挺怕那些草丛灌木丛有动静的,一有动静说不定里面有蛇。
她紧紧抓着楚杉的胳膊,跟他道:“还是不去了,我们直接回去吧。”
楚杉问,“怎么了?”
罗蔓青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前面的灌木丛,小声道:“现在天气转暖了,那些蛇也过了冬眠,出来找吃的了,我怕有蛇。”
楚杉看向那灌木丛,却是道:“不是有蛇,是有人。”
他们离那灌木丛有七八米远,她只看到动静并没有看到有人。
楚杉提醒她,“看到吗?靠近田边的那一块有衣服布料。”
罗蔓青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确实是看到块黄色的布料,不由就压低了声音,“好像是有人藏在那儿。”
但又不解了,“你说这人藏在里面做什么?这人应该是看到我们就藏起来了,难道这是在挖宝不成?”
楚杉拉着她往回走,“走吧,这是对野鸳鸯。”
罗蔓青顿时明白了,妈呀,原来是出来打野战的,这么猛吗?这荒山野岭的,又是草丛又是田野的,难道不怕蛇吗?
不过她也是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她怎么没有看到打野战的情况?
楚杉道:“我看到里面有两个人,你想想,有可能两个男人在里面抱吗?两个女人也不可能是不是?”
罗蔓青看了他一眼,“你眼神真好。”
楚杉笑了笑,“其实我看到了路边的自行车,再听到了声动静,猜的。”
罗蔓青摇摇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来这些地方,难道不能出去开个房。”
楚杉看了她一眼,“不能,开房哪是这么容易的,很多招待所都要看结婚证才能让男女一间房。”
也是哦,这会儿旅馆几乎都这样。
“你是不知道一个人饿得慌了,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楚杉又是道,他的话意有所指。
罗蔓青也听出来了,睨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楚杉看她,眸光微深,“你这个没良心的,难道不知道吗?我出差这几天,一到晚上就想你,想个半宿才能睡得着。”
罗蔓青被他眼睛里的灼光灼到,忙移开了视线,“才几天啊。”
楚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你不知道,不开荤还好,这一开荤,特别是有老婆在身旁不远处的,哪里忍得了。”
罗蔓青真没想到这人脸皮竟然这么厚了,在光天白日地就说起这话来,呸,她眯了眯眼,“照你这样说,要是我没有在你身边,你又想得紧的话,你可以另外找人解决了。”
楚杉捏了下她手,没好气道:“想什么呢,我生平最看不起对家庭不忠的人,我不会那样做。”
罗蔓青看着他凛然的眉眼,但还是问,“你们这些生意人出去应酬的时候,除了酒,常规的是不是还会叫小姐过来陪?”
别说现在了,后世也是有很多,她曾经做文员的时候,公司里的几个业务员就是常常出去跟客户吃饭应酬,他们其中有两个,他们的一老婆一女朋友都是在公司当接单员,她跟他们两人的老婆处得熟了之后,也知道了好些男人出去应酬的事,听她们说,这男人出去应酬难免的都会有一次两次那种事,就是老板会叫上小姐过来陪,陪了之后,跟客户老板一块各带一个去开房,这也算是一种社交模式。
那时候她都听呆了,她问她们两人,难道她们不介意的吗?她们却是说,一来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就是猜到而已,二来其中一人说已经结婚有孩子了,这种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而另一个人就说,是因为太喜欢她这个男朋友了,只要他心里还有她,不把这些事让她知道,她就当不知道。
最后她们两人还跟她说,说她以后找男朋友不要找这些业务员。
罗蔓青听完之后又是惊了下,是因为她们的态度,也是因为原来这男人真正洁身自好的,真是很少很少,她后来换了几份工作,也看得多了,发现之前的两个同事说得没错,确实是很多男人出去应酬的时候,会整出那些事来,不管有钱还是没钱。
这会儿,她这对象也是经常出去应酬的,她不由就想起以前那同事的话。
楚杉正色道:“蔓青,确实是有些人会叫人来陪,但我只要看到这样的安排就是制止,我也跟行内人说,我不喜欢这些,要是约我出来吃饭谈生意,就不能整这些。我知道,你会担心这种事,但蔓青,我不会做。我家里的事,你应该以前也听过,我的成长是没有父亲的,这父亲并不是死了,他还活着的,他只是抛弃了我而已,他就是因为家庭不忠,而抛弃了我跟妈妈,所以我对种人很看不起,也不愿意做这种人。”
罗蔓青看到他认真的样子,不由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就好像经历家暴的孩子一样,有些孩子长大之后会成为家暴之人,有些就是特别痛恨家暴的人,也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人。
这楚杉的成长经历她也知道,他确实是因为父亲对家庭的不忠,而受到了很多的成长挫折。
他讨厌这样的人,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