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安左顾右望一番后,便神秘的在太子耳策低语道:“本王倾尽所能助太子登上皇位,只需太子派人暗中保护本王,本王身子漩涡之中,不想争抢,只想简单活命而已。”
太子啼笑道:“本王本来就是未来储君,何需你如此多举,简直笑话。”
说话间他甩了下大袖,似乎很生气。
风亦安轻笑恭敬道“太子殿下不必立刻答应,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太子冷哼一声,道:“你的生死与本王何干?本王为何要拉你?做梦!”
说着,两人不欢而散,太子大步跨前,率先离去。
风亦安扮演者二王爷,紧跟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皇帝的御书房内。
太子与风亦安两人并肩而站,恭敬行礼道:“父皇,儿臣给您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身吧。”
皇帝看向两人,满意点点头,道:“还是朕的太子能干,走一趟风家堡,便把老二带了回来。”
太子薄唇微勾,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光,只是他掩饰的极快,很快便低头恭敬道:“儿臣应该的。”
倒是一旁挂着二王爷脸的风亦安故作一副泱泱的表情,道:“父皇就知心疼太子殿下,连儿臣都不问候一下。”
皇帝斜他一眼,冷哼道:“让你去祝个贺,竟让一番邦小国给软禁在府,你若长点记性,少贪图美色,也不至于这般没面,简直给朕丢脸!”
风亦安装二王爷可以说是装的有模有样,声音,性格,习惯等等,让人毫无察觉,他其实根本不是二王爷。
风亦安懒散的,没规矩的打了个哈欠,道:“竟然父皇不待见儿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正要作势离去时,御书房内突然进来一位脚步充满的太监,他恭着身子,双手捧着一本皱褶上前,道:“皇上,这是贵阳云州李大人上奏的加急褶子。”
皇帝怒瞪一眼风亦安,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何时才能正经一回?
“呈上来。”
太监将皱褶双手奉上,皇帝双眸快速阅读,随后,一张脸黑了起来。
见他表情深重,一旁的太子问:“父皇,可是出了何事?”
皇帝道:“贵阳云州染了瘟疫,如今病情蔓延严重,数万感染者中,已有千人死亡,千人伤势严重,看来这场瘟疫事关重大,若不及时处理,怕要蔓延到其他地区……”
太子道:“父皇,让儿臣前往贵阳云州,身处一线控制疫情。”
皇帝道:“不行,你是储君,不能如此冒险。”
皇帝说着,便把目光看向了一脸不耐烦,一副恨不得想马上离开御书房的二王爷。
见状,皇帝冷哼一声:“老二,你很不耐烦事吧。”
“啊?”风亦安一脸疑惑:“父皇此话何意,贵阳云州的瘟疫儿臣也无从下手,儿臣只会寻欢作乐,夜夜笙歌哎。”
皇帝满是皱纹的脸听到他的话,立刻怒气冲冲,只见他将手中皱褶狠狠砸向风亦安,怒道:“你身为皇子,整日只知吃喝玩乐,醉生梦死,可曾想过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朕命你,即可启程前往贵阳云州,身陷一线控制疫情,若敢怠慢让疫情蔓延到其他省份,你……你就等着像老四那般,被贬为庶民吧!”
身旁,太子扶着怒气冲冲的皇帝,安慰道:“父皇息怒。”
风亦安低着头去捡地上的皱褶,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一闪而逝的肃杀,在抬眸看上皇帝时,赫然换成了一副懒散,放纵不羁的眼神,只见他哀怨道:“父皇,太子殿下都亲自请求要前往一线控制疫情了,儿臣这个逍遥王爷就不去添麻烦了罢。”
太子凉飕飕看向他,丢个他一个无形刀眼:“二弟,勿要在惹怒父皇了。”
他警告的眼神不仅没让风亦安感觉害怕,反而眉头一挑,耸肩道:“儿臣说的是事实呀,儿臣也想为百姓效力,可就怕反而帮了倒忙,引起民怒呢……”
说到这里,他眸光一闪,又道:“不妨这样,父皇可唤三弟前去,三弟可喜欢跑路了呢。”
皇帝看着眼前的他,不可思议,怒发冲冠的,颤抖的伸出手指,指着他,喃喃道:“你……你……你这个逆子,逆子!”
太子给皇帝后背顺着气,目光冷冷看向二王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二王爷为何要如此?
是欲拒还迎?
还是别有目的?
兴许是发现了他打量自己的目光,风亦安不仅不退缩,反而回视他,甚至勾起唇,似笑非笑。
太子眸光一眯,对眼前这位逍遥王爷又有了新的看法。
看来,这位二王爷也并非善类。
思绪回忆起来御书房前,二王爷在他耳策那句:“我助你登上皇位,你护我一生周全。”的话,他开始觉着这二王爷根本不足以一提,莫非真的是他太轻视他了。
不然,为何在与他周旋之后,又要讲这种立功的好差事交给三王爷处理?
莫非!
若他不应,他便去找三王爷,与其练手暗中除了他?所以才在父皇面前推荐三王爷?
太子思绪转的飞快,这厢,皇帝大口吸着气,怒气冲冲。
见太子打量着自己,风亦安随即又道:“对哦,儿臣忘了,三日后便是长公主大婚之日,作为公主兄长的三王爷自然是无法抽开身去贵阳云州,儿臣无用,看来此事,只能交予太子殿下处理了。”
他这么一说,太子殿下刚刚升起的疑心,瞬间又放了下来。
太子心中冷哼,眼神冷飕飕看向风亦安,心道;量你也没那个胆敢于三王爷一同来对付本王。
风亦安勾唇一笑,对怒气冲冲的皇帝行礼做辑,但眼神却看着太子,眼神别有用意。
皇帝想了想,道:“朕也忙忘了,三日后便是长公主成婚之日,贵阳云州瘟疫之时,太子全权负责,老二跟其一同前往辅助。”
意思就是,太子只需要负责出谋划策,他这个二王爷当跑腿干活的即可,能不呢活着无所谓,但是作为储君的太子必须活着。
太子与风亦安一同领命。
那厢,卢翩翩挂着一张倾国倾城的假脸,来到长公主的宫殿外求见。
长公主的宫殿外挂满了红灯笼,双红喜贴纸,整个宫殿看起来喜气洋洋。此刻,左疏儿正在试穿新婚婚服,宫女红梅上前恭敬道:“公主,二王爷侧妃求见。”
“没看到本宫正在试婚服吗,让她在外面等着。”
“是。”
红梅退了下去,让卢翩翩就地等,此刻,太阳正烈,她按着宫里规矩跪着,随着时间流逝,她开始满头大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快要觉着坚持不住,晕了过去时,便听到了红梅高冷的声音传来:“晔侧妃,公主让你进去。”
听到她的声音后,卢翩翩强忍着晕厥的情况,晃晃头站了起来。
奇了怪了,她最近身体为何总是很虚弱?
不是想吃,犯困,便是容易头晕眼花,整的自己跟个病娇娘似的。
卢翩翩在红梅的带领下进了寝宫,彼时,长公主左疏儿正欢天喜地的穿着婚服,在铜镜前转了两个圈。
周围有不少围观的宫女,纷纷夸赞道:“哇塞,公主实在是太美了。”
“是吗?”
左疏儿嘴上这么疑惑的问着,神情却极其得意,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身打扮让她极其满意。
一身红色婚服,上刺着生龙活虎的凤凰刺绣,凤凰穿梭在牡丹花丛中,婚服看起来格外隆重,奢华。
左疏儿头上的发冠更是夺目,金黄的发冠用稀有的夜明珠镶在周边,作为点缀,发冠之上还有一对凤凰发簪用米珠垂下几排流苏,让她的侧颜看起来若隐若现,更呈现出朦胧之美。
不得不说,左疏児虽然嚣张跋扈,但真的很美。
卢翩翩上前,学者宫中规矩侧身行礼,道:“长公主宛若天仙一般,恐怕,这传言中的七仙女都不及长公主十分之一的美,若新郎官看到公主这般模样,魂都怕要被勾走了。”
左疏儿喜欢听奉承的话,卢翩翩可不藏着,死劲的对她吹彩虹屁。
果然,左疏儿心情大好,道:“晔侧妃,你找本宫何事呢?”
卢翩翩道:“听闻公主三日后便要成婚,我来给公主奉上一份贺礼。”
说到这里,她眼神神神秘秘扫视着四周,又不说话了。
见状,左疏儿眉头一挑,对屋内斥候的宫女挥手道:“下去吧。”
屋内闲杂宫女退出了殿外,屋内便只剩下卢翩翩,左疏儿,宫女红梅。
三人坐在圆桌旁,左疏儿瞪卢翩翩一眼,冷道:“晔侧妃昨儿个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本宫。”
卢翩翩低头恭敬道:“长公主息怒,我今儿个给您赔罪来了。”
说着,她从怀中逃出一个药包,放在圆桌上,道:“公主大婚之日,定会与驸马爷洞房花烛,届时,为了让彼此留下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我便带了这幅药,有助于你们夫妻之间增进感情。”
左疏儿道:“这是何物?”
卢翩翩俏脸微红,羞涩道:“自然是……”说着,她凑近左疏儿,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左疏儿听后,脸上红了些,但眼底更多的便是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