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竹林,只有轻轻的微风吹过,薄薄的迷雾笼罩着竹林。
两道白影在竹林之间显得突兀,两人的交谈声在这寂静的竹林显得格外清脆。
“突然过来不是你的风格。”慕容绝负手背立,那俊逸非凡的容颜看不出一丝波澜。
“因为你。”陈婉怡亭亭玉立,蒙着面纱的脸漾着绯红,婀娜的身姿在微风中站立,低低垂着头娇羞的说“千年不见,你不找我那我便来找你了。”
“找本君也带杀生?”慕容绝目光一寒,撤步离远了一些,可眼神中的厌恶毫不掩饰让陈婉怡目睹了个遍。
娇羞的容颜微微苍白,藏在袖中的手握紧了再紧,贝齿咬的不知道多重,心底的愤怒怎么也压不下去。
“你就这么厌恶我,不想靠近我?”
“废话。”慕容绝瞥了她一眼冷冷的道。
“初诗儿有什么好?死了都一千年了!”陈婉怡纵然知道这个事实还是承受不了后退了两步,美眸染上恨意“你为何还死心不改?”
慕容绝反手成爪掐住了陈婉怡的脖子,淡然的眸子此时却是滔天的怒火,浑身散发着寒意“她的事你有资格说吗?当初你干的恶心事,本君不是不知道,没找你算账你就知足吧!”
说罢厌恶的将她甩倒在地,拿了条擦了擦手,嫌弃扔掉“在不知悔改,即使你是神女,本君照惩不误!”
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提步离开了竹林,白影消失不见。
陈婉怡呆坐在地上,眼神可怕的瘆人,最终她不甘的大喊,双目充血的看着慕容绝消失的地方,笑出声“你越护着她,我就越恨,越想毁掉她,一千年前我能毁了她们,一千年后我也一样,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哈哈……”
凄厉的笑声回荡在竹林惊飞了竹林中停歇的鸟儿。
直至黄昏此处也未再过生人进入。
翌日。
初氏双生在冷府百般聊赖,就算是想刁难冷府的人都没她们的份。
冷府这帮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消失不见,看到他们就跑了。
对此她们特无聊啊。
仰头望窗一只金丝雀停在窗头留之不去,眼神一直望着她们。
脚边绑着一个信条。
初姒儿蹙眉,金丝雀传信是登月帝帘专属的,这只金丝雀难道是帝帘的人派来的?
连忙吹了个口哨试探一下,只见金丝雀一听哨声,振翅飞到了初姒儿手中。
取下信条初姒儿打开一看面色大惊,连忙给初诗儿看。
两人看完之后收起信条,夺门而出,霎时消失不见。
冷沁羽过来找她们的时候空无一人,找遍了都没找到,一时间慌了神,以为她们会不会出事了。
前院突然哄闹了起来,她顾不及其他,连忙出去看看。
冷傅鸿一骑绝尘,威风凛凛,在众人的目光下踏马而行直冲冷府。
他刚到冷府的时候,冷府就哄闹起来了,不禁的皱了皱眉。
管家连忙出门迎接“家主回来了,小的不知家主今日回归,实在是怠慢,还请家主恕罪!”
“无碍,去把大小姐还有长老他们都叫进大厅,本家主有事要说。”冷傅鸿摆了摆手淡淡的吩咐道,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让人感觉走千斤重。
“可是您才刚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管家心里盘算着有心不妙,要去通知大长老,先拖延拖延时间。
“不用,照办就是。”冷傅鸿冷冷的目光盯着管家,一层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
冒着冷汗的回答“是,家主。”
冷傅鸿不再搭话,抬头望向冷府的牌匾,目光有些幽深。
良久他才踏入了冷府之内。
大厅之内聚满了冷府各支系的成员。
看到冷傅鸿一人坐在大厅一语不发,表情除了惊讶就是不屑。
知道是他胆子也大了起来,堂而皇之在底下和别人议论起来。
“这家主几年不回来,这一回来就这么大架子,是要做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京城受气了,被打发回来的?”一人大着胆子猜测。
冷沁羽从大厅之外走进来,看到窃窃私语的几人,冷眸一扫,吓得这几个人连忙噤了声。
家主他不知道,这大小姐她可是知道的,脾气不是一般能受得了的,实力比大长老还厉害,这么变态的大小姐谁敢惹。
扫了一眼所有人她没看到初氏双生,皱了皱眉头,心里想初氏双生她们到底去哪了?
“羽儿。”冷傅鸿目光一直在刚走进门的冷沁羽,看到她能独当一面的样子,既欣慰又心酸。
小小年纪本该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可是她现在却能震慑一方,比他这个爹还厉害,说到底是他这个爹不称职。
听到有人叫自己,冷沁羽下意识抬头,看到主座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心里有些异样,不知道怎么做情绪,呆板的扯了个微笑,浅浅的道“爹,你回来了。”
“过来。”冷傅鸿招手示意让她过来,声音有些沉闷,应该是被冷沁羽的反应刺激到了吧。
冷沁羽迟钝的点了点头,走了过去,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怎么和自己父亲待过,该用什么情绪面对他呢?
在冷沁羽离他几步之遥的时候,他一把抱住了她,痛心道“你怎么不早点说,傻女儿,我是你爹啊,为什么不早来找我。”
揉了揉冷沁羽的头发,抱着自己的女儿心满意足,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法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有愧啊!
“你一直忙,从来没回过这里,我怎么知道……”冷沁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有多希望现在这一幕在以前天天有,可是他从来没回来过。
“这件事爹稍后给你解释,现在爹要好好算算账。”
冷傅鸿拍着冷沁羽的背,生生把眼泪压了回去,眼底寒光扫过座前的几人。
听到这番话,冷沁羽知道冷傅鸿是帮她的,没有理由的维护。
好在她信了初氏双生的话,没有对他猜疑。
“几年不在,我这个家主似乎名不顺言不正了。”本是平淡的一句话却让众人都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倒是冷漠河一脸违和的笑容说道“家主持家时间甚少,这些小辈觉得陌生罢了。”
言外之意没几个人没听懂的,冷沁羽寒了心,明明是他们算计的。
她爹一直回不来原因不知道,但这么多年她要是一点异样没看出来就是傻子了。
现在倒好反咬一口说是冷傅鸿不管家,别人才不认识他的,倒成了她爹的错了。
她还没发作,身边的人已经接了话“你这是怪我在京城愿父女分离几年不回只为保冷家上午无恙的事是错的了?”
轻蔑一眼,一句冷哼“你的意思我就是该弃冷府不顾,自己逍遥自在?亦或者这便是大长老心中所想,让本家主死在异乡,而你掌控全权逍遥法外?”
冷漠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刷的变白,大喊冤枉“家主明鉴啊,我只是念及家主辛苦,帮衬一二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啊!更没有您说的那样想李代桃僵。”
“是不是一句话掩饰不了。”冷傅鸿才不听他解释“真相迟早会大白,大长老你操持了这么久的冷府也是累了。今后就由我来吧。”
一句话定了他辛苦了十几年的心血,冷漠河很不甘!
“家主如此说法,我实在不服,我为冷府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遭此污蔑我不服!”冷漠河怒吼道,他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把掌家权交出去。
“家主大人,我父亲为了冷府呕心沥血,是你那宝贝女儿三番两次违反家规,这一次还把外人带去禁地,家主你不能包庇自己的女儿,而污蔑我父亲。”
冷琴紊说的不卑不亢,一副公道自在人心的模样,好似冷傅鸿真的十恶不赦一般,为了包庇自己的女儿污蔑大长老。
“禁地?我怎么不知道,还多了个禁地?”冷傅鸿却不吃她这套,轻嗤一声这个禁地他可没说有,冷府哪里不能去?
“那禁地是太上长老封的,谁都不能进去。”冷漠河得意一笑,真是养了个好女儿,他倒要看看这冷漠河还如何嚣张下去。
“太上长老?哪个呢?”冷傅鸿歪了歪头,说这太上长老吧,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了,冷府有好几个呢,他说的哪个?
“冷司。”冷漠河高傲的抬头得意的说,这位太上长老是最器重他的,他相信冷傅鸿是绝对没办法对付他的。
“太上长老是太上长老,我是这个家的家主,哪的地方不能去?”
冷傅鸿大声的训道,理都没理冷漠河得意的神色。
太上长老又如何,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什么事他说了算!
“你就不怕冷司大人发火吗?”冷漠河笑脸龟裂了,怒的跳起骂道。
“我是冷府的主人,怕他发火做什么?”冷傅鸿轻哼一声,一脸无所谓的说。
这模样哪像一个家主,像一个顽皮的小孩子跟大人耍嘴皮一般。
冷漠河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现在还是冷府的家主,确实不需要惧怕什么?
“不过我倒想知道那里面是有什么让你们把他视之为禁地?”
冷傅鸿抬抬眼皮就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意图,以往是不想理会,这次自己女儿吃那么大亏,不理不行。
不管他们要阻拦,果断下令“走!看看所谓的禁地!”
冷漠河来不及阻拦,连忙跟上去,走之前还不忘吩咐冷琴紊,让冷琴紊去找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