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芙一听倒坐在了大殿中央,失魂落魄的样子好不惹人心疼,她爬着去找慕容尘“殿下,你救救婉怡吧,她是瑶芙最好的朋友,我实在看不下去她受苦啊?”
本想借着这件事打动一下慕容尘,让慕容尘认为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哪知慕容尘根本不理她,在她说这话的时候他反而无奈的笑着说“你没听神君大人的话吗?想本殿被废修为?你安的什么心?”
扣住她的下巴,魔鬼似的笑“瑶芙有的时候女人太聪明会使人厌恶的。”
随后将她一甩,起身离开。
瑶芙面如死灰,刚刚慕容尘的话是说讨厌她了吗?
这一切怎么不像她预料中的一样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她找不到理由。
这些事到底是因为什么?她要去问问陈婉怡她在凡间到底做了什么,还有查清楚那个初诗儿到底什么来历。
冷静下来,她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冲了出去。
没人在意她到底去干嘛,一切恢复了原有的样子。
初诗儿跑出了神宫,一路畅通无阻,而且她也没有迷路的感觉,似乎这里她已经很熟悉了。
她来到了莲池,她脑海想起了遇到慕容尘被他救起来的时候的画面。
慕容尘说了一句话“一千多年,你竟然是这样子回来,当初你不倔强是不是会好点。”
当初她干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那么的无奈,她们那么的痛恨?
手微微抬起,手中泛起红色的光,初诗儿的目光有些空洞,随着自己的想法走向了诛仙境。
她停驻在边缘之上,看着那个高台,时不时闪现的雷电,那诛仙雷,是专门用来剔骨打散灵力的。
可是她总觉得原本的诛仙境并不是只有诛仙雷剔骨断脉一个,还有一个。
可以让人魂飞魄散,这个刑罚是专门为一些特殊的人准备的,比如神君,魔尊。
那个刑罚她见过还亲身经历过一般,手不自觉的去触碰那个诛仙雷珠,电流通过手指传遍全身。
刺骨的痛感传导全身,初诗儿蜷缩下身子,表情非常痛苦,她的手却拿不走了,电流一直导入她的身体,经脉中的灵力就像是要奋力往外涌一般。
血从口齿中流出,染红了慕容尘让人给她换上的白衣,血滴落在白色的衣料,好像朵朵娇嫩的梅花绽放。
就在她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初诗儿朦胧的眼睛看到了两名女子就在这里,就在这个诛仙境。
受了那个散魂的惩罚,旁边有几张熟悉的脸,还有两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看到了那两张脸上不一样的眼神,一个不忍心还有一个冷漠。
女子眼中的则是不敢置信还有自嘲,心痛。
真的心痛,她感同身受一般,心非常痛。
可她支撑不住了,这一次或许命不会那么大了吧。
慕容绝找遍了所有地方没有看到初诗儿,正想出界去找的时候,他感受到诛仙境有异动,他心慌了。
恨不得立即到诛仙境内,一路疾行,可他还是来晚了,看到已经晕倒的初诗儿。
他不顾一切的跳了过去,阻隔了诛仙雷对初诗儿的伤害,一道一道雷打在慕容绝的身上。
原本就伤没医治的慕容绝伤更重了。
他咬了咬牙抱起初诗儿,强行带离了诛仙境,一步一血印,每走一步他的脸白一分。
可是他不在乎,他看着初诗儿,眼里掩饰不住的心疼“你还是来了这里,这里你果然是印象最深的,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们不是故意,能不能原谅一次?”
每走一步一个字,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像初诗儿认错。
只是怀中的佳人一个字也听不到,他也没力气再说下去了。
最后的力气将她带到了修尘殿,慕容绝话还没说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体力透支,伤势加重,紧绷着的神经都坚持不住了。
神界再次因为两个人的伤忙碌了起来。
慕容尘知道了慕容绝的伤势之后皱了皱眉对于慕容绝突然回来起了怀疑,他突然想知道他错过了多少了。
上清村。
酒修的速度不快,从天禄阁拿来药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先给初姒儿熬了几服药将养了一下。
然后说给她配置药浴,在进行针灸。
初姒儿皱了皱眉,这感觉真麻烦,别无所求,只好照办了。
熬好了的药初姒儿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也不叫苦,这让酒修对她更好奇了。
“我说姒儿啊,你这么拼为了什么?”
不想她太无聊,酒修自动跟她搭起了话,另外一原因就是他挺想知道初姒儿的事的。
“别人把你弄的半死不活的,你不想报仇?”初姒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他,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也不嫌智商低。
“咳……”酒修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心里自我安慰的说,这倒也是,目前这人火气大,理解理解。
“我帮你扎一次针,就可以药浴了。”
为了保证某人生气把他给气死,酒修一本正经说起了正事,毕竟伤比较重要。
“嗯。”初姒儿淡淡的嗯了一句听不出情绪。
“有件事我觉得需要跟你说。”酒修突然变得磨叽了,说话磨磨唧唧的,让初姒儿有些不悦。
“有事快说。”
“扎针的时候会很痛,泡药浴会是扎针时候的疼痛的十倍,你确定要这样?”
酒修一是怕初姒儿受不了,到时候她的命就没了。二是这种痛苦太变态了,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承受的。
“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初姒儿抬眼看向他,无语的看着他,问他要怎样,这是问他的吧,怎么是问她?
“没有。”酒修摇了摇头,他没有其他办法能帮她修复经脉还恢复修为的。
“那你不就是废话吗?”初姒儿翻白眼,磨磨唧唧的人都快被他拖死了。
“好!”酒修看到她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自己骂了自己一通,既然她自己都不怕,他担心个什么劲?
手拿起了银针,正要扎过去的时候,他迟疑了,手有些抖。
初姒儿目光冷了,有些愠怒的教训“抖什么抖,拿稳了。”
严厉的声音,吓得酒修一抖连忙抓稳了,实扎实的扎了上去。
一根一根在初姒儿冷冷的目光中,准确无误的扎了下去。
这一次扎针,酒修感觉他是在和生命拼搏,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也为了帮初姒儿减少痛苦。
每扎一针,初姒儿脸色白一分,嘴唇抿紧一丝,只是她眼神依旧不变,一直看着酒修。
她只是为了激起酒修的不服输的精神,为了不让他看出异样,她才一直不动。
直到全部扎完了,酒修才松了口气,抹了额头上的一把虚汗。
这个工**是惊心动魄。
初姒儿目光收了回去,闭了闭眼,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酒修这才发现初姒儿一声没有吭,想说一句来着,却看到初姒儿隐忍的表情,有那么一刻他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别硬撑了,来咬着这个。”他从旁边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布,卷成了一团,送到初姒儿的嘴边。
初姒儿已经全身都是汗水了,还有针眼里流出的黑色的血。
她虚弱的抬了抬眼,无力的张了张嘴,咬住了那个布巾。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初姒儿觉得自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这种的钻心的痛,无人能体会,她一次一次的经历。
老天开玩笑似乎开的太过头了。
“药浴的药水好了。”白哲从门外进来,抬眼便看到快要成为血人的初姒儿,汗和血流遍全身,那刚刚换的衣服变得血迹斑斑。
“好了。”酒修不得不说他佩服这个丫头的毅力,以他最快的速度将所有银针拔了出去。
最后拿开了初姒儿口中的布巾,只见初姒儿一口黑血吐出,脸色可以比纸白了。
白哲目光深沉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在看初姒儿,有种叫心疼的情绪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我去叫苏苏。”不想在看下去,他转身离开。
酒修抱着初姒儿去了药浴的房间,房间里白苏已经等着了。
把初姒儿交给了白苏,酒修去一旁配药了。
白苏把初姒儿身上的血衣褪下去,轻轻的将她放进了白哲弄好药水的浴桶里。
水刚好盖过了初姒儿全身只露出了一个头。
酒修走了过来,拿出三枚金针,在初姒儿头部扎了下去,等药效发作的时候,一定要按住她别让她起来。
白苏点了点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初姒儿,希望她能扛过这药浴一关。
酒修继续弄着药材,只是他的眉头一直没有展开过,这药浴若成万事大吉,若败那就是毁人一生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当初为了一逞英雄跟她较量,如今真的做起来,他真的把握不高。
白哲从外面走了进来,问“怎么样?”
“药效还没发作,再等等。”酒修故作轻松的道,心里也是非常紧张的,他怕会失误。
初姒儿在药浴中睡着了,她想起了之前和初诗儿一起药浴的时候,想起了在凡间的点点滴滴。
好想回去,好想以前,有兄弟姐妹,有小白。
小白?初姒儿猛的醒来,转了转头看看,她在药浴,可是她心里有一瞬间刺痛,好像是谁出事了。
她下意识的叫道“姐,小白?”
“姒儿姐姐,你在说什么?”白苏在旁边奇怪的看着她。
“没什么。”
初姒儿目光垂了下去,有些郁闷,她到底是怎么了。
“药效快发作了,后果到底会怎样,我也不清楚,你有没有什么交代的。”酒修眼神有些不自然,说话的时候眼神向其他地方瞟,准确来说他有些不敢看初姒儿。
初姒儿却是轻轻一笑,她知道这事概率多大,不怪他“我还确实有事交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