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一夜春梦
豪华的酒店套房内,费恩斯**的身体躺在床上,微薄的被子盖在身上,实则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被子根本没法遮住他裸露在外的春色,而套房内,空气仿佛都变得异常的温暖。
他浑身炙热,不断地扯动被子,丝滑的被子缓缓地落在地上,在他的旁边睡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雪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嫩白,吹弹可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紧闭的双腿修长且笔直。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胸前春色无限,费恩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身体里窜动的电流愈发让人难以忍受。
他额头青筋暴起,看得出来认得极为难受,他强打起精神,谁知原本昏睡中的女人却开始躁动起来,只见她睁开双眼,毫不犹豫地朝着他靠过来……
“滚!”费恩斯厉声低吼。
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渐渐地在脱离身体,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是尤然吗?这个女人为何和尤然长得一模一样?
费恩斯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触碰女人的脸颊,忽而听见一声难受的呻吟,他虎躯一震,垂在床边的手下意识地捏成拳头。
“费恩斯……”柔柔地声音如催命符,一声又一声地在他的耳边响起,他心动荡不安,行动越发不能自已。
很热的,好像只要靠近他,她才不会如此的难受。尤然不断地朝着费恩斯的方向靠近,她痛苦的要命,恨不得快些结束这种比酷刑还要折磨人的惩罚。
“啊,无寐,你要走哪儿去?难道你不留下听听?”程煜似笑非笑地看着无寐站起来的背影,他刚才可没有错过他眼底闪过的阴郁,真是个绝情的男人,好好的女人说不要就不要。
不过,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和无寐成为好朋友。
“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程煜笑了笑,也没打算要强行把无寐留下来听墙角,在隔壁和其他男人翻云覆雨的女人可是他无寐的人。别以为他不知道,无寐这一连串反常的举动是什么原因。
“少爷。”保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无寐,又冲着程煜喊道。
程煜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无事,无寐要走,就凭你们几个也拦不住他。”再说他现在情绪不好,你们就更不是对手了。
当然,程煜不是这么说,他继续品酒,而隔壁传来的声音却是十分的震撼人心,他不由得为无寐感到可惜,这么精彩居然都不留下来听听。
“还有几个小时,天快亮了吧?”程煜放下酒杯,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不知不觉他竟然在这里待了一晚上,听墙角这种事也没有想象中这么好玩。
罢了,他现在有些困意了,“你们留下来守着,我先走了。”
“少爷,如果无寐少爷回来……”
“哦,随他去。”程煜打了一个哈欠,看来他是真的困得不行了。
鱼肚白骤然出现在天际,划破漆黑的夜色,清晨寒冷的风吹得人忍不住换上初冬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街上行走的人依旧稀少,沉睡的城市正在慢慢地苏醒。
酒店套房内,凌乱地就像是战场,男女的衣服扔了一地,空气里似乎都残留着欢爱之后的余味,透着暧昧的气息。
尤然渐渐转醒,她恢复意识时,只觉得身体就像是被汽车碾过,无论挪动什么地方,她都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死过一样。她微微扯动身上的被子,忽而感觉不对劲儿。
她的旁边有人!
尤然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只见自己**身体,空无一物,她惊悚地坐起来,抓紧被子。她昨晚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她和费恩斯在电影院门口分手后,就看见少爷和无寐,她抚摸着脸颊,似乎还有些痛感,这感觉很真实,遇见他们的事是真的,可后来呢?
后来她被人带走了,不知道他们给自己吃了什么,就变成现在这样。
尤然崩溃地抓着头发,昨晚和她发生关系的人到底是谁?
此时,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尤然无法淡定,她忍着欢爱后身体所带来的不适,快速地裹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浴室里跑。
“嘭”地一声,浴室的门倏地被关上,让床上还在昏睡的男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费恩斯伸手揉着太阳穴,缓慢地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深邃的眼中充满了迷茫,还有对昨晚一无所知的疑惑。
他低头发现自己居然**身体躺在床上,连一床被子都没有,他难道就这样四仰八叉地躺了一夜,不对。他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春梦。
在梦中,有尤然。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越发强烈,无法让人忽视不说,并且给人一种外面聚焦很多人,气势很足的样子。
尤然在浴室里换衣服,乍得听见敲门声,手一抖,衣服猝不及防地落在地上,地上蓄着水还未干。这下完了,她就傻愣地看着衣服被水浸湿,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捡起衣服一看,完全没法穿了。
她唯有裤子还能穿。难道现在要她现在**上身出去吗?
突然,一道敲门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她惊悚地在浴室里走来走去。是昨晚把她睡了的男人,她要不要开门?可是开门之后,她应该如何来面对?
她应该说点什么才能缓和尴尬?她昨晚所做的一切都是……
“嘭——”不等尤然开门,外面的人已经等得极其不耐烦,直接一脚踹开浴室的门,**身躯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口。
尤然倏地闭上眼,双手捂住胸口,大声一吼,“出去!”
费恩斯没有想到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人居然会是尤然,更没有想到还是昨晚和她分道扬镳的人。两人现在却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这其中的尴尬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
前提是要尤然知道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尤然。”费恩斯沉声喊道。
尤然猛地摇着头,表示不愿意睁开眼,过了半响,她瞬间愣住了,有一秒大脑一片空白,没法思考问题,她缓缓地睁开一只眼,然后睁开双眼,瞪大眼睛盯着他,“费恩斯。”
“为什么会是你?”尤然翕动着嘴。两人对视几眼,尤然跟着费恩斯走出浴室,结果他递过来的衣服穿在身上。而他则**上身坐在床边,白色床单中间那一抹刺眼的血色让费恩斯久久无法忘怀。
“你……”费恩斯迟疑一会儿,只憋出一个字。
尤然咧嘴笑了一下,故作无意地拿起被子扔过去,刚好遮住那点血迹,然后笑道,“哎,你别往心里去,我不会在意的。”
话音一落,费恩斯愣了一会儿,忽而冷冷地说道,“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我还以为……”尤然惆怅地看了一眼费恩斯,她以为他会在意,可谁知他根本不会在意,顿了顿,她话锋一转,强颜欢笑地说道,“我不知道,我昨晚被人下药了。”
她被下药了吗?费恩斯心里默默地想到,这句话本来是他的台词,他昨晚也被人下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费恩斯明白地点了点头,他是不愿意相信尤然的,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在自己决定和她终止关系时发生这种事。
“你不相信我?”尤然低垂头,小声地说道。
在费恩斯的只言片语中,她的确没有看见他表现出来的信任。想来也是,费恩斯一直都没有相信过自己,暂且不说外面虎视眈眈的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理解昨晚发生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事。
“你不用担心,待会你先离开这里。”隐隐中,尤然好像有些明白这一连串的事是为了什么。大概就是少爷和无寐的安排。
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让费恩斯再无回头之路。要么恨自己,因恨来折磨自己,要么选择让自己留在身边,做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
这两种结果不论是哪一种都让尤然感到窒息。
尤然抓紧衣服,不做其他想法,直接转身走到窗口,这里是十一楼,她看了一眼,只要费恩斯速度够快,她倒是可以坚持一会儿。
“你在干什么?”
“你别管我了,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一定会大肆宣传,这件事传到她的耳里,你再想追回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赶紧走吧,不用管我。”
尤然快速地爬到窗台上,手指小心翼翼且用力地抓住边缘,一不小心下面便是万丈悬崖,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费恩斯震惊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才连忙走到窗台,倏然,看见尤然整个人的身体都悬空在外面,额头上也冒着冷汗,“你……”
“别再磨叽了,你赶紧走吧。好聚好散,我知道的,我不会给你制造麻烦。”
他是想说,可以不用这样的。被他们抓到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门已经被人打开,一大批人手持相机和话筒直冲冲地朝着他涌来了。
现在已是覆水难收,他唯有淡定地处理眼前的情况。
兴奋不已的记者见他淡定又从容,又环顾房内没有找到其他人,开始怀疑消息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