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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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巂唐
王勤英的样貌只是一般,却舍得在自己的面皮上下功夫化妆之后的样子还是比较可人的,至少是引人驻足的妆后美人一个。这样的女人没有一个放在台面上的男朋友是值得奇怪的,再看看现在她这件所谓的办公室,现在将两则结合起来之后,也就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了。
解慎言在王勤英这间所谓的办公室里面溜达了一圈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发现了很多的问题,但是因为没有委托,所以解慎言也就是了解了解而已,完全没有要深入调查的意思。
从黄绿医药集团开车回到市里面,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解慎言却陷入了更加纠结的境地。
想不明白也道不清楚,或者就应该像自己和秦宝言说的一样,不去巂唐了,留在比苏等着秦宝言回来就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解慎言的纠结在继续,而秦宝言这边的也不见有多么的美好,毕竟是秦宝言这次是带着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原因回巂唐的。
秦宝言老家在西南一个不见名传的小镇上,嗯,名不见传,至少这是巂唐存到秦宝言脑海中最深的印象。
巂唐的确就是一座简单的小镇,北纬30°,东经99°气候宜人……这样的小镇在当时上高中的秦宝言看来,是和天朝千千万万普通的小镇一样普通,与其它小镇的相似也许只在经度纬度的相似,可是这普通却在秦宝言上大学时期来了一个大的质的飞越。
现在想起,应该是秦宝言大二那年春节回家,熟悉的大街小巷上都挂上了红色的布标,“千年古镇巂唐”这顶带着历史尘土的冠帽不知从何处被‘挖掘’出来,紧接着就被天朝某某组委会不计较‘尺寸’的问题,将此桂冠戴到了巂唐头上。
秦宝言做社会调查时随着这些热情洋溢的标语绕了一圈小镇,期间无数次冒出头的想法是——若是小镇巂唐能拥有自己的想法,那么面对这些铺天盖地,不知所起的头衔,最想要表达的会是什么样感想:是受宠若惊?还是受之无愧?抑或是不屑一顾?
独自一人走在这阡陌错织,长形古朴的青石板铺就的小巷里,没有任何的路标。在这样的小巷里绕行的时间久了之后,时间和空间都已经变得不重要,因为到时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变作是怎样从这迷宫样的小巷中出去!
若是初初到这巂唐游玩的人,在这些古朴的小巷中信步而行自然是万分的惬意,让人忘俗;但是信步之下你根本不能预测自己会走到什么地方:也许是浅水只没脚踝的空讲河旁,也许是百年状元宅甚至还有可能是寻常人家的小菜地,一切的可能性都是不可忽略的。
记得梦中第一次碰到那个身着黑色大氅的人的时候,秦宝言就一直以为梦中的地方就是巂唐,于是闲暇的时间就这样融入到了巂唐的巷道里。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对巂唐巷道的了解越来越深,对梦中事物越来越记忆深刻之后,秦宝言也就渐渐放弃了将梦与现实一一对应,因为梦境中的一砖一瓦都不是巂唐所拥有的,或者不将话说到毫无退路,那就是梦境中的一砖一瓦不是现在的巂唐所拥有的。
可是这次自己回来的初衷,若是奶奶知晓,定是,哎!只怕家中定是不会这样平静了吧……想到这里,秦宝言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左右摇摇头,起身出了房间,向前院走去。
秦家大院是当地标准的三进三出的大院,就秦家大宅的修建时间来算,应该算的上是巂唐古镇叫得出名的文物级建筑,且就在巂唐来说秦家也算的上是巂唐旧富新豪了,所以秦家大院于巂唐来说一直都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秦家大院,秦家儿郎,秦家主母……每一件事情在巂唐说起来都是无可替代的,而若一定要在这些事情中找出一个关键点,秦宝言想都不用多想就能说出‘秦乔’这个名字。
秦家家谱记载秦家大院约莫建于清明年间,当时秦家出了一位名为‘乔’的女子,据说这秦家大院的选址至建成与秦乔有着密切的联系。在秦乔生活的那个年代,女子社会地位普遍底下,女子一般都只有个乳名没有姓,秦乔从出生到养在闺中一直也就被称作‘乔’而已。
秦家家谱本就是记事简略概括的历史资料,寻常的秦家男子在这家谱中的记言也不过短短两三句话的样子,而女子更只是像个符号一样不起眼的存在。但秦家乔女虽终生未嫁娶,却依旧独占家谱一页记载其寥寥事迹,就可见此女子的不同于常。秦家家谱中关于乔的记载最为墨浓的一笔是:“秦伯膝下一女二子……女为秦乔,敏捷可爱……”女子在家谱中的记载被直接冠之以姓,放眼整个巂唐,秦乔定是独一无二的。
当然巂唐各家家谱,以秦宝言并无相关资历可以一一来观摩证实。曾为里长太公曾经说过,若女子生长在他门别院,那么关于‘秦乔’也许就不存在了……太公每每说到这里的时候,面上的骄傲就连当时年幼的秦宝言都能感觉得到,可接下来秦宝言的疑问,却没有人给到解答:“那么是秦家出了秦乔,还是秦乔有了秦家?”
刚刚晚饭结束之后,秦老太太就单独开腔让秦宝言回房整理一下,然后到耳房后的小花厅一块纳凉。
可能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事,当下的秦宝言听到奶奶这样说,心中总是有些怯怯的,可也没有什么可以推却的理由。于是回房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姊妹衫,再从自己的行李包中拿出一双绣花青白样的布鞋套在自己的脚上,转身面对镜子用桃木梳给自己绑了一个公主髻,直到镜子里面的人气质称上了那件月白色的姊妹衫,秦宝言这才放下手中的木梳。
第10章信笺
可能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事,当下的秦宝言听到奶奶这样说,心中总是有些怯怯的,可也没有什么可以推却的理由。于是回房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姊妹衫,再从自己的行李包中拿出一双绣花青白样的布鞋套在自己的脚上,转身面对镜子用桃木梳给自己绑了一个公主髻,直到镜子里面的人气质称上了那件月白色的姊妹衫,秦宝言这才放下手中的木梳。
秦家子弟,无论身处何方,身居何职,只要是前脚踏入秦家大院,那么男人的长褂与女人的姊妹衫就是不可或缺的。这样的规矩不知道是哪位先人定的,更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原因要一直恪守。刚开始的几年里,秦宝言不知是反抗了多少,可没有一次是被攻占下来的,直到离开了巂唐,留在了比苏城,这样的规矩好像才真正的从自己的生活中撤退出来。
这次回来,不知是不是出于想要以柔制刚的心理,还是习惯成自然的‘变态’心理……身上的月白色姊妹衫和脚上的布鞋,都是托了比苏城里的老师傅特意缝制的,现在上身了果然是舒服得很。
隔着一层透气的布去丈量后院到中庭的距离,每一步都能感受到大地的体温,这是平时的华服所不能够带来的。
小花厅是秦家女眷平日里小聚聊天的小去处,因为是长辈的邀约,秦宝言自然是提前泡了花茶,端了几样奶奶平日里爱的小零嘴就先在小花厅里等着。
秦宝言这边刚刚坐定,就看到小嬢嬢五岁的小女儿白九妹一路颠颠簸簸地向自己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奶声奶气地叫着“宝言姐姐,宝言姐姐……”秦宝言见此赶忙起身,上前几步扶住这个已经跑得有些气喘吁吁的小女孩。
“白九妹,今天是和妈妈一起来看外婆的吗?”稳住了扑到自己怀中的小女孩,秦宝言这下才笑着开口问道。
白九妹是秦宝言小嬢嬢的女儿,秦宝言的小表妹。这个小表妹自小就生得特别白净,排行在九,所以家中的年轻的长辈就取了个‘白九妹’的昵称来称呼这个小表妹,这一来二往的却也将白九妹的书名给放在了并不重要的地方。
白九妹听到秦宝言的问话,先是点点头,紧接着却歪着头说到“宝言姐姐,你让我先说句话吧,要不我就忘记了!”
“哦,有这么严重吗!那得赶快说了,要说不出来可就没有糖果吃了。”听了白九妹的话,秦宝言噗嗤一下笑起来,顺着点点头,转身从小茶盘上抓了几个糖果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白九妹的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
“哎呀,宝言姐姐,就是刚刚有个姐姐……嗯,不对,应该是个像婆婆一样的姐姐,好像也不是,哎呀,反正就是有人让我把这给你。”
“小迷糊,到底是婆婆还是姐姐哩!”秦宝言一手将手中的糖果放到白九妹背心裙的衣兜上,一面顺手从白九妹手中接过一个牛皮纸信封。
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牛皮纸信封,浅色牛皮纸颜色,竖型结构,居中的地方有红色的标线区分出位置,红色标线靠左的地方用毛笔、使着秀气的小篆书着‘宝言亲启’四个字。
这样返古的信封和笔调,现在看起来倒还真有几分合着宝言身上姊妹衫的感觉,秦宝言顺着信封细细摸了一遍,轻轻的薄薄的,好像没有什么内容在里面。
翻过信封查看背面,只见信封的封口处落了个火漆,中间下凹的小圆形内好像是个阳刻的纹物。这样独特的有着火漆的信笺,引起了秦宝言十二万分的好奇,于是拿近自己的眼下,细细地看了看,好像是一个微扬的条状絮物,细细说起来还真是不好分辨是什么纹样的物件,只是觉着这物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将信笺托在手间,这红彤彤的火漆像是一团火在燃烧,秦宝言用手轻轻佛上一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就不急着拆开这信封,将随身的Tab保护壳拿出来,信笺插放到里面,不长不短刚刚好够放。
“宝言姐姐,我想要去找妈妈去了。”白九妹这边嘴里说着离别,那边眼睛却是紧紧地勾着圆石桌上的糖果,秦宝言看在眼里很是可爱。
“过来这边点,让姐姐好好看看。”秦宝言招招手,让白九妹靠自己近一些,“好了,站好了那就张开嘴,啊……”
“啊……”白九妹听话地张开嘴。
“嗯,让姐姐看看有没有不可爱的小虫虫,不听话偏要住在白九妹的牙齿里……”秦宝言记得自己上次回来的时候,这小家伙就被小嬢嬢禁了糖果,说是怕小姑娘长大了牙齿不漂亮。
“哈定啊有(一定没有)……”白九妹张着嘴看着秦宝言的举动,嘴上还是不忘为自己辩解。
“嗯,真的没有。”秦宝言摸摸小姑娘的头,然后将桌上的糖果碟子端起来,一股脑的就将里面的糖果放到了白九妹的衣兜里。“那么,现在告诉姐姐待会吃完糖,什么事情是要跟着做的?”
“宝言姐姐不是知道吗?”已经成功将糖果要过来的白九妹,配合度好像就开始下降,一面剥着糖纸,一面心不在焉地。
“我知道吗?”秦宝言夸张地指指自己的鼻子,耸耸肩,“我好像不知道耶,所以想要问问白九妹呀!”
“宝言姐姐又调皮,吃完糖果不就是要刷牙嘛!”调皮,呵呵,这个词在两人之间互送,最后居然落回到自己头上,现在就是小孩爱说大人话,大人却又一口幼稚语。
“好吧!那白九妹知道就好了,现在赶快去找妈妈吧!”
白九妹点点头就往外院跑,跑着跑着却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双手做小喇叭状放在脸上,奶声奶气地大声说道:“宝言姐姐,婆婆说他回来了!”
“什么?”
“他回来了!”白九妹说完这话又扑腾扑腾地跑开,完全不顾一头雾水的秦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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