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突然间的新文小抽风,没有购买阅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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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天真的少女,长成一个明白生活不是童话的世俗女子,但是五年的时间却偏偏不够骆向晚去认认真真的看清楚一个人……想到这里眼睛突然有些酸胀痛,伸出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将所有的光明隔离在手背之外,好像这样就能够将自己所有的尴尬收藏妥当,无需安置于将一切都照的无处遁形的阳光之下。
巨大的落地窗顶部开着两块纤巧的换气活动玻璃,二十七楼的风吹动起来依旧非常的有力,落地烟青色纱帘被吹得胀鼓鼓的,骆向晚躺在卧室中央的大床上,看着一阵风将纱帘吹得胀鼓鼓的,又一阵歇将之前看不见的一包空气消化,就好像之前的胀鼓鼓是错觉、是假的一样。
身上因为昨晚的情事现在有些酸疼,骆向晚翻了个身子,白皙的手臂打到旁边的空位上,躺在这位置上面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这床上一点温度都没有留下,就好像他来的时候一样:轻轻的他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衣袂不留却带走了骆向晚五年的最美时光!
电话响起来是妹妹周俏打来了,骆向晚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这才接通了电话。
“小俏啊,是不是已经到巂唐了?”电话那边机场广播的声音遥遥可闻。
“嗯,老爸和老妈过来接我的。”
骆向晚听着电话那边有周俏母亲李思怡招呼周俏小心的声音,而自己父亲骆立的声音却是掩盖在那对母女的声音之下,有些飘忽的好像听不见,想想就是暖暖的一件事情,于是真心的叹慰了一句,“真幸福!”
“你回来你也能够这样的幸福,我们三……哦,不对,是我们四个一起来接你。”周俏的声音里面带着巨大的幸福,一种就要为人母的幸福。
骆向晚觉着自己好像是被周俏声音里面的幸福给蛊惑了,轻轻巧巧的应了下来:“好啊!”
周俏没想到骆向晚这次答应的这样痛快,于是顺竹竿往上走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我现在手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等处理完了就回来。”
挂了这个温馨的电话,骆向晚又开始发呆。
骆立丧妻,李思怡丧夫,两人拖着两个拖油瓶骆向晚和周俏结合之后,一家人倒是融融恰恰的就过了这样十多年。
当初刚认识的时候周俏还是一个爱哭鬼,现在却已经是一个要做妈妈的人了,时间真是过得好快,这样一比较自己的这五年的一无所获就显得有些少得矫情了!
做了面膜泡了澡梳洗一番正准备上书房,却突然的门铃大作,这个时间点会是谁来找自己呢?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居然是应青时的助理小布,瘦瘦高高的娃娃脸男子。
“小布,怎么了?”骆向晚打开房门看着小布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心思不由得就跳到了应青时身上,看样子应该是应青时又开始折磨小布了。
“向晚姐,应哥说他的戒指留在这里了,现在找不到这个戒指他不肯上节目,已经是要把山竹台的后台都要拆了。”小布说着双眼通红,都快要哭出来。
骆向晚知道应青时的脾气,骄纵无礼又任性,眼前这个小伙子都要被逼的哭出来了,还真是……骆向晚了然的点点头就让小布进了客厅等着,然后自己去卧室里面翻那个遗落的戒指。
戒指,戒指在哪里呢?骆向晚最先是去卫生间转了一圈,一次性的卫生用品已经全部丢在垃圾桶里面,骆向晚翻了垃圾桶也找不到那所谓的戒指,只得是想了想昨晚应青时过来到过什么地方。
昨晚自己重新润色了一遍的大纲,勾勾画画时间很快就翻到了第二天凌晨,之后回房休息。
浅浅的才入眠,就感觉床边一软有什么东西下陷了,接着就是一股铺天盖地而来的酒味以及烟味将自己包裹住,骆向晚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唇已经被来人堵住,来人凶残毫不讲理,一口一口的吞噬着自己的唇瓣以及被褪去睡衣的身子,这丝毫不像是暖暖的接吻和情事,而更像是野兽捕获猎物之后的生吞活剥。
一场激烈的情事下来之后,骆向晚意外的清醒着,转头看着另外一边已经是入睡的应青时,应青时今年恰恰二十四,正是最美好的年纪里,有才华有市场,记得上次电视里面形容这个男人用上的是一句:天生的明星,被缪斯亲吻着额头的天才!
浓密的头发微微有些自然卷,轮廓清晰深邃,就连睡觉这样松懈下来的状态也是看起来格外的吸引人,骆向晚都觉得自己找不出什么适合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被上天眷顾的娇子。
……
愣了一会儿,骆向晚听到客厅里面好像有往来踱步的声音,想来是小布坐不住了,骆向晚干脆是将床上的床品都翻了一个底朝天,这才是在枕头下面找到了那枚样式夸张的戒指,从床头柜里面翻了一个红丝绒的束口袋出来,将里面属于自己的首饰随意的放在被套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应青时戒指放到里面这才下楼到客厅。
“小布,找到了。”
小布接过红色丝绒袋子,感激的冲着骆向晚笑笑然后道别,匆匆忙忙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身过来,脸上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向晚姐,你是不是和应哥闹矛盾了?”
骆向晚眨眨眼睛,突然嘴角扯上一丝惯有的礼貌性微笑:“小布,你跟着应青时也有些年了,我哪里是那样的角色呢?”
小布看着骆向晚嘴角一抿标志性的微笑,突然不慌张的往外走了,倒是站定着道:“今天应哥上来之后就脸色一直不好,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应哥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可以挤出水来。”小布一面说着一面注意着骆向晚的脸色,却见骆向晚还是如往常一样淡然,波澜不惊的浅浅微笑着听自己说话。
“然后呢?”
“然后应哥就说自己的戒指留在你这里,让我亲自过来取。”小布说着低头看一眼手中的红丝绒袋子,其实应青时没有说得这样的轻巧,但是小布却想要粉饰一下。
送走了小布之后,骆向晚才在床头柜上看到自己的手机上居然有几个未接电话,未接电话的署名是不会有人产生不好联想的:朕。
想起小布走之前再三示意自己给应青时打一个电话,骆向晚在心里面劝诫了自己一番,最后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拨了电话出去。
“说!”电话接通之后,那边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骆向晚听到这个声音不免又是心上一阵轻颤,就算是恶声恶语的也是自己喜欢的声线。
“刚刚小布过来,说你今天在山竹电视台有通告。”骆向晚拉开轻纱窗帘,几个街区外山竹电视台大大的标志近的就好像立在眼前一样。
“他真多事。”应青时的声音是不愉快的,骆向晚隔着电话都好像能够看到应青时眉头已经是纠结在一起了。
想想小布离开时候还红着眼圈的样子,骆向晚又是于心不忍的多嘴一句,“是我问他的。”
“你这是要控制我的行踪吗?”
骆向晚扶额,开始后悔自己要找打这个电话,真是一不小心就点燃了一个吨位的TNT,咬咬唇骆向晚坦诚的道:“我没有这个资格。”
“你还就是这点自知之明让我比较欣慰。”应青时的话轻轻的跑到骆向晚的耳中,恰似一枚不长眼睛的炸弹,将躲躲藏藏的骆向晚伤痕累累的心再次炸成一堆碎片,男声还是那样的不耐烦,“好了,有什么话直接说。”
骆向晚缓缓的转身,将山竹TV大楼隔在身后,眼前的正林百货上正在挂一张奢侈大牌女包的新广告,一向用女星来演绎的品牌,这次居然选择了一个男星来演绎:男子尚好的青春身体上一套联合品牌的透视休闲风半短套装,一种行进过程中微微侧头的姿势,上裳上的帽子将脸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只富有挑*逗性的眼睛,微微一挑就好像能够撩动每个走过的女子上前膜拜。
广告牌还在换的过程中已经有很多女孩子驻足观看了,骆向晚看了许久也认不出这男星是谁,看看这就是应青时给自己种下的毒,骆向晚这五年里眼中的男星就只剩下应青时一人了:“我看中了记吕的新款包包。”
“送到你住处?”
“好。”骆向晚的声音还未落,那边已经是挂断电话的嘟嘟声音了。
骆向晚看着已经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像足了某些做***的女子,睡一晚的度资就是一个包包,真是贱到家了,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贱,也许就见不到那个人了吧!
厨房里骆向晚刚刚将晚上的汤水炖好,就又听得门铃声大作,心中有些喜悦的上前开门,却是记吕家的服务人员,套着白手套的双手托着一个低调的纸盒将最新款的包包送上,心底有些淡淡的失落,但是面上还是微笑着接过包包。
其实打电话的时候,是想要叫应青时过来一起吃晚饭的,山竹电视台离自己的公寓不过两个街口的距离,苦瓜炖排骨清心去火最是适合夏季吃,但就像骆向晚一次次提醒自己的一样,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去规划大明星应青时的行程和生活!
应青时这样的天之骄子就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颗星,这样一颗耀眼的星星站在高处,莫说是普通人想要上前瞻仰献*身,就连娱乐圈的那些美人们,哪个也不是抱着上前瞻仰献*身一番的心思呢,这条通往耀眼之星应青时的道路上,从来不缺的就是前赴后继要去瞻仰献*身的人!
骆向晚连包装纸都没有拆开,就直接将那个礼盒其丢到了衣帽间,自己一个人喝了苦瓜排骨汤,整理了一番之后就出门夜跑。
骆向晚的这套房子处于一环和二环交叉处,地理位置非常的好,并且还临近比苏市第一大淡水湖——倥偬湖,空气也是非常的好。
夜跑这个习惯是半年之前培养起来的,当时骆向晚在处理自己和应青时的关系上开始出现一些不好的魔怔一般的态度,其实骆向晚所谓的‘魔怔’放在普通相恋的男女身上是很正常的,相处时间长了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将来,想到结婚……但是这些都只是属于普通男女的幸福,到了骆向晚和应青时的关系之上,就变成了骆向晚一个人的魔怔,无法得到又是舍不得离开也无法挣脱。
那一段时间非常的难耐,骆向晚一度以为自己要得死掉了,因为爱而不得而去死掉。
好在后来发现在夜跑这项运动,一顿狂跑之后的淋漓畅快是别的事情无法取代的,从两公里、五公里到现在的每晚十公里,骆向晚在有意无意之间渐渐的开始培养自己新的爱好和新的无可取代。
倥偬湖沿岸的农田和农户全部已经退出来,现在沿倥偬湖一带是新建好的观景大道,骆向晚取了其中一段监控摄像头比较密集的道路作为路径,毕竟夜跑的前提还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十公里的距离现在基本上是已经能够控制在一个小时左右,呼吸也已经开始跟上身体一体协调,夜风吹拂之下的倥偬湖畔显得格外的令人沉醉,这样的美好的情景特别想要分享给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很明显骆向晚却没有这个分享的资格。
晚上的观景大道比较清静,骆向晚除了能够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之外,还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喘息起伏比较大的声音,路过一个钢化玻璃指示牌的时候,骆向晚留意了一下身后的人,大致是一个年轻男人的样子,身上一整套运动装备,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骆向晚确认过后也就不将身后那人放在防备人员内。
跑着跑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紧接着那急喘的声音好像开始被呻吟声给取代了,骆向晚本来是不想管闲事的,毕竟自己一个独身女子独自在跑步,这些事情不要管会比较好。
但是就在骆向晚要继续往前跑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带着一些虚弱气息的好听男声:“帮帮我吧!”
仅仅这样三个字就让骆向晚停住了继续往前走的脚步,带着一丝疑惑转身,看着那个瘫在地上的男子,连人都没有看清楚但是骆向晚在意的却是:“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后来当骆向晚和顾西楼熟昵之后,顾西楼还经常拿两人当时的事情来打趣。
“向晚就是一个傻大妞,当初我犯病躺地上被她给遇上了,这傻大妞一上来不是问我是否需要帮助,而是让我像个复读机一样的重复一句很傻逼的话,足足让我重复了三遍之后,这个傻大妞才大梦初醒一般的给我的医生打电话……”
每每顾西楼这样调侃此事,骆向晚都有一些不自在,当然了这都是后话,我们暂且按下不说。
只是当下时,骆向晚在听到顾西楼声音的时候,突然就又魔怔了,这个声音像某个阶段的应青时的声线,当时是两个人第一见面,应青时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介绍也不是客套,而就是像现在这样的一句:“帮帮我吧!”
当初的那一句“帮帮我吧!”从应青时口中出来之后,就像是一个魔咒紧紧的缠住了骆向晚,一缠就是五年让骆向晚无法挣脱。
和顾西楼的医生通过电话之后,骆向晚看着反正离家已经不远了,自己现在也暂时找不到一个可以让顾西楼休息的地方,于是就将人领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之前没有见过你。”骆向晚倒了一杯温水放在顾西楼面前,自己家前面这一段路上夜跑的人骆向晚都是有些印象的,只是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是自己之前没有遇上过的。
顾西楼已经吃了随身携带的药,现在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我刚回国,应该可能是看起来有些面生。”
“哦。”
有些尴尬,两个陌生人之间也说不起来什么话。
“对了,你的医生说你血糖有些低,要我问问你是不是空腹出来跑步的?”骆向晚挖空脑袋有才是想起一件事情。
这边顾西楼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他的小腹已经‘咕噜噜’的响了起来,昭示着主人的饥饿,顾西楼之前还想装高冷的,结果这一声‘咕噜噜’的声响,立即是将人的真实书写的清清楚楚,不过也很好的破除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呃,厨房里面还有一些处理好的食材,要不就随便在我这里对付一下?”骆向晚中午的时候买了很多的新鲜食材,最后却只炖了一道苦瓜排骨汤,现在还剩着很多的食材。
“可以吗?”提及吃的顾西楼突然就两眼发光,好像是一下子被激活了一样。
“你不嫌弃就好。”骆向晚说着就起身转向厨房。
新鲜的排骨放入高压电饭锅,添了两只草果,十来片野生天麻片,1.8个大气压定时三十五分钟;用酱油和蒸肉粉腌制过的排骨,裹上紫薯坨坨直接上蒸锅,大火定时三十分钟;菜心开了十字花刀口,置在一旁的竹簸箩上沥干净水分,转身想要上楼换身衣服的时候,却发现顾西楼一副直吞口水的样子盯在厨房的锅锅灶灶上面。
骆向晚不由得莞尔,想了想自己中午还用紫薯烤了几个紫薯球酥,赶紧的将紫薯球酥递给顾西楼。
待到换好衣服下楼,却又看见顾西楼已经将装点心的盘子舔得干干净净,而且又是蹲到了厨房门口呆呆的看着正在工作的锅锅灶灶,那样子就像是一直乖巧的大金毛,呃,饿得流口水的大金毛。
“顾先生,你还是很饿吗?”当时和那个陆姓的医生通话时,陆医生说的好像是顾西楼有些挑食并且不爱吃东西,但是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难道是哪里不对劲吗?
顾西楼头也不转,目光依旧是停留在锅锅灶灶上面,只是整个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然后口中说道:“老陆是不是和你编排我了!”
“呃?”
“他肯定说我有厌食症,几天不吃饭也是常有的事情是不是?”
“咦,你都听到了吗?”当时那个陆医生好像是在一个什么热闹的地方,说话的声音有些声嘶力竭的大扩音。
“他说道我的话,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句。”顾西楼说着侧过头来,一张看起来阳光正好的脸上满满的厌弃,对那个陆医生的厌弃,“向晚,你都不知道国外那几年我是怎么度过的。”
“怎么度过的?”骆向晚看着顾西楼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需要一个倾听的对象,而骆向晚平时最擅长的事情想来就是默默的倾听了,于是很自然的就接话了。
“面包,生菜,法棍,牛排,披萨……换来换去就是那几样,一个面团团变个形态都逃不出它难吃的本质。”顾西楼说着耸耸肩,看那个样子就好像是被迫害一般,听着顾西楼这样一说骆向晚还以为顾西楼就是一个普通的留学生而已。
“所以只是饭菜不对口吗?”骆向晚挑挑眉,若真是自己以为的这个原因,那么眼前这个看起来正年轻的小伙子还真是有些娇气了。
“当然了,那些东西我的胃都是不喜欢的,我又不是虐待狂,自然是要从不虐待自己的胃开始了!”顾西楼说得理直气壮,让骆向晚一瞬间就好像是被说服了一样。
“听起来好像你回国就是为了这口吃的一样。”
“当然了。”顾西楼非常赞同的点点头,对于骆向晚这样的归纳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最好的事情还是今天我晕倒了。”
“呃?”
“因为饿晕了才有好吃的东西可以吃呀!”顾西楼说着手指挥挥,将已经散发着香气的菜香扫到鼻端细细的闻了闻,“真香!”
“你喜欢就好!”
骆向晚虽然是已经吃过晚饭,但是放着顾西楼一人独自在餐厅前面吃饭总觉着有些孤单的样子,于是也端了碗算是陪着顾西楼慢慢的喝了一碗汤。
两个人虽然是初见,但是一餐饭的时间下来倒是越聊越投机,等到将碗筷都放入消毒碗柜之后,两个人已经熟昵就像是朋友一般了。
“咦,好像有电话的声音。”顾西楼饭后又央着骆向晚煮了糖水。
“是吗?”骆向晚在厨房正在给冰糖梨水收汁,“谁呀?”
“朕是谁,这么嚣张?”顾西楼拿着手机走到厨房门口。
骆向晚拿着汤勺的手立马就顿住,“手机给我。”
顾西楼看着骆向晚脸色突变,眨眨眼将手机递给骆向晚,然后看着骆向晚火也不关的就离开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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