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我难受!”
“陛下,您忍忍,很快就过去了,要不要我去找御医?”
“他们都是废物,废物!根本就没有用。”对于要找御医,宇文耀表现得十分排斥。
“咚”
李宝忽然栽倒在地上,吓得宇文耀扭过头看着他,“李宝,李宝!”
“你就是苏婳丫头说的那个娘胎里就中毒的姐夫?”
宇文耀艰难的撑起脑袋,看着一个身影又透明,逐渐变成半透明,最后终于显形。
“你是谁?苏婳……啊,难道你就是宁王妃提起的那个道长?”宇文耀死寂的眼珠子里,忽然爆发出了一丝亮光。
再次捏脸成功的苏婳,一点都不担心皇帝认出她来,仙风道骨的甩着佛尘走到了床前,“正是,我恰好搜集够了救你还有治好苏婳手筋脚筋俱断的药,就连夜进京了,苏婳催我赶快进宫,说她的伤随便什么时候治都可以,但你是她夫君最敬重的哥哥,让我先来宫里帮你。”
“陛下,请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好。”宇文耀也没有那么多心情听虚头巴脑的虚话,他只想快些治好自己娘胎里就患上的病。
他伸出了瘦骨嶙峋的手臂,谁能认得出这应该是九五之尊的手臂?
这些东西,不管有钱人还是穷人,都碰不得。
苏婳装模作样的抓住了宇文耀的手,假装把脉。
宇文耀只觉得,道长一触碰到他的手,他身上蚂蚁啃噬筋骨、大脑的痛苦就一下子消失了,他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道长,我……”
“陛下不要激动,我还并未开始治疗你的病。”
宇文耀此刻怎能不激动,“那我怎么就不疼了呢?”
苏婳又开始吹牛逼的架势,“老道我以医入道,善于炼丹,修行已经数百年,治愈的病患不知凡几,因此得了道祖庇佑,凡病痛者接近我,浑身的伤痛就会消失,这是道祖怜悯病患,让他们能冷静的将病情说与我听,我才能对症下药。”
“原来真的有道祖!”
“陛下,道祖放在心中敬重便是,不必大张旗鼓修道观祭拜,我等修道者不求虚名,那些游方术士大多是骗子,求名求利,而我们这些为道者只求道法自然,怎么可能会要陛下大兴土木作出劳民伤财的事情呢?万民唾骂的话,会坏了修道者功德的。”
苏婳胡乱吹嘘了一通,她是害怕将来这宇文耀走上了那些信了方士修道吃丹的路子,那她现在还救他作甚。
再编下去,她也编不来了,道藏她都没有看过,还是聊正事儿吧,“陛下,我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早就已经拔除的差不多了,你只是身子虚弱了了些,只要温补,应该很快就能和正常人一般才是,为何我又在你体内查到了别的、新种下的毒?”
“什么?我又中毒了?”宇文耀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难道废后还有余孽?”
苏婳松开宇文耀的手,掐指一算。
“道长,道长。”
苏婳的手一离开,原本浑身清闲的宇文耀瞬间就又被蚀骨钻心的痛苦包围,让他苦不堪言。
苏婳又转身抓住他的手,“刚才我算了一算,陛下,这个毒,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下的。”
宇文耀浑身僵硬,皇室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同室操戈,这一点又恰恰是皇室之人躲不过的一劫。
“是谁?”
“陛下,我带你去看看吧。”治疗需要一个过程,而苏婳却不想让宇文耀错过好戏,一甩佛尘,一条水龙顺着佛尘飞了出来,卷住了宇文耀的腰。
宇文耀看得瞠目结舌,伸手摸了摸卷住他的水龙。
入手温润,并不冰凉,但看上去像冰雕刻出来的水龙一样晶莹。
他的手还能插入水龙的体内,和平日洗手的感觉差不多。
“陛下,我们去看看作恶之人是谁吧,找到害你的药物做药引,你的病就能好得更快。”苏婳松开手,此刻有水龙卷着宇文耀,她的木系异能就不必经过手传递给他了。
虽然她现在是老男人的模样,可她自己还是知道自己是女人的,还是有夫之妇,封璟现在都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和那些女人保持着距离,她也不能做对不起封璟的事情啊。
苏婳召带着宇文耀走出了寝宫。
宇文耀惊奇的发现,宫外的太监宫女都看不到他一样,他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却视若无物。
这些宫女太监并未睡着,他们还会紧张的看一眼寝宫内部,亦或者和其他人对视一番,他们一直都是焦虑不安的。
“陛下不必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一阵水浪冲了过来,像地毯一样将两人驮在上面,尔后往前飞速的滑动。
如果靠走的,宇文耀这身体情况,追上叶思茵得何年何月。
宇文耀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跟神仙一般漂浮了起来,虽然没有飞上天,但脚下的水流也和飞毯差不多了。
很快,她们两就追上了叶思茵出宫的马车。
苏婳控制速度,与马车保持了相同的速度,并让水流拱高了一些,让宇文耀能看到车内的情况。
“这是泾河县主,道长,你说的下毒之人是她?”虽然经历的事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叶思茵这些年在宇文耀面前塑造的良好形象坚不可破。
并不是苏婳三两句话,就能让他接受的。
所以,苏婳才决定带他亲眼看看叶思茵在做什么。
师元净的声音传来,“思茵,派我去路上截杀上官濡他们,那你在京城的安全怎么办?”
“师元净,他们如果进了京,对我的计划十分不利,派别人去,我不放心,我怀疑宇文烨已经派了人在路上暗中保护上官濡他们进京作证,我担心上官濡和穆婉玲知道我的大计,一旦他们进了京,贪生怕死的供出我的计划,跟随我的人都会被灭九族的,我不能冒这样大的风险。”叶思茵耐心的劝说着师元净。
宇文耀骇然望向车内,能灭九族的事情,得是大多的罪!
她的大计到底是什么?
师元净道,“好,我去,思茵你在京中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像今天这般让那皇帝小儿吃点苦头的事情,将来还是别做了,免得他疼得厉害把你拖下去杀了。”
“他不会的,他还指望着我给他制药呢。”
“他还能坚持多久?能坚持道我们谋算的时间么?”
“如果他撑不到,他不是还有个弟弟么?拥谁当皇帝不是当,反正到时候都是我手里的傀儡,等时候一到,江山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封你当我的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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