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华峰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如果说张阳只是推脱或是拒绝,那也在华峰意料之中,他不会如此生气的。但张阳推脱的理由却是‘看不上华家的人情’,这分明就是瞧不起他们华家。
身为华家大少,收到这样的轻蔑,岂能忍得下去?
连其他围观的人也都面露惊诧之色,用一种看待疯子的眼神看着张阳,敢当着华家大少的面这样说话,不是做死是什么?
但张阳好像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似的,伸手从陈大师那拿回布囊,道:“让一让,我要走了。”
“哼,你轻蔑我华家,这么容易就想走?”华峰阴测测地道。
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张阳吃软还是吃硬,总之他就要拿到想要的东西,而张阳刚才正好又说错了话,算是给了他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连我爸都被说服了,那件法器我志在必得!’华峰在心底冷笑。
像张阳这样的内地仔,顶多就是家里有点钱而已,华峰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这是沪市,在他华家的地盘上,像这样的人还不是任他这个华家大少揉捏。
就见张阳服了服下巴,问:“那你想如何?”
“留下法器,刚才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华峰冷哼道。
“呵呵。”
张阳摇了摇头,大步离开。
“想走?!”
华峰勃然大怒,猛地伸手抓向张阳,结果还没碰到他,就被一股气劲弹开。他一连往后退了两步,正想再冲上来时,却见张阳忽然转身,两眼微微一眯。
‘扑通!’
顿时一股无形威严压在华峰头顶,即便他是内劲大成的修为也难以抵抗,当即被压得跪倒在地上。
“入道者?”
一旁的陈大师陡然惊觉,掐诀作势,利用纸符打出一道法术,就见一道火舌从他掌心延伸出去,扑向张阳。
‘呼——’
张阳张口吐出一口气,形成强盛的风劲,瞬间将火舌扑灭,陈大师被这股风劲吹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别人身上。
“你们两个的小算盘,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张阳微微冷笑道。
先前他离开拍卖会之前,早就听到了华峰和陈大师的对话,当时只是懒得理会罢了,谁知道这两个家伙还真敢起歪心思,惹到他头上来了。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小子竟敢让堂堂华家大少给他下跪,这特么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且不说华家是沪市的龙头家族,能和他扳手腕的寥寥无几,而且华峰本人就是沪市有名的青年才俊,年轻三十岁就是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总,连市政领导都对他礼敬有加,同辈之中,恐怕只有王家的王薇能稍胜他一筹罢了。
像这样的存在都敢去招惹,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华峰满脸阴森道:“敢动我,你这是自寻死”
他这一个‘路’字还没出口,忽然感受到一股猛烈的威压,让他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了地板上。
“你不懂事,我不和你计较,让你家长辈过来和我道歉吧。”张阳淡淡地道。
说完,他反而不走了,坐下来悠然自得的吃着龙虾。
此时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隐约戛然而止,许多人围在旁边张望。另外有些胆小怕事的,早就从后门溜走了。
大约五分钟后,大门外快步走进来一个黑衣服的中年人,颏留微须,满面威严之色。
“老板!”
服务员们一起弯腰问好。
就见那中年人大步来到场上,沉声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华家的地板上闹事?”
张阳抬了抬眼皮,问道:
“在华家,你说得上话吗?”
中年人眉头一皱,郑重道:“在下是这所酒店的老板,华天舒,父亲是风云榜上有名的华镇南,你说我能不能说上话?”
“嗯,勉强够了吧。”张阳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道:
“你儿子竞拍不过,就想用巧取豪夺的手段拿我手里的法器,这件事你给个说法吧。”
“我呸,明明是你先轻蔑我华家的!”华峰不服道,他看向华天舒道:
“爸!你别信他胡说,明明是他先看不起我们华家的。”
华天舒皱了皱眉,冷声道:“你先把人放开,有话好说,如果是犬子得罪了阁下,我华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口头上这么说的,其实已经绷紧神经,完全是如临大敌的神态。
华天舒是实打实的内劲巅峰修为,此时与张阳相距十米,他有九成把握将对手一击制服,但地上趴着的毕竟是自己儿子,实在是冒不起这个险。
“算了吧,你面子太小了。”
张阳看出他的心底想法,摇摇头道:“你让华镇南亲自过来跟我说话吧。”
“你”
华天舒气得脸一白,双手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不仅是他,连旁边的围观者,都觉得张阳也太不自量力了,殴打华峰也就算了,连华天舒那样好言好语的说话,他都不给面子,竟然让华镇南来见他。这华镇南是谁?他可是堂堂华家家主,岂会来见你这样一个小屁孩?
“爸,你看这人简直没把我华家放眼里,你赶紧让他好看啊!”华峰趴在地上,怒声道。
华天舒看了一眼自家儿子,然后目光扫过张阳,猛地想起来些什么,顿时脸色一颤,问道:
“你、你是不是姓张?”
“没错!”张阳平静道。
听到这个回答,华天舒顿时手脚冰凉,颤巍巍地抱拳道:“张、张前辈请稍等,我这便去通知家父。”
说完赶紧转身走了出去。
剩下一帮人,无不大眼瞪小眼,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华天舒虽然不如华镇南,但在沪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今天一反常态,竟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吓唬住了?
华峰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心里又惊又怒,只能恨恨道:
“等我爷爷过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
此时在酒店最上层的一间私人套房内,床上端坐着一名老者,身披灰衣,剑眉入鬓,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息,令人敬畏。
“爷爷,我这几天在江淮那边旅游,听别人说,最近出了一位张先生,硬是一个人把整个周家打垮了。他们还说,那位张先生是在杀人立威,他一路从江都打到庐州,恐怕最终目的是我们沪市。”
旁边的藤椅上,华珊珊坐在上面,略有些担心地道。
“珊珊,你说的这些,爷爷都知道的。”老者微微合首,道:
“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就算那张先生真了来沪市,那也没关系。”
这正说着,老者起身下床,悠闲的踱步道:“祁家和周家,之所以落得如此结局,不怪别的,就怪他们两家的家主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和张先生作对,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只要我华家上下一心,对张先生礼敬有加,哪怕丢点掩面,只要让他挑不出一点点毛病来,我华家的基业就稳住啦。”
说到这,老者露出一丝运筹帷幄的笑容。
其实说实话,他华镇南身为华天风云榜前五的大高手,名镇沪市,仅次于风水协会的齐藤云,现在却为了保住自己的晚节而求和避战,着实有失风范。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那张先生最近风头太盛,连周泰和都被他三两拳打死了,他华镇南最多也就比周泰和厉害半筹而已,要是真对上张先生,恐怕也就能比周泰和多抗两拳。
尽管由于张阳上位,华镇南的名次由第四跌落到第五,但他丝毫没有什么不服气的地方,毕竟人家实力摆在那,排名第三名至实归。
华镇南正思考着,忽然房门被敲响。
华珊珊过去开门,就见华天舒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道:
“父亲,楼下有一位前辈要见您,他、他姓张。”
“什么?”
听到这话,华镇南已勃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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