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海哥那里...”
青年彻底服了软,跟一只肉鸡似的,有气无力地说道。
张阳随手把他扔在地上,吐出两个字:
“带路!”
青年唯唯诺诺,从此上爬起来,带着张阳往院外走去。
这时,柳大能跳起脚来叫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啊?当了三年兵,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连海哥都敢去招惹?”
刚才张阳那一道眼神确实渗人,所以他只敢站在几米外破口大叫,不敢再去拉扯。
然而张阳理都不理他,押着青年走出大院,然后往街尾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片稍微繁华点的地段,路上时常出现一些打扮奇形怪状的小混混,他们或三或五聚成一团。
青年看了一眼张阳,小声说道:“这里是海哥的地盘了...要不我先去帮您捎个话,他手底下人很多的。”
张扬眉头一皱,道:“你只管带路就好。”
青年不敢在说什么,转身继续带路。
他是海哥手下的马仔之一,地位不低,所以这些街头混混都没有阻拦,离得近了还会跟他打个招呼,喊一声‘小松哥’。
大概又走了五六分钟,二人来到一座大院外,里边有四栋小楼,房子都显得很破落,但整体风格还是不错,要比其他棚户高档得多。
“海哥就住这里,我、我去敲门。”青年战战兢兢地道。
“去。”
张阳推了他一把,青年顺势来到门口,大声捶门。
过了十几秒钟,大门被人打开,青年忽地扯开嗓子大喊一声:“都给我砍死他!”
他的声音非常尖锐,此话一出,大院门外聚集的十来个混混都围了过来,不怀好意地盯着张阳。
“哼,先让我的马仔好好招待你吧,待会让海哥亲自送你上西天!”
青年冷笑两声,站在大院门口,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都给我上!”
听到命令,三个人从右后方抢了过来。
‘咚咚咚、咚咚咚’
只见张阳反身一记回旋踢,三个人同时倒地。旋即又是一记勾拳打出,又干掉三个人。
看到这里,青年浑身一怵,赶紧跑进大院,叫嚷道:
“海哥人呢?”
院内一个壮汉指了指左首的小楼,说:“海哥在跟那个小妮子亲热呢,怎么了?”
“唉!大事不好了!”
青年重重一跺脚,来到楼房门口,大声敲门。
过了片刻,大门被‘砰’地一声打开,走出一个光着膀子的肥膘男人,不耐烦地叫道:“你他妈魔怔了吧?没看到老子正在办事?”
“海哥,就是柳大能家的闺女,她、她、她”
青年一阵结巴,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海哥勃然大怒,反手给了他一记巴掌。
‘啪!’
青年被这一巴掌打醒,立刻跟竹筒倒豆子一般说道:“她哥来找她了!”
“她哥?”海哥眉头微皱。
“是啊,她哥是当兵回来的,身手好恐怖,把我的手弄断了!我让我的人在门外堵他了,估计拖不了多久,您快带人去收拾他啊!”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道。
海哥满脸地不屑,说道:“切,不就是个当兵的,怕个蛋啊!等老子先睡了柳大能的闺女,待会再”
他的话还没说完。
‘啪!啪!’
大院门口的两扇门板接连飞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张阳两手插兜,走过门槛,朗声问道:
“谁是海哥?”
大院里站着二十来个壮汉,满身横肉,个个肩膀上带着纹身,此时看到张阳,纷纷都站了起来。
“老子就是海哥,怎么滴!”
海哥捋起光膀子,大步走了过去,“臭当兵的,你特么不想活了是吧?”
张阳四下扫了一眼,平静地道:“把我妹妹交出来,那二十万赌债我替他还了。”
“二十万?”
海哥闻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那是两个月前,现在利滚利,少说也有三四十万了!你这个大头兵,还得起么你?”
他这一说,满院哄堂大笑,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两手插在兜里,自以为了不起的青年。
站在海哥旁边的青年也扯开嗓子叫道:“就是,就是,你敢在海哥地盘嚣张,当心被抽筋剥皮!”
张阳只是淡淡笑了笑,说:“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把我妹妹送出来吧,我不想惹事。”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
“不然,你们没人能走出这个大院,我说的!”
此言一出,满院寂然。
站得近的五六个壮汉,纷纷掏出刀片、钢管等武器,有些跃跃欲试地看着张阳。
“哈哈哈哈!好大口气啊,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
海哥不怒反笑,抖了抖身上的横肉,叫嚣道:“话说你妹妹真是个极品美人儿,关键还是个雏,弄起来真他妈舒服!”
听到这里,张阳两眼微微一眯,如利剑出鞘。
但海哥还没察觉到,仍然自顾自地说道:“你们谁去把这个大头兵的手脚筋挑断,老子就让他也尝尝鲜!”
“我来!”
一个肩膀上纹着狼头半胛的壮汉越众而出,他身上有点肌肉,右手拿着一把砍刀晃了晃,阳光下锃锃发亮。
“看老子怎么治你这个当兵的!”
壮汉冷笑数声,举起砍刀劈落下来。
张阳眼神冰寒,忽地一拳击出,打在壮汉的肚子上。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前一刻还气焰嚣张的壮汉,整个人如腾云驾雾一般,倒飞出去七八米。
他挣扎着还想爬起来,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海哥的眼皮猛地一跳,怒道:“都给我一起上,砍死他丫的!”
二十几人拿着刀棍等武器,同时冲了过来,个个都是一脸蛮狠,仿佛要将张阳生吞活剥了一样。
再能打,能打过二十几人不成?
“这是你们自找的。”
张阳冷哼一声,大步冲进人群。
他的拳脚都有数百斤的巨力,打在人身上,基本是非死即残。而那些晃来晃去的刀片钢管,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半点。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满大院躺了一地的人,都抱着断手断脚,惨叫连连。
张阳踏过几人的身体,走向海哥和青年,淡淡地道:
“你刚才说什么?”
‘扑通!’
青年吓得屎尿横流,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海哥满脸横肉直颤,艰难地笑道:“大哥,大哥!天地良心,我可真没碰柳、您的妹妹啊!我就是看她生得玲珑可爱,准备带回来认作干女儿的,真没半点歪心思!”
他已经完全吓破了胆,这二十多个手下都是他的心腹,不到半分钟就被一个人全部打残,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啊!
张阳看了他一眼,说:“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说完,看也不看他们两个,大步走进院尾的楼房。
“小月,你在哪里!”
张阳一边找一边喊,大概过了半分钟,听到最里面的卧室传来微弱声音:
“哥...是你吗?”
听得出声音中的委屈和泪水,张阳不由皱眉,推开房门一看,轻轻松了口气。
只见卧室中摆着一张大床,一名花季少女躺在床上,四肢被束缚在床角,衣服和头发虽然凌乱,但还是完好的。只是她的花群被撕去了一截,露出一段白皙嫩滑的大腿。
“哥!”
柳月看到门口出现的身影,顿时百感交集,热泪盈眶。
“妹妹。”
张阳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眼神清澈,宛如一名普通的兄长。
麻绳的束缚并不紧,张阳很轻松就扯开,然后帮助妹妹穿好鞋袜,牵着她的手离开。
这时,他忽然发现柳月的左脸有些红肿,像是一个巴掌的印记。
“嗯?那个胖子是不是打你了?”
张阳的眼神一眯,令人心中一寒。
柳月低下头去,支支吾吾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走。”
张阳压下心中怒焰,带着柳月推门走出。
当柳月看到满大院躺了一地的人,小口微张,不禁怔住了。
张阳环视一周,微微皱眉。
那个自称海哥的肥胖子,早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