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我俩真的没有秀恩爱
王府中。
在知道封四月刚才差点被人泼了金汁,王伯听完就开始生起气来。
“可恶,那人竟如此大胆,绝不能这么放过她!”
封四月怕他太气伤身体,忙扶着人安慰说:“王伯你别太生气,我这不是没事吗?对了,夫君他人呢?”
自己这一回来都不见君砚寒,早上也没听对方有什么安排,一时奇怪。
闻言,王伯这才回神。
“老爷说夫人你受了惊,要喝些野鸽子汤补补身子,午时就出去了。”
说着他看了眼天色,又忍不住嘀咕起来:“那野鸽子哪儿是这么容易打的,老奴也不过随便说一说,也不知王爷跑到哪里去了。”
封四月算了算时间,君砚寒也就刚出去。
“不急,他可能会晚些回来。王伯,这柳姑娘从今天起暂时住在我们这里。”
柳梦淮上前问了一身好。
王伯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菜篮子。
“老奴去给她收拾间屋子出来吧,夫人你稍等。”
平日他负责府中膳食和打扫,如今也不肯安歇一下。
封四月怕他累着,只得扶住对方:“王伯不急,房间我去安排,你才刚回来呢。”
如今王伯的岁数正是安养之年,在自己的时间也该退休了。
要还让对方劳累,那就不像话了。
王伯听罢,又提起菜篮子,“那老奴去做饭吧,今日运气好,街上有冬菇卖呢。”
“王伯,让我来给你打下手吧!”柳梦淮举起手,似乎跃跃欲试。
“可…可你是客人,怎么可以……”王伯不愿。
柳梦淮见此,只得看向封四月。
她觉得王伯温暖,有父亲的感觉,自己忍不住想要接近,可是如今她却有些无法了。
封四月见状,只得说:“王伯你就让她去吧,你最近不是说想收个弟子吗?”
王伯闻言,只得点点头,让柳梦淮一起跟着。
三人两道分开,封四月拢了拢身上的小袄,在想君砚寒如今能不能找到野鸽子,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带够了没有。
她找了一个院子,里外打扫一遍,又生了几个火盆将屋子弄暖,方才觉得安心。
一番收拾下来,她看了眼外头天色,如今太阳正好,很适合晒衣服。
想着她又去拿了几件洗了没干透的衣服出来晒上,一顿劳累之后,心里也生了几分满足之感。
“对了,柳梦淮那丫头现在的衣服怕是不暖和。还有王伯,袄子都破洞了,我该给他做几身新的。还有几个厚实的披风,他没事就喜欢出去溜达,这几天风雪又大了些……”
封四月想到这些,脑海里有忽然多了一大堆计划待办。
她开始琢磨着去买布买棉花什么的,也不至于临时短缺。
等那些想法都渐渐有了数,封四月便拿着银钱出了门。
她去到成衣店,按着柳梦淮的身材买了几套冬衣,随后又是给家里人各自又买了两套,一番置办下来她都要提不住了。
“若不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住哪里,早就让他们帮忙送到府上去了。”封四月提着两大袋子衣服,忍不住抱怨两句。
这身份要藏起来,吃苦的也是自己啊。
正在这时,她感觉手边一轻。
“怎么提那么多东西?”君砚寒不知何时出现,担忧地问。
他一边说,顺势把手中的鸽子交给封四月,又接过封四月另一只手上的东西。“出门也不知道穿披风,待会儿回去你得喝一大碗姜汤了。”
封四月一听姜汤,感觉嘴巴里已经有那个味道了。
“我才不要呢,我喝你的鸽子汤就好了。”她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鸽子。
很有分量,看得出今年冬天过得不错。
君砚寒看了看那两只肥鸽子,没再说什么。
二人回到府上,此时王伯和柳梦淮已经将饭菜做好了,正热腾腾地冒着气儿。
饭桌上封四月把柳梦淮的情况大致提了一下,同时又不忘说一句对方是老乡。这让君砚寒微愣,看了眼柳梦淮。
他吃饭的速度慢了几分,似乎心中有事。
“怎么了?”封四月问。
君砚寒看着她关切地面容,忽然觉得心中一堵。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摇摇头道:“没事,咬到舌头了。”
“都这么大人了,要是让志儿知道肯定笑话你。”封四月说着,自个儿先笑了起来。
旁的王伯一听,无奈地想也就封四月敢这么与君砚寒说话。不过如今君砚寒的确改变了许多,这让他十分欣慰。
用过饭之后,外头又开始下雪,封四月着急忙慌地开始收衣服,走得急连草鞋都忘了裹,一时鞋袜都湿了个彻底。
“你看你刚才还说我,现在就算有鸽子汤也不顶用了。你得喝姜汤,王伯待会儿熬过来。”君砚寒一边说,一边把封四月抱起来。
封四月想到柳梦淮还在呢,顿时满脸通红。
“有人有人!”
自己这样真不是在秀恩爱啦!
不过那柳梦淮也识趣,趁着这空档偷偷回了封四月给她安排的院子。进到房间里,她感觉到里头的温度,顿时鼻尖一酸。
这大概就是被人体贴关怀的感觉吧?
她忽然觉得自己也不差,至少遇到了封四月。
看着桌上封四月给自己买的新衣服,她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穿上,活像小孩子一般傻笑。
而此时的主院。
封四月被脱了鞋袜,两只被冻得通红地脚丫子微微蜷缩着。
“我冷。”她说,把脚往君砚寒旁边伸了伸。
君砚寒端了炭盆过来,拿着封四月的小脚在旁边烘着。
他眼里似乎跳跃着火光,忽明忽暗地。
封四月看了他许久,总觉得他有心事。
“砚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看你好像有心事。”
闻言,君砚寒摸了摸脸,随后点点头。
他忽然起身,直直盯着封四月,眼里闪着几分看不透的光。然而此时他手中还紧握着封四月的脚,不曾。
封四月被他一带,身子突地被拉出几分。她吓了一跳,忙把脚从对方手里给抽了回来。
“发……发生什么事了?”
她总觉得,对方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脚给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