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我挖了两棵开花的,种院里吧?”马云飞献宝似的扛着两棵带根带泥的臂粗的树,枝丫满身后。
花梦月正在和面——要请别人吃饭,那就得多备少紧,从厨房里出来看马云飞的时候,她还一手的面粉。
“你就这么挖出来了?”看着他把树放在地上,花梦月觉得还是得说:“你怎么没修枝呢?”
“正在开花呢,我着你会喜欢,就带回来,准备种上。”他笑着,直接准备挖坑。
“别在这儿,稍微往这边来一点儿,到时候这边留大门,这两边种上树,天热还能乘凉。”花梦月急忙给他重新指了地儿。
她已经想好了,墙砌在篱笆外侧,外侧做光滑面,里侧可以毛糙点儿,这样外面的人不容易翻进来。
看马云飞挖坑,花梦月洗了手,拿起砍刀修枝儿——这树枝要是不修,种下去也不会活,虽然她不报很大希望,但好歹种上也要奔着能种活的方式去。
马云飞还有些不舍得:“这花开的多好啊。”
开的是好,可是开着花的,只要种上,重新长根的时候,就会落败,还是难看。她给他念了句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一边说话,花梦月一边把树枝往篱笆边上扔,也没看出来是什么花,不过既然能开花,那就能结果,野生的果树都比较细,但好活耐长。
马云飞听不太明白,直接说:“媳妇儿你说的啥意思?”
“你猜。”
花梦月可不想翻译诗词,修好了枝丫,她又洗了手,回屋继续和面。
留马云飞一人在院子里,嘟囔着她这两句,翻来覆去的嘟囔,一直嘟囔到树种好之后——树根上的土也踩实了,抬头看断枝残树,只有主干和几枝粗枝,别说花了,树叶都没多少。
他把那些带花的树枝挨着篱笆扎进土里,也浇了一遍水,洗了手过来找花梦月:“媳妇儿,你还真舍得。”
“不修剪是种不活的,既然想要种活,今年这场花没有,还有以后。”花梦月不得不解释:“不是我舍得,是你把芝麻当西瓜了。”
“不是,我本来是想要给你看花的,结果种上就只剩树干了。”
“花我已经看到了,”花梦月把面活好,拍打了几下,又盖上一层棉布,空出了手,比了个心:“已经开在我心里了。”
这话成功的把马云飞撩拨的脸红了,她指了一下灶台:“你把里面我烧的馒头扒出来,我刚做好的肉酱,你蘸着吃。”
害羞的话少说为上,说的多会免疫就没效果了。
马云飞忙到现在,确实饿了,残火烤的馒头,外皮一剥,里面酥香可口,再配上肉酱,那滋味……谁吃谁知道。
花梦月又让马云飞晚饭之后去老泥叔家,说一下明天要来动土的事,虽然是说好的日子,但今晚再去一趟,明天就能直接来开工了。
老泥叔没想到马云飞还挺会来事儿,第二天过来干活的时候,就带了鞭炮——本来这些东西,是谁家动土谁家准备,但马云飞昨晚去了,他就说鞭炮也包了。
这么一来,花梦月也省事了——她还是挺害怕这种近距离的炮仗的,毕竟她那个时候,已经禁炮了。
在篱笆外拉了直线,看着时辰,老泥叔放了炮,噼里啪啦的一阵响之后,老泥叔让马云飞挖了第一下,然后他带来的那四五个人就开始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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