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月被他拉着往前,许多念头一闪而过,她拉紧了背篓带子,最终只说了一句:“喂,你能不能先解释一下?让我稍微清楚一点儿?”
“还记得我说过,教我怎么打猎的那位老猎人吗?他在山上出事了。”马云飞是开场白,和昨天的话,是连着的:“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那次之后,就有人下山之后就生病了,说是有山神什么的。”
原来如此。
花梦月松了口气,不是什么惊险的故事,也不是什么刺激的可能,就是……很平常。
人们大概都是见不得别人好的,只不过多数人都不极端,别人比自己过得好,说几句YY几句也就过去了,除非像法海那种有执念的,才非要动手毁的人家破人亡不可。
或许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被妒忌心冲昏了头,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之后会自行负罪、愧疚,也不用天收,自己就知道错了,会改的。
那个人,就是后者。
出事的那位猎户,是个好心的,看马云飞过的凄惨,就教了他一点儿入门的手段,让他不至于只能跟着吃,却连吃饱都是难的,更别说穿暖了,不褴褛就算不错。
但小孩子长的快,尤其是十二三岁。
他行了好,马云飞很感激,少年人天生优势,比成年人敏感,再加上马云飞聪明,只是人老实,所以被人盯上了,他又太感恩,自然只对那一位猎户礼奉有加。
招了妒忌,就有人起了坏心,至于具体的,马云飞不清楚,而结果就是,那位猎户出事,然后马云飞发现了,在之后他也差点儿出事,逃的时候发现了这处儿,躲了几天,之后下山就听说了后者出事。
因为心虚,所以避讳,言词隐晦,除非当事人,别人都不太明白。
但对未知的畏惧,也是人之常性。
花梦月跟着马云飞在山洞的第二个岔口往左转了弯,真见到了一方天地:泉眼,杏树。
虽然没有冒烟,但水是温的,以手测量,应该三十几度,和体温差不多,而手是露着的,温度长低,手的触感,比身体迟钝。
青草,绿树,在冬日里,看着格外舒服。
“难得这么个好地方,没人知道,人迹罕至也是有好处的。”
花梦月放下背篓洗了手,四处打量着这一方露天地——目测,百十米,其他地方是山体。
马云飞也洗了手,有些惊讶:“你不怕?”
“有你在,我怕什么?又不是我自己一个人。”
花梦月回头看了他一眼,往水潭另一方向走去。
树木不少,但品种单一,都是杏树,地上还有许多小树苗和杂乱丛生的野草,也不难看出,有今年新落的没彻底腐烂的杏核。
她随手捡了几个杏核,就转身回来,问道:“云哥,你是几年前来的?”
好久了,马云飞想了一下,才说:“五六年了,怎么了?”
“那时候,是什么季节啊?”
花梦月眼睛一亮,在水潭下游边,洗了一下手里的杏核。
马云飞看着她的举动,完全不明白:“忘了,实在想不起来。”
“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说的是,不可多吃。”花梦月扬起手:“这是杏树林,杏林千顷,悬壶济世,却是歌德医者,这里,不知是天生还是人为,你好奇?”
“杏树林?”马云飞比她还吃惊:“为什么不是桃树?这也可能是桃……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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